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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梨回来的时候是清晨,所有弟子都外出修行去了,她一人在房舍中落了个清静,至今还没见过任何人。
傍晚,房舍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鱼贯而入几个女道士,全都穿着天数门宽大的道袍。
宇文梨打坐结束,微笑着迎接进来的几人。
这几人都是宇文梨旧识,虽然脸上带笑,但看见宇文梨时的神情多少有些尴尬,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与宇文梨离开青桃峰时一味巴结的亲热劲头大不相同。宇文梨不以为意,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自己突然回来,一时的生分也是在所难免的。
宇文梨打量几人,见她们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于是也仅仅礼貌性地点点头便作罢了,没有继续起身。宇文梨留意到庄燕不在其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一早,屋中的几个女道士纷纷早起,开始在床上打坐。半个时辰后,又各自出门。
宇文梨知道青桃峰上的作息与碧蝉峰不同,这里的年轻弟子都在教习的统一指导下修炼,彼此竞争激烈,非得用功不辍方能力压同侪。
“照理说我也该跟他们一同修炼才是。可是怎么至今也没有一个道士来问候我一声,难道生了什么事不成?”宇文梨心中狐疑,对自己归来后众人的冷漠感到不解,但她还是收拾了一下装束,背着桃木剑出了门。
宇文梨对青桃峰的规矩不了解,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巡视的教习道士,练气五层的女道士莫悦以及她的同伴,同样是练气五层的女道士丘彤。
“那边的弟子,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没到讲习堂听课?你背上背的是什么玩意儿?”
宇文梨闻言立刻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道门大礼:“两位教习师姐安好,贫道刚从碧蝉峰过来,不懂规矩,还望两位师姐指点。”
“从碧蝉峰过来的?”女道士莫悦皱起眉头:“胡说什么?这里是青桃峰,怎么会有弟子从碧蝉峰过来?你是哪一年入的道门?”
“弟子是月前新近入门的。”
“月前新近入门的?”丘彤忍不住笑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就敢口出狂言?碧蝉峰是什么地方?刚入门的弟子能去碧蝉峰的,那都是天才,你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青桃峰上的教习道士都是不断轮换的,眼前的两个女道士显然也是刚到青桃峰,所以不认得宇文梨。
宇文梨不愿生事,面对两位前辈道士的咄咄逼人只是微微一笑:“弟子的确不是天才,所以从碧蝉峰回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跃过来一个道士。“两位师妹在这里磨叽什么呢?”
长着马脸的丘彤回道:“花师兄你来得正好,这个女弟子已经迟了听讲,却还在这里狡辩,说她自己是从碧蝉峰回来的不懂规矩……”
“哦,你就是宇文梨吧?”花道士冷哼了声:“昨天总教习肖师兄等了你一整天,怎么也不来点卯入名册?”
宇文梨一怔:“师兄见谅,弟子昨日跟着齐峰主归来,他将我送到房舍门口就走了,并没有叮嘱弟子需要点卯,我在房中等了一日,也没人前来接引,因为怕行差就错,故而未敢轻动。”
男道士冷笑一声:“什么叫未敢轻动?你现在怎么又敢轻动了?是不是还当自己是天才弟子,所以傲慢无礼呢?你从碧蝉峰回来,不是你自己去寻总教习,难道还等着总教习师兄去寻你不成?”
男道士越说越气,语气更是居高临下,极为不善。宇文梨听在耳中,心头也渐渐不悦起来,因为对方摆明了是有意刁难。齐恍术当时说过,青桃峰上负责的道士会去寻自己,显然是肖度沧故意怠慢,进而寻机羞辱自己。宇文梨此刻是有苦难言,只能默默承受。
女道士丘彤似乎对宇文梨敌意满满,闻言更是止不住地冷嘲热讽:“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梨,难怪这般目中无人。你的事,贫道听过不少,想必自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所以装模作样装惯了。告诉你,你在新弟子中的风头再大、再盛,也不过是个刚入门的新弟子。你若是好好地在碧蝉峰修炼,我们管不着你,但既然回来青桃峰,那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你明白吗?”
女道士的语气颐指气使,宇文梨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没错!”女道士莫悦也附和道:“新弟子每日都要统一在讲习堂听课,你既然迟到了就要受罚。去,绕着月阁跑个五十圈,正好淬体。把你的力气耗光了,看你还有没有精力去勾搭其他男道士,贫道就说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腥臊味道,原来是你回来了。”
丘彤说话更是刻薄。“师姐说得极是,昨天还在讨论宇文梨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腥臊恶臭啊!”
宇文梨越听越怒,如果对方真是照着规矩来指责自己,那自然无可厚非。但是眼前三人竟然无理取闹,而且言语无忌,放肆至极,当下不由得怒火上冲,按捺不住,脸色一淡,冷笑道:“我说两位女同门怎么这么大的怨气,原来是自己长得太丑,所以想要结缘渡情劫的男道士不要你们了?这个好办啊,你们说个名字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啊!”
“你!”丘彤似乎被戳中了伤处,脸色立刻涨红。“放肆,这里是青桃峰,还轮不到你来张狂!”
她正要施法对付宇文梨,天空中一道电光转瞬来到近前,就听一声怒喝:“你们几个新来的教习不在巡视青桃峰,在这里纠缠年轻弟子,所为何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最好给我天下无敌
“贫道执法峰闫一川,奉执法峰齐峰主之命,特来补发执法峰敕令。青桃峰执事与总教习何在?”
闫道士一声断喝,不仅阻退了咄咄逼人的丘彤三人,而且立即惊动了欧洛海以及肖度沧。
两个道士片刻后来到场中,向着闫一川鞠躬行礼,毕竟闫一川是金丹三重天的大执事,修为与地位都远在二人之上。
闫一川为人不苟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弟子宇文梨虽被罚回青桃峰,但乃是无心之失,并无重大差池,依旧是天数门入门弟子。齐峰主命贫道前来知会尔等,万望一视同仁,绝不可区别对待。宇文梨乃是上上资质,天数门未来的栋梁之才,修炼之事更不可懈怠。”
丘彤不服气,低着头说道:“回禀执事,吾等正是因为要一视同仁,故而才在此询问宇文师妹的。是她迟了早课,并非是我们无理取闹。”
闫一川冷哼一声。“没人说你们无理取闹。宇文梨已经是练气二层境界,理应有自己的静室,更不必参与年轻弟子的早课,青桃峰的规矩难道什么时候改了?”
“这……”丘彤语塞,侧眼打量了一下肖度沧。
肖度沧毕竟是肖家子弟,气定神闲,将脸一沉,喝道:“你们几个是怎么接录弟子的?连宇文梨是练气二层的修为都不知道?”
丘彤脸色一变,没想到肖度沧不维护自己,反而责怪,慌忙推诿:“弟子不知道宇文师妹已经是练气二层修为了。贫道根本不知道她……她是宇文梨。”
“糊涂!”闫一川摇摇头:“你是哪一峰的弟子,被谁派来这里当差的?宇文梨返回青桃峰已经一整天了,你们竟然都不知道?真当执法峰和神秤峰摆设不成?”
肖度沧见风使舵,也跟着厉声呵斥道:“贫道昨日就交代了下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丘彤急中生智,忙回道:“总教习师兄,贫道今日才当值,昨天不是贫道的值守。
“那昨日是谁当值?”
丘彤身边的莫悦闻言心中惶急,更添了愤恨,摆明了这是肖度沧和丘彤要拿自己顶黑锅,但她却无话可说,因为不敢当面得罪肖度沧,遂脸色一红,无可奈何地答道:“是贫道失职了。”
“既然知道失职,还不赶快补救?门内考较不到半年,道术大会不过三年,都是转瞬及至。你们充当教习,不可辜负了门长的厚爱。”闫一川脸色铁青。“看看你们的样子,都在干些什么事?”
肖度沧虽然笑容满面,心中却不耐烦,心说这齐恍术是故意派闫一川这个老学究来给自己难堪的啊。
闫一川一本正经,说的话又都是一丝不苟的场面话,即便是宇文梨听着也觉得厌烦,更不用说丘彤几个。不过宇文梨抿着嘴,心里舒畅极了。她知道这都是齐恍术在照顾自己。
闫一川絮絮叨叨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最后终于转身走了,临行前还递给宇文梨一张符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