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指着珠子,戏谑地评说道:“这个人,愚蠢、自大、冲动、狂热,更像是个忠实的教徒,而非是理智的法师。他绝对不适合担当使者和说客!我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噢,或许是得罪了上司,然后遭受到致命的陷害?唉,管他呢!”
罗迪克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视线往三人身上逐一扫过,语带神秘,以一副犹如说书先生在刻意吊胃口般的口吻,说道:“你们知道他干了什么样的蠢事吗?”
“愿闻其详。”叶孤云答道。
“萨菲厄斯先生的第一场胜利后,我们便识破了三位的真实身份。”罗迪克懒散地笑着,“没办法,这是我们对太过强大的陌生人所必须付出的额外关注。否则,很容易亏本!哈哈!”
“理所当然。”
“然后,这个人便疯了,”罗迪克又指了指珠子,“他认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极力撺掇,想让我集聚力量,一举将你们全部。。。。。。”他做了个横手抹过脖子的姿势,“干掉。”
“不错,绝好的机会。”叶孤云扯了扯嘴角。
“那只是对他们来说。”罗迪克不屑的撇了撇嘴,“呵!怎会有那么愚蠢的家伙?痴心妄想,异想天开!竟然试图指使一伙刚刚拉拢的、关系还不牢固的新盟友,在还没有获得实质上的好处的时候,让他们付出可能会基业全毁的代价,去完成一件不知道能否完成的凶险事情。换做是你,你愿意干吗?”
“不。”
“对!绝对不!一个仅存在于口头上的无凭之约,就想让人替其拼死卖命,他以为自己是谁?”罗迪克突然提高了腔调,“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理念或者主义而付出大代价的,有些人,只看重实利!”
明显的,这句话又是说给三人听的。
叶孤云倒是不受其惑,他一针见血地说:“他给的许诺,即便虚妄,也是极为美好的。你选择拒绝,只是因为你没有把握能够完成达至许诺所必须要完成的一系列事情。这个决定,是你在衡量了成本、风险和收益之后,谨慎做出的。”
罗迪克挑了挑眉,答道:“阁下的睿智让我佩服!不错!就是没把握,只是没把握。”
听到这儿,弗兰克忍不住嘟囔了:“真逊!连干掉三人的把握都没有。”
罗迪克认真地看了弗兰克一眼,说道:“原因,你猜?”
“那是因为这个。”
叶孤云平静地回了一句,然后伸出了右手,五指戟张,似轻实重,慢悠悠地朝着茶几上印去。也不见什么烟尘,也不闻有何声响,只有平平无奇地相触,按实。数秒之后,手掌撤去,而茶几表面上,留下了一个数厘米深的,整齐清晰的掌印。
“就是这个。”罗迪克脸上难得的露出复杂的神色,“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迥异于目前所有已知能力体系的强大能力!没法看清它的运行机制,不知道它的性质,威力上限,一切一切。。。。。。于是我们没法判定你的实力。”
“然后那个女郎便是你们选定的试金石?”
“但她失败了。噢,并非是指比赛,而是指作为试金石的使命,她并没有试探出你的真实水平——或许有,但我们也看不出来。我甚至认定,与梅菲斯的战斗,你本来可以赢得更轻松些。哈,这些话要是梅菲斯知道了,她一定会很生气的!”罗迪克无奈笑道。
“并且,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没看到的,你无法想象它有多么的。。。。。。梦幻。”他又指了指叶孤云的右手,“瞧,虎口处布满老茧,这是一只娴熟于利剑的手!嘿!一个剑士,仅用拳脚就已表现出传奇等级的实力,那么,当他握上剑柄的时候,会达到一个该怎样定义的强大程度呢?”
罗迪克连连摇头,像是遭受到重大惊吓的样子,他说道:“啊!太可怕了!我们竟然要对付如此恐怖的对手!所以,我们是不是得再认真权衡一下呢?真动手了,哎呀,损失先不说了,只是担心,很大的可能,被干掉的,不是对手,而是我们!一个个地,被全部抹杀,用利剑,从这儿。”
罗迪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尽管他的语气里透着浓重的戏谑,但其描述的事实却让候在一旁的胡略出了一身冷汗,那个被他一直鄙视的乡巴佬,土老帽,不懂礼仪的粗人,无视规矩的野蛮人,竟然是如此可怖的一个存在!
要是。。。。。。要是。。。。。。
胡略不敢往下思索了。
“多谢肯定。不过,你们太高估我了。”叶孤云淡然道。
“不管有没有高估,这风险,不能冒,也不值得冒。”罗迪克如是回答,引得一旁的胡略不住点头。
“但他不这样想。”罗迪克再次指了指珠子,“他认为应该坚决抓紧机会,不惜代价,拼尽全力,将你们埋葬在此。哈,你说他怎么从来没有尝试以我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真以为我们是一支三言两语就能被他完全掌握的力量,然后轻飘飘的一个命令,就能让人替他去死。。。。。。愚不可及。”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罗迪克敲了敲桌面,环视一周,“我认识到,他并不是卡尔夫阁下派来的人。”
三人俱是一怔。
“喔,歧义了啊!”罗迪克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然后做出阐释,“呵,我不是说他的来历是假的——他可能的确来自于银月城。好吧,我的意思是,他并非是依循卡尔夫的旨意而来,他,不是那个人亲自指派的。”
罗迪克笑得很灿烂,“以睿智著称,传闻能洞悉世上所有事实真相的大贤者可不会有如此失格的手笔。哪怕他身边确实缺乏人手,他也不会派遣一个绝对不适合的人选去执行一个可能相当重要的任务。相比于可以预见的失败,他宁愿选择放弃。”
“哈,好高!在你们眼中。”叶孤云评论道,指的是卡尔夫在世人心里的地位和印象。
“反正,比在你眼中和想象中的,要高,”罗迪克回应道,脸色郑重,“高很多。”
“让我们将故事继续,哈哈,这笨蛋的作为实在是让我有了不吐不快的强烈的倾诉欲望,”罗迪克拎起了珠子,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像在抹拭珠宝一般,“总之,这家伙的一系列行动,卡尔夫可能知道,但更可能不知道,索性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而这家伙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真实原因,或许是得罪人了,或许是指派者识人不明,又或许是自行其是,反正已不可考。至于指派者,大抵只是总督府里某位拥有独立行事权力的顾问、幕僚或者将军,虽然这群人没法如卡尔夫般,将每个项目都筹划的天衣无缝,算无遗策,但他们一旦专注于某件事情时,总是能够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
罗迪克晃了晃手中的珠子,说道:“就像这家伙。”
随着他的不断引导,即使是在政治上略显迟钝的弗兰克也不由得被刺激的脑洞大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猜测道:“这家伙可是一位法师,中阶法师虽然不是什么稀缺的人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募到的。你们说,指派者,会不会是那位。。。。。。选民女士?”
罗迪克大笑,肯定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照我看,这个笨蛋,八、不,九成是那位选民女士派遣过来的!狡猾如狐,肆无忌惮,确实是她的作风,但施展阴谋的手腕总归不够老练。她终究只是个高明的法师,而不是真正的阴谋家。”
弗兰克撇嘴道:“切,反正无论怎么算,人家的腕儿都要比你大。”
罗迪克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着脸说道:“啊!确凿的事实总是会让人无比懊丧。然而。。。。。。”
“然而无论指派者的身份多么高贵,只要不是卡尔夫,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是吗?”罗契插嘴问道。
“啊哈!睿智的世子殿下!”罗迪克竖起拇指高声赞美,“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
“像我这种‘小’人物。。。。。。”
他又朝弗兰克调皮地眨了眨眼。
“时常要面临着站队的选择。做得多了,也就熟练了。都说站队是一门学问,我自然不敢否认,不过我认为这门学问既高深,却也浅薄,归根结底,无非只是奔着更高的价码和更好的前景挪脚而已。当然,想要次次做好,不容易,得讲究一些,你必须盯准好些个容易忽视的关键点,譬如说诚意——想让你挪步的那一方是不是真的需要你,这很重要,关系到日后。。。。。。唉,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