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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微微皱眉,问道:“已有人在此开辟洞府?”
花魅笑道:“一个四重天的上人,谈什么洞府?”
清原略微迟疑,说道:“毕竟有人所居,总不好侵占人家地界。”
花魅说道:“你不去他那附近不就是了?再者说,他只不过是把洞穴稍作布置一番罢了,并且,那山方圆也有近百里,不是他一介散人所能独占的,只不过占据了几座土峰罢了。如若你不满意,那就换些地方罢。”
清原沉吟道:“还有哪些地方?”
花魅说道:“当今天下,好山好水大多是修道之人所在,用以隐居避世,逃避封神之乱,这灵溪七镇之中,利于修行的地方屈指可数,都已被人占据,但也有一些空地,只不过,这些地方,都不利于温养魂魄。”
清原想起何清的当前的状况,不禁问道:“别处呢?”
花魅答道:“伏重山附近两千里的地势,我大多知晓,原本倒还不乏阴气浓重之地,但封神以来,战事无穷,天上又有仙人之前为封神而下界,扫清各方妖邪气氛,所以这方圆两千里,都没有这类地方。至于两千里外,姐姐便不清楚了。”
清原沉吟不语。
其实他自身倒还不急,而何清勉强也不算急切,只须有个方向,哪怕要跋涉万里,他也可从容而行。但既然没有地方,那么何清一事,便不好再耽搁了。
“就白堪山了。”
……
清原听从花魅建议,根据指引,来到了白堪山。
白堪山附近,人烟稀少。
一眼望去,山清水秀,草木繁盛,而飞禽走兽亦是繁衍兴盛,故而不乏猛兽之流,其中也有日久开灵,因而成精的物事。正是因此,白堪山便少有人至。
清原自然不是常人,他踏足山中,只须发出气势,寻常野兽便会吓走,哪怕如虎豹之流,在他全盛未损的状态之下,也可惊走。
“白皇洞?”
清原行走山中半日,才总算遥遥看见了白皇洞。
白皇洞位在白堪山北部,在一座山峰之上,周边亦有几座峰头相连,所选之地,地势算得是好。
白皇洞是白堪山唯一一座洞府,而洞主也是白堪山之中的唯一一位修道人,可算此地主人。
清原要入住白堪山,按道理讲,便该知会对方一声。
至于对方愿不愿意让他入住白堪山,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般来讲,卧榻之下,不容他人酣睡。这般请求,多半会被驳回。
但若是不知会一声,便如同潜入对方家中,一旦被对方发觉,后果不堪设想,便是发展成生死相斗,也不稀奇。
“晚辈清原,求见白皇洞主!”
清原的声音,在山中回荡。
白皇洞中并无回应。
清原稍觉疑惑,正欲再次开口,却又顿住。
莫非白皇洞主外出?又或是正在闭关?
前者倒也还罢,但后者若是受了打扰,后果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他想了想,终究没有再次开口,手上一翻,多了一张纸,他顺手书写,形成一张拜帖,往前抛去。
白皇洞外有所布置,当即清风吹拂,拦住了那拜帖,但却将之吹开,随之挂在了旁边一株大树上面,颇是显眼。
若白皇洞主归来,或是出洞,便会看见这张拜帖。
清原心中总觉几分不对,他目光稍凝,朝着白皇洞看去,终究看不透阵法布置。
对于阵法纹路,清原也算造诣不,要打破这阵法,或是穿过这阵法,虽然不易,但也谈不上多么艰难。
……
离开了白皇洞,清原来到西边。
白堪山西边,并非风水地势最佳之处,但相较之下,稍显阴冷。
他顺手一挥,土地压实,然后折下树枝,往前插入地上,随后又是一挥,水源入地,兼火光照射。最终,他将凝法楼朝向东方乙木青龙,以生机灌注于树中。
不过顷刻之间,树木长成,根须入地,而躯干粗壮,枝桠横生。
清原把手按在树上,真气不断运转,将近半个时辰,终于让这树木长成。
而树木躯干中央,则有中空,宛如房屋,有门户,有窗户,甚至已生成一张木床。
他没有选择洞穴,开辟洞府,而是在这山间,凝成了一间树屋。
如此较为显眼,白皇洞主可以轻易得见,清原此举,算是稍作表态,自身并非开辟洞府于此,也表示无意暗中隐匿,悄然在白堪山落户。
“地方倒是不。”
清原伸手从怀中取出古镜,张挂于这树木上方,光芒照射下来。
光芒之中,一点幽幽暗光,悄然而出,悬在镜面之下,一动不动。
古镜护持这魂魄真灵不灭,而这地方较为不凡,可以稍微聚敛阴气,略作补益。
“魂魄受损,要想彻底恢复,并不容易。如此稍作补益,大约一年半载,能恢复一些,只不过魂魄终究是受损了。”
清原想道:“我若能成上人境,真气化法力,魂魄凝阴神,就能以阴神之力,助她彻底恢复。”
他走出树屋,抬头看去。
天空湛蓝澄净。
而他自身,第一次有了浑身放松之意。
若是能够长久如此,得以隐居避世,潜心修道,安静求取仙家道果,该是何等逍遥自在?
(未完待续。)
章百五六 白皇洞主
白堪山。
清原在此已是居住一月之久,但白皇洞主至今没有半点动静,待到后来,就是清原也都逐渐将这事压后,专心修行。
这几日来,他日夜修行,观想九重玉楼,又运使黄庭仙经。
时而功行圆满之后,便即钻研六月不净观以及黄庭仙经的诸般玄妙之处。
以往他虽然日夜苦练,钻研不休,但毕竟只算半步入修道门内,如今修为已至三重天巅峰,触及了那一层上人的壁障,所觉所悟,所见所识,都与以往不再相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同样的物事,在不同的人眼中,或是在不同的角度之下,自然也是不同的。
以他如今的修为,再看这两部功法,便能解去以往的许多疑惑,但也因此,看得更深,悟得更多,疑惑不解之处,也便更多。
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也就越发觉得自身渺小。
除此外,清原偶尔也在习练道术,因为有古镜的缘故,他自身所学的道术,哪怕造诣粗浅,也可以借古镜完善许多。
至于青龙化元术这一类残篇,只因清原不能施展得全,故而也只能把施展出来的部分完善,而残缺的部分,则须推演。但清原本身还不足以支撑古镜的推演,因而仍是残篇,只是经古镜之后,这残篇道术的威能,也便施展到了极致。
另外,因为钻研六月不净观和黄庭仙经的缘故,对于道意的感悟,也愈发深切,而五行道术,也便水涨船高。
日子依然平静。
山风清凉,青树摇曳。
绿草如茵,鸟语花香。
直到今日。
……
劲风席卷,风吹树低。
有一道白光,从北边而来,直奔树屋,气势浩大,仿佛要将整座树屋都为之摧毁。
蓦然间,树屋内发出一道金光,翻转之间,便是一面古镜拦在前端。
白光打在古镜上面,当即沉入其中,无声无息。
而树屋之前,已多了一人。
清原身着淡白衣衫,手执铁棒,伸手一招,古镜悬于头顶,至于何清的真灵,已经被他收起。
“在贫道地界之内,擅自立下住所,胆子倒是不小。”
树林间走出一人,年约半百,挽着道鬓,手执拂尘,身上穿着灰袍,黑须及胸,随风飘动。他冷哼一声,眉宇一扬,道:“你就是清原?”
清原微微点头,此事按照修道人的规矩来讲,算他理亏,因而没有动手。
那灰袍道人冷声道:“未经贫道许可,擅自居住于此,你倒是过得舒适。”
清原微微拱手,说道:“既然洞主不愿外人在此,那么晚辈便毁了这树屋,离开白堪山。”
灰袍道人冷笑道:“时至此刻,你还想走?”
闻言,清原愈发沉默,片刻后,放自问道:“洞主是要赔偿?还是要晚辈的性命?”
灰袍道人背负双手,笑着说道:“要了你的性命,不也得了你所有物事作为赔偿?贫道初得白堪山,正须立威,拿你人头悬挂洞前,正是极好。”
清原未有动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