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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也跟着道:“停!”然后他笑着问:“怎么,怕了?那就快拿钱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此刻,他的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只见德古拉斯的指尖突然刺出几根足有几尺长,利刃般的利爪,一瞬间便取独眼头颅于掌上,断裂的脖子上,切口十分平滑,还没来得及喷出鲜血。独眼甚至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看到这一幕,其余的山贼们也都三三两两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声接连跑掉了。
瞬间,干干净净。
德古拉斯叹了口气,说:“雷奥,走吧!一群不知死活的傻瓜而已,我们还要赶路!”
雷奥哈德也不曾想这位看似和善的老爷竟突然之间如此狠厉果决,抬手取人命于掌上还面不改色,他自认为从没见过,不由得张大了嘴。只见德古拉斯从口袋里取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来,将染血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才微笑着说:“走了!”
雷奥哈德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翻过这座山,他们来到了一片湖边。湖边一座小木屋,木屋旁遇到了一位姑娘。
德古拉斯远远看到这位姑娘掉下了一条手帕,连忙上前归还,却吓坏了姑娘。
姑娘“呀”地尖叫了一声,连忙跑开了,警惕地看着德古拉斯,说:“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德古拉斯说:“姑娘,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
“怎么?我不会相信你的。奶奶说,你们男人,都是坏蛋!”
这下德古拉斯真是哭笑不得了,他憋着笑又挂着眼泪说:“不是啊,姑娘。你看,我只是……”
“你想说,要我给你生娃娃?上次碰见的那个人就这么说……”
“哎呀,你看,这是你的手帕,我想把它还给你。”
女孩依旧警惕地看着他,说:“嗯,那你就放那儿吧,我自己去拿——你别想占我便宜啊!”
德古拉斯笑了,他依然哭笑不得地说:“好……好!我就放这儿了啊!你记得拿!”说完就转身要走,女孩突然叫到:
“哎!你!”
德古拉斯回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姑娘突然脸红了起来,“你……你是好人?”
德古拉斯一笑,“没有人会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
“那……你是坏人?”
“呵,也不算是……吧。你想说什么?”
“那个……刚才,那么凶,对不起了!”
德古拉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姑娘!你叫什么?”
“咕……咕儿!山里的人们,叫我咕儿!”
德古拉斯最后留下一个灿烂的微笑,说:“好吧,咕儿姑娘!我还要赶路,就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身形一闪,向远处奔去。
却不知身后美人儿脸颊微红,轻叹:“真是好人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但也许正是因为互不了解,才显得格外美丽吧。在赶往军队营地的路上,德古拉斯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那位姑娘,当真是好美丽啊!仿佛无暇的美玉……”
眼看老爷的眼神有些迷离,雷奥哈德连忙提醒道:
“老爷,老爷!”
德古拉斯突然回过神来,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
雷奥哈德怯怯地说道:“老爷,那个……我们就快到军营了,您还是威风一点得好吧?看您有点心不在焉的,我担心……”
德古拉斯笑道:“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不用担心了,雷奥。军营已经不远了,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可以吗?”
雷奥哈德有气无力道:“是,老爷……”
但似乎就是上天作对,他们总是不能一帆风顺。路上,又碰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族官兵。
雷奥哈德的意见是退避,先藏起来再说,而德古拉斯却说:“怕什么,血族从不怯战,永不怯战!”说着,就跳了出去,一阵酣战。
可怜心上人儿在远方牵挂,逞一时之气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女儿家看了,想必会掉泪。
跋山涉水,终到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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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
德古拉斯一走进大营,便引起了一片欢呼。看到伟大的王亲自来前线,士兵们直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将军——已经感激涕零到泪流满面。他颤抖着走上前来行跪拜之礼,问道:
“不知吾王前来,有何指教?”
德古拉斯迟疑起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两个儿子,总不能直接问:“我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吧?况且那样的话,不是等于表明了自己的私心吗?再说对军心不利。这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他心中还是十分牵挂着,不知托德斯和福尔德怎么样了呢?迫于各种各样的难言之隐,他只能暂时忍耐起来。就这样,直到夜晚用晚餐的时候,他才见到了自己传说中的“私生子”——福尔德。
福尔德不知是怎么了,肋骨一条条清晰可见,面部憔悴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而最让德古拉斯感到诧异的是——他跛着一只脚。
德古拉斯强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瓦尔将军。”
这名将军的脸上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犹豫着回答道:
“他,他……据说是想家了,整天睡不着觉,也不好好吃饭……”
德古拉斯并没有责怪这将军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愠怒地说道:“病怏怏的像什么样子,换下去!开除军籍,赶出军队!”
将军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福尔德一愣,飞快地跑了出去。德古拉斯只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但他并没有去追,而是满脸笑意地坐下,“那个……开除军籍的事,还是暂且搁置吧,我想我没有任何理由剥夺一个年轻人报效国家的理想。那么讲讲吧,这一次,在军队中,有没有比较出色的兵士?”
凯尔文将军突然回到了这里,他向德古拉斯行了一礼,便坐下来一同谈了起来。
“嗯……说到哪里?对了,优秀士兵对吧。记得是……先锋部队的一名叫……什么来着?那个,托尔,你来汇报一下。”
名叫托尔的校级军官站起来报告道:“是……是一等兵托德斯!将军大人!”
德古拉斯霍地站起!眼中充满了惊讶之情。他问道:“是怎么回事?凯尔文将军,能否请你解释一下。”
凯尔文将军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回答道:
“我可以向您保证,这其中,没有丝毫的偏袒。托德斯队长一直以来作战勇猛,一马当先立下了赫赫战功,才能在短时间内连升三级,成为军官级的。”
德古拉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吧,还有别的吗?”
那名将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德古拉斯也就不问了,默默地结束了这场会议。
在贵宾待遇的帐篷里,德古拉斯默默地换上了一套最普通的灰白铠甲。然后,他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中军大帐旁边的帐篷里,并且见到了托德斯。
托德斯光看铠甲,并没有什么反应,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脸,突然大惊失色,连忙跳下行军床,行跪拜礼。
德古拉斯连忙扶起托德斯,悄声说:“小声一点,我并未告知他人。”托德斯立即会意,点了点头,装作同级官兵的样子拍着德古拉斯的肩膀说:“您有何指教?父亲。”
德古拉斯也拍拍托德斯的肩膀,叹道:“你……辛苦了啊!托德斯。”托德斯当即鞠躬道:“为了父亲!”
“不,你应该是为了血族!”德古拉斯义正言辞。
托德斯回答道:“遵命!为了血族!”
“嗯。”德古拉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福尔德……那是怎么回事?惨成那副样子。”
“父亲,福尔德他……”犹豫半晌,托德斯才娓娓道来。德古拉斯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任何一句。可聆听叙述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愈发地悲伤。直到托德斯说完最后一句,德古拉斯却只是轻轻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在此地。
第二日,德古拉斯以“视察后勤”为由,前往探视了福尔德。在那里,德古拉斯拉着福尔德的手,轻轻说:“我们回家吧。”接着削去了福尔德的军籍,亲手牵着福尔德,走出了军营的大门。
父子俩的身影就这样一瘸一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