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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绝望血途
八风台上,煞气弥漫,魔佛波旬智体迷达冷眼对视傲然道者,“不识时务,留你何用。”
蓦然,杀声响,烽火开燃八面战,欲界倾巢,浩雄军势,隆动四野。刀剑铮鏦,连声渺茫,面对道真一众精英,迷达全神应对,虽出利锋,却非镜射,魔佛之能,左右同使,奇招二用,“让你经验此招。喝!”
迷达再使双招并流,剑划天河流星,掌运异部宗轮,霎时气势震天,乾坤倒悬。双秀见状,抽剑挺身应战,兩人眼神初交之间,便知欲挽狂瀾於既倒,唯有巔峰會頂峰!
“嗯…呀!”
战局骤分双分,战魂叠叠的剑决,拼的是剑对剑的敏觉,兵交星火,激踏千章!迷达狼行杀威,破封裂地,双秀不敢大意,原无乡双手银骠侠变挥洒裕如,撒踏银峰直荡皓月三千!
而倦收天名剑在握,勇猛似骄阳,激战数招,名剑惊尘,六阳招出,战局丕变!“六阳焚夜!呀!”
“喝!”原无乡侧身辅助,名招即运!“原道之初·剑济天下溺!”
“天河流星。”
迷达见状,双眼精光一闪,魑魅般低吟之声响起,挟带强逼气势使人感到压迫,一波波咒声不停宣扬魔佛的崇高,狂妄且波澜壮阔,好似魔王只需弹指,障碍则灰飞演灭,展现灭天威能。
急招初交,轰然引爆最激烈的战火纷飞,却是双秀双双震退。迷达顿步一踏,烽火再开,倦收天不待言,名剑即发!迷达单手接住名剑之锋,“拿出极限吧!呀!”
倦收天再提真元,名剑转风,激荡九阳通天,“九阳燎宇!喝!——”
面对九阳极意,迷达同运魔佛绝式第二招,“异部宗轮!呀!”
极招衝击,迷达挟无上神威,力挡九阳烈日之力!眼见攻击无效,倦收天错身一退,原无乡瞬间抽身上前,银镖化剑,“第二招我来会你!”
心知对手非凡,为寻破解之法,原无乡首现银骠侠变新威,强行吸取瀰天异雾,同时,银剑迅影神分!迷达自若接招,竟是阴阳两仪变占了上风,魔佛首度见红。
迷达冷眼一看手上血痕,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吸纳风云,强势衝击道之极招!眼见前哨之战,已入终招,道真双秀双眼一照,巧夺无极无声掀波!
倦收天饱提内元,气灌名剑之中,“朗朗乾坤,岂容阴霾蔽日!巧夺——”
“无极!——”
剑开阴阳,巧夺天地,无极剑雨联剑飞驰,直锁迷达。迷达见状眉不改色,双手一握,随即掌开浑吨玄气,登时四野灰惨,风云变色,“有这麽容易吗!呀!”
魔佛密咒,囔囔而起,倦收天受此影响,渐感心魔焦逼,道心浮动,“啊…我不能再受心魔影响!”
异感再起,倦收天心魔又起之际,灵台忽现曙光,一念之间,竟将九阳天诀推越极限!“三三化数,九阳归返,道合天人——初阳燎空!”
极九终招,回归初阳,正是天、道、人三者归剑之境,巧夺无极骤生新变契机!迷达双眼一眯,神色辉耀,“返璞归真之招吗?哈!垂死反扑,有何用矣。裂佛天轮,喝。”
天地霹雳,斩破风云,两股不世力量衝击,八风台顿时产生前所未有的动盪!而在另一边,北八荒、南九州双人应战欲界部众精英,虽是以二敌众,仍是风采不减当年,九州一剑知再次提剑,别样的心境,造就了不同的剑意。
而李名扬不知为何,只是以守为先,游走战场,保护九州一剑知两翼安全。就在战局焦灼,生死酣斗之时,忽见天光已暗,三光尽掩,整个神州大地也陷入到绵绵的黑暗之中。
稳站在场的鷇音子双眉一皱,急运灵光法诀,探查天机,“嗯,霪雨蔽世蛟龙起,暗夜绝尘末世期。不妙啊。”
而在场外,因这场突来烽火,大半武林人士皆以争相逃离,唯有寥寥数人,还在一旁观察着这场战局。其中便有莫雪尧与霁无瑕,莫雪尧抬眼看了看天空,不由心下微沉,“暗夜尘世。”
另一边,双秀战魔佛,招进剑出,恶战无歇,金锋、银骠在无断的驳火中,力搏迷达杀掌,战况一时激烈非常!忽闻一声震喝,迷达运转天轮魔能,高展魔佛天威。
“喝!”
“呀。”
极招强出,各自震撼,战无间断,杀趋极端,随即,在迷达威势进逼下,战场局势逐渐推移了!道真双秀渐落下风,原无乡更是为了提倦收天挡招而受创不轻,“原无乡……”
眼见好友同修挺身在前,鲜血喷洒,倦收天悲痛不已,心如刀绞。随即悲声一喝,剑走乾坤定三光,擎开九阳斩魔来,霎时,双方气劲极端交会,眼前一时乱石崩云,满目疮痍!
萧山之上,说太岁独自骑马悠悠而来,眼见四周气氛诡异,毫无生气,心下暗自戒备起来,“萧山地处偏僻,多方打探才从一处隐秘小道走上山来,一路走来,虽是荒凉无迹,破败不堪,但分明是有所人烟才对,为何全无人畜踪迹,好生奇怪。”
就在此时,曦光探路,百鸟别枝。不合更时的异象,黎明,是希望,抑或危险?“长执桂杖,寻青踏路无际。随意芳菲,觉来水绕山围。经营四方,等闲付与云意。周流八漠,待邀泰初相依。”
定眼一看,只见前路之上突然出现一道蓦然身姿,手持桂杖,步步走来,“我来此地寻鬼,一个以人为兽,随意猎杀的山中之鬼。阁下可曾见过?”
云光冥冥,翻覆暗涌,随著曙光探临之来者,掀起天地莫名异象,竟让虫鸟惊惶、木石让道。说太岁对来人一阵审视,似要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山中之鬼?”
虽然口头回答,但在说太岁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何此人与天罗子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天下真的有相貌雷同之人,说这真的是巧合,还是说……”
沐灵山显然没有察觉说太岁的心思,只是将此地荒芜的原因道出:“多年前的今日,绛云吞吃天白,黑沙掩覆生息,他以此地为狩野,开启一场追猎游戏。”
“你所言之人,我不曾见过。”说太岁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沐灵山长叹一声,满是无奈之色,“我几度来此,只为阻断他之杀端。然而,我终不曾与他相遇。今日,我却遇见你了。”
“也许相遇,正是机缘所引。”
“若有一天,再见那个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沐灵山的话令说太岁眉间一皱,似有心思涌动,“如果可以,我可以帮助你铲除鬼害之灾。”
“你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你承担得起鬼祸之灾吗?”沐灵山运掌推向意琦行,到说太岁颈边掌风一转,眠月石破土而出,落入沐灵山手心,“此物名为眠月石,其色温润、其泽内藏。一如沉眠之月。我远行千里,亦仅此一见。但你可知他本非石头,而是琼月木之种子。”
“种子?”
沐灵山点了点头,“他不愿像其他庸碌草木一般,抽芽破土,吸取日月雨露,只待生老凋零,是故长久封身,息去一切成长,终在地底深处,蕴生如月瑶光,永恒不灭。”
说太岁因沐灵山的话,将视线转向其手上的那颗种子上,“孤芳虽秀,唯能自赏,化为珀石之树种,既封去生息,便无力撑起一片风雨了。”
“撑起风雨如何?撑不起风雨又如何?远离尘嚣,自有澄明。”看着沐灵山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太岁似是看到了另一个天罗子,“琼树参天,其荫能达百里,给与往来众人,避风遮雨之便,即使失去了外在澄明,却得到内心宁静。”
沐灵山微微一笑,“能荫百里,端看此木枝叶是否茂密,枯枝残叶,谈何荫庇?”
“力不足者,勉力为善,天必浇灌帮助,反之,丰茂美木,自禁幽谷之内,就是能荫又何为?更有甚者,能而为恶,蔽日以夺其他物种生存空间,天不能容。”说太岁一番话,竟令眠月石躁动不已起来。
“哈,你之言语,竟引起眠月石共鸣了。去吧。”沐灵山低眼一看,哈哈一笑,随即将眠月石抛入土中,长出参天巨木,“也许它已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姿态,日后将为多少行人遮蔽风雨。”
忽然,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让说太岁心头一震,“不待日后,风雨将至了。”
沐灵山感知了一下四周情况,“嗯?这种气息——是山鬼?这风中的哭声,好似无尽回圈的悲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