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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郑的道士闻言压低了声音说道:“小道士,离赵照师妹远一点!她可是我舒师兄的……至交好友!”
高歌闻言恍然大悟,心中却厌恶至极,好好的道门就是被这样的道士搞得乌烟瘴气,有时候甚至不如普通的修行门宗。
高歌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照,果然看见她有些疑惑地望向了自己,随即冷笑道:“两位,赵照道友与贫道萍水相逢,只有两面之缘,但也算是朋友。你们让贫道离她远一些是什么道理?这是天数门的那一条规矩?你们私下有什么意图,与贫道无关,贫道也无意沾染,但你们若是继续在此喋喋不休的纠缠,就莫怪贫道翻脸无情了!”
“嘿,小道士真是不知道死活!丁甲神第一世界凶险异常,你恐怕连自己怎么身死道消的都不知道吧?还说什么翻脸无情的话,真是可笑。”白面皮的郑道士恼羞成怒,竟然口出威胁之语,言外之意,若是高歌不识抬举,那在丁甲神第一世界他们可能会下狠手。
骆枫之站在高歌身侧,吓得脸色微变,轻轻低语:“高道友,别跟他们争锋相对,这些道士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陶术在旁边闻言啐道:“胆小鬼,咱们用得着怕他们吗?你在幽兰谷里真是白待了这么久!”
“幽兰谷?那是哪一处偏远蛮荒之地?”白面皮的郑道士忍不住放声大笑,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来历,心中的不屑之情更甚。“难怪看着眼生,原来是没有归附九峰,在外面游方的道士啊。就这样的,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陶术匆忙间从幽兰谷出来,没有改换金丹道士的道袍,两个练气期的道士看不出他的底细,所以出言讽刺,顿时激怒了陶术。
青桃峰的弟子结束三年修炼,如果不能归附天数门其他九峰,而是被迫在外域的领地游历、驻足的道士就被称为游方道士,在天数门是最没有地位的。陶术生气,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猿意马
“蛮荒之地又如何?那同样是天数门的地界。一样遵从天数门的规矩。一样享受道士的尊严。”陶术铁青着脸,站在高歌的身边,他暗中决定自己这一次必须做点什么。“练气期的道士见到金丹前辈还不行礼?你们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金丹前辈?”郑道士与舒道士笑得前仰后合。
“金丹道士们都在前排,等着登船呢。你是哪门子的金丹道士?”郑道士笑完,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妥,因为对方就算再狂妄,也不至于敢在这里冒充金丹道士的修为。所以,他的笑声渐渐止缓,显得有些尴尬。
经过一番仔细打量以后,郑道士发觉自己看不透对方的底细,这说明对方的修为的确在自己之上。
“你……你……真的是金丹道士?为什么没穿祥云避丹……的道袍?”
陶术冷笑一声:“谁规定金丹道士就一定要传祥云避丹道袍?贫道对自己这身道袍喜欢得很呢!”
郑道士与舒道士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由得连连后退。但就在这时,有人过来给他们撑腰了。神秤峰的道士数以百计,很多都是练气八层与练气九层,练气七层之下的只有骆野与赵照等少数几个。郑道士与舒道士在神秤峰修炼多年,自然难免会有几个至交好友。
“陶术?你现在真是小人得志啊!”一个俊朗的道士从身后扶住郑道士,微微对他点头致意。“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你凝丹成功了?”
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道士也接嘴道:“啧啧,当年一心想要加入紫夏峰的陶术?被人三番五次踢出去的陶术?因为被迫离山四处历练、无处可归而跪在紫夏峰外三日三夜的陶术?两位师弟,你们不知道,这陶术陶道友当年可是我们天数门的名人啊!”
此言一出,几个道士全都笑了起来。
陶术气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发作。因为面前站着的两人就是当年与他同时上山的师兄弟,两名道门世家子弟,一个姓褚,一个姓万,如今都已经是练气九层的修为,凝丹已经迫在眉睫。
算起来,陶术花费了八十多年就凝丹成功,已经算是相当快速了。但那都得益于最近三个月廉湘的帮助。要知道三个月前他陶术不过才练气六层,而且停驻在这个境界几十年不得寸进。金丹道士劫难多,练气道士通常只是偶有劫难,但像他这样一个劫就长达四、五十年的道士,并不太多。几十年的劫,已经耗磨了他很多的锐气,要想重新拾起骄傲,非得有人提领才行,这也是廉湘将他派给高歌的原因之一。
面对练气六、七层的小道士,他陶术还能撑着胆子直面以对,但当面前挑衅自己的是当年欺侮过自己的同侪,并且对方修为也已经快要凝丹的情况下,陶术便不由自主地有些气馁起来。尽管金丹修为与练气修为之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除非对方有十分厉害的法器可以加以弥补。
可惜,陶术刚刚凝丹,身为金丹道士,心态却仍旧是一个练气期的小道士。对方的嘲笑越发猛烈起来,他红着脸,杵在场中,却不敢反驳。
“陶金丹,怎么不说话了?对了,当年咱们一起厮混的几位师兄弟,除了咱们几个不成器的,落在了后面,其余的也都凝丹成功了。比如跟你关系最‘亲近’的肖师兄,他如今就在前面的队列中等待登船,是金丹二重的修为。还有你当年苦苦追求不成,拒绝跟你共度情劫的孙师姐,她如今也是金丹一重的修为,也在前面不远处呢。要不要贫道替你叫过来?”
“肖师兄,你这就见外了。如今陶师弟,不,陶师叔可是金丹修为了。肯定是要上第丁甲神二世界立战功的,一会儿就能亲自见到孙师姐了,哪里还用咱们代劳?”
两个道士不断打趣,言语充满了讥讽,其实也是警告陶术,让他知道不远处还有一群金丹道士在掠阵,由不得他放肆。
陶术的脸一阵红,一阵青,说不出话来。骆枫之也憋红了脸站在旁边,虽然刚刚陶术呵斥自己胆子小时,骆枫之还不服气,但此刻陶术受辱,骆枫之却是立即同仇敌忾,感同身受。一来陶术一向对自己很好,二来骆枫之自己也曾被同门道士欺侮过,当然知道这当中的心路历程。
骆枫之侧着身子躲在高歌身后,怒气冲冲地望着对面的几个道士,却又生怕被对方看见,扭扭捏捏,进退失据,好笑至极。
骆野一向瞧不起自己这个族兄,自相见以来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此刻见状更是怒其不争。不过有高歌在前,骆野知道自己不必出面,而且不久前白宋趾高气昂的样子犹在眼前,让骆野心中气闷,越发不愿替高歌出头。“你有那么厉害的女道士相伴,自然无往不利,用不着我相助!”
骆野想到此,扭头看了一眼赵照,然后冷哼一声:“都是你,惹来的腥风血雨!”
赵照一皱眉,对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师妹表示不满,但随即回味过来,知道几个道士是因为自己而剑拔弩张,于是又欣欣然,忍不住得意起来。一方面不希望高歌受伤,另一方面又想再看看好戏。
骆野看在眼里,冷笑一声。“真是个愚蠢的女道士。”
赵照踟蹰不前,既娇羞,又得意,望望高歌心中喜欢。再看看舒道士,亦觉得他不错。一时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
骆枫之喘着粗气,双眼湿润,因为陶术受辱而激愤,但他胆子小,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心头祈祷,希望高歌出头,替陶术挽回面子。
高歌没有让骆枫之失望,他既没有冷笑,也没有摆出倨傲的神色,淡然至极地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们当初比陶术道友修为高,出身好,如今陶术道友后来居上,提前凝丹,真不知道你们得意什么?贫道若是你们,必是恨不能挖个洞将自己埋了,如你们这般恬不知耻,招摇过世,可真是令人惊叹。神秤峰李峰主要是知道此事,还不知要气得如何呢。”
高歌自顾自地说,越是云淡风轻,越是显得对方之前的讥讽无聊至极,无品至极。
不远处,有道士笑道:“这位道友所言极是,不愧是天数门的出身,言谈有理,举止有据。你说,为什么同样是天数门的道士,差距却这么大啊。”那插嘴的道士声音很大,浑身又叮叮当当挂着数不清的法器,十分招摇,顿时引来各峰道士侧目,修为起码已经是练气九层。
不过他说得有理,大家不仅没有反驳,反而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