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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因为金融市场瞬息万变,或许下一刻行情就能够彻底反转,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长期做空贝尔斯登的人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真有大智慧。很显然怎么看。钟石都不像是疯了的人。
主持会议的高东方对双方持续不断的争吵也是头疼不已,在此之前对贝雷罗克和斯坦利的两次大手笔投资都没有得到预期当中的高汇报,这让他和他的团队受到国内舆论的一致指责,因此背负上了巨大的压力。这也导致了在目前次级债券越演越烈的情况下,他和他的团队迟迟不敢出手。
今天的例行会议,是他回国之前的最后一次会议。在这个会议之后他要飞回国内,给华投的董事会一个合适的投资报告,而到目前为止,他的团队依然没有在什么时候动手达成一致共识,这让他更是焦虑不安。
就在电视上播出关于钟石的新闻之后,他心中一动:如果自己内部摆不平的话,何不请这位先生过来给点意见呢?且不说刚才关于钟石的新闻震住了这些研究员,就单说他98年在香港的表现,以及那篇论文的关系,就足以能够让这些人膜拜得五体投地了。
当然,如果钟石能够在这个问题上给予更具体的意见就更好了。高东方这么想着,很快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热情洋溢地邀请对方到这里来“坐一坐”。
由于都在纽约,相互之间所隔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半个小时之后,钟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华投包下的这层楼的会议室,当钟石迈步走入这间被精心布置过的会议室时,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间会议室明显是被重新布置过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华夏传统的山水画,在房间的尽头还摆着一张画着艳丽牡丹的屏风,每张座椅也是古色古香的藤木座椅,而红木圆桌上甚至摆放着白瓷茶杯,看不到任何西方风格的装饰,想来这家酒店的管理层对此也是煞费苦心。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鼓掌。”高东方满脸堆笑,朝着众人摆了摆手。快走几步,紧紧握住钟石的双手,寒暄了两句之后,高声向众人介绍道。“先生们,这位就是我们今天邀请的贵宾钟石先生,其他的东西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面带微笑朝着一群站立起来的人摇摇手,钟石走到圆形红木会议桌的主台前。顺势坐到了高东方的身旁,低声问道,“好像你们在召开内部会议,我现在来拜访合适吗?”
“合适,当然合适了!”高东方摸着鼻尖回答道,同时手掌向下挥了挥,立刻所有人坐回到位置上,“其实,钟先生,这一次请你过来。是想向你征求一些意见。”
钟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来之前,他已经想到了数个可能性,这个“征求意见”就是其中之一。
“是这样的,钟先生,在你来之前我们正在讨论关于次级房屋抵押贷款债券的问题,即目前救市的力度之下,市场的恶化情况还会维持多久,或者说这场危机是否已经在控制之内了。”一名衣冠楚楚的分析师站起身来,简要地将他们刚才所说的一切介绍了一番。随后才自我介绍,“我是楚南星,华投的宏观策略分析师。”
“次级债券危机?”钟石的嘴角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对方。这才缓缓地说道,“其实宏观方面我研究的并不是很多,所以我并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听出钟石话里的推托之意,楚南星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之色,悻悻地坐了下来。而其他分析师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和楚南星有同样反应的也不在少数。
“其实我这次请钟先生来。是想请你对我们可能存在的一桩交易进行评估,他们所说的其实都是边缘性的问题。”眼看场面马上就要冷下来,高东方适时地站出来解释道,“因为这桩生意牵扯到目前市场时机是否合适,所以我们的分析师才想先问你关于宏观经济的看法。”
钟石歪着脑袋看了高东方一会,确定对方不继续再说下去之后,这才淡淡地说道:“抱歉,高先生,我还是不好说什么。你也清楚,如果标的不同,分析的方法也大相径庭。就好像不能用分析股票的方法来分析债券,不能用操作期货的办法来操作期权,这些简单的道理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
事实上钟石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华投基金是主权基金,不可能像散户或者对冲基金那样去操作,唯一能够和他们投资方式相近的只有共同基金,但主权基金比公共基金更有耐心,持有的周期更长。所以他们能够投资的标的并不是很多,无非是股票、债券等几个能够长期持有的品种。
眼见着钟石“不见兔子不撒鹰”,高东方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说具体情况是不行了,当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钟先生,其实我们这一次盯上的是美国的两房‘房利美’和‘房地美’,这两家做房屋抵押贷款的巨头公司不论是股价还是盈利都因次债危机而下跌,在认真考察了这两家公司的财务状况之后,我们认为它们有长期投资的价值。不过现在麻烦的是,我们不能确定按照现在的经济形势,这两家公司的证券价格是否到达了底部。”
“所以问宏观的目的是,让我预测一下这两家公司的股价或者其他证券价格?”钟石对这个回答很是无语,敢情对方将自己当做了可以预测未来的“神棍”,当下义正词严地回绝道,“抱歉,高先生,我实在是对你的问题无法回答。如果我能够预测的话,天域基金的资金恐怕就要进场了。”
“可是钟先生,你在贝尔斯登的事件上就成功地预判到了今天的局面,而且时间跨度长达一年之久!”一名嘴角边留着小胡子的分析师飞快地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我们并不是要求你预测什么,而是依照您目前对这场危机的判断,您和您的同事们认为还会持续多久?难道这一点点的意见都不愿意透露吗?”
“这是苏展,行业分析师。”一旁的高东方连忙介绍道,随后把脸一沉,佯呵道,“苏展,你大呼小叫什么,有你这么不礼貌的吗?钟先生是我们的贵宾,平时请都请不来。还有,你不知道在98年钟先生协助香港政府守卫香港资本市场的行为吗?钟先生可是知名的爱国人士,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有所保留呢?”
他的这番话看是在训斥苏展,但实际上却是把问题抛给了钟石,而且还拿出爱国的大义来压钟石。
钟石自然是对他的言外之意心知肚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高先生,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事实上我们内部的确对美国目前的次级债券危机有过研究,根据我们的研究,这场危机远远没有达到高峰,目前虽然各个国家的政府和央行都积极地对市场施以援手,但这个市场的规模和相应的衍生市场规模实在是太过庞大,而且因为羊群效应的关系,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认为各国的救援仍然是杯水车薪。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意见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最好还是持币观望。”
话虽然说得很模糊,但钟石是真诚坦白地说出了天域基金内部的结论,没有丝毫的保留。
高东方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其他的分析师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整间会议室陷入到极其尴尬的气氛当中。
“你们是打算购买两房的债券吗?”眼见着气氛有点沉闷,钟石主动开口问道。
“嗯,什么?”高东方回过头来,迷惑地朝着钟石看了一眼,随后才想起什么,连连说道,“对!对!是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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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索罗斯的野心(一)
“该死的,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做空贝尔斯登吗?看看吧,你都干了些什么,主啊,这家公司现在彻底完了。是的,一切都搞砸了!”
不顾秘书的劝阻,约瑟夫。刘易斯怒气冲冲地闯进索罗斯的办公室,几乎是指着索罗斯的鼻尖吼道:“乔治,一切都搞砸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现在贝尔斯登每股值多少?两美元,是的,就是两美元!”
约瑟夫。刘易斯是在交易达成之后才得到消息的,本来作为第一大个人股东的他断然否定这个交易方案,但是在其他股东都表示赞同的情况下,他的反对根本就无济于事。更为重要的是,他一直到董事会召开,才知道贝尔斯登是真正陷入到了流动性极度紧张的境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