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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如此不是说来，羌渠也不能掌控那须卜骨都候？”
“这，那个，”一时间，于夫罗也唯唯诺诺，无法说出事情。
“嗯，单于的确有他的苦衷，若是事情真的如此，本王便追究那须卜骨都候之责，不会牵连你们单于庭各部。不过本王把话撂在这，尔等各部要尊汉帝之名，若是心怀他心，莫怪本王出兵讨伐。”
“云中王英明，我代各部子民，谢过云中王的恩义。”
“莫要如此，本王还有个要求，若是尔等能够满足，本王也好与黄昏郡民众有个交代，若不然本王不介意，倾尽一郡之力，为死去的民众讨个公道。”
“云中请说。”
“闻听匈奴出产天马，便以百匹天马赎罪吧。”
“啊，云中王，本部虽然盛产天马，不过云中王如此开口，就算我匈奴倾尽所能，也未能凑齐这百匹天马啊？”
“那你能出多少？”牧云歌双眼一瞪，顿时有些不满的道。
“十匹，十匹是我匈奴最大的限度了，若不然连种马怕是都没有了。”
“哼，你这是欺本王不知？不算其他各郡，单是西河郡每月便可出产10匹天马，10匹你拿本王当乞丐不成？”
“云中王，虽然每月出产天马，单是每年只有一次收获，这天马还要经过三年放牧，才能作为坐骑骑乘？难道云中王需要哪些幼马不成？若是如此，我可以奉上二十匹，不，五十。”
回首看了一眼张勇，见到张勇也是点点头，牧云歌这才调出自己领地界面查看。还真是没注意，自己郡地特有资源出产天马信息，还有备注的字样，的确如同于夫罗所言，每月出产10匹，一年只可收获一次。
“呃，这是本王不知，不过十匹天马，数量太少，怎能弥补我黄昏郡的损失，这样你可派遣千人骑兵助我讨伐五原郡，毕竟五原郡那些贼子，对尔等部族民众也是祸患。”
“千人？可以，我必定调拨千人精锐骑兵，不过五原郡事了，还请云中王准许他们归返各部，也好让他们妻儿团聚。”
“放心，不过若是他们自愿，留在我黄昏郡之中，到时候你也要把他们的妻儿送来，不可暗中阻拦。”
“若是云中王能善待我部民众，我可以现在就送他们妻儿家老，来云中郡定居。”闻听牧云歌如此开口，还真是心中一喜，南匈奴各部无比混杂，作为南匈奴的太子，都未曾了解清楚，南匈奴究竟有多少部落，其下有多少人人口。
此时天下各方灾难不断，就拿西河郡来说，今年也是正逢大旱之年，羌渠也是为了各部落口粮发愁。一千精锐骑兵？连带家中老人，也不超过三千余人。就算是数万人，这云中王若是肯接受，于夫罗也可代羌渠单于，同意迁徙黄昏郡，也好减少口粮的需求。
见到于夫罗答应的如此痛快，牧云歌心中十分诧异，想了想再次开口道：“不知你部还能让出多少骑兵？”
“云中王还能供给所需？我部人人都是骑兵，经过操练者有数十万，云中王只要有粮食，可以供给他们的家人所吃食，我匈奴定当鼎力支持。不过那些战马？还需要云中王用粮食交换，我也能与各部首领有所交代。”
“粮食？不成问题，只不过这战马的价格？”
“云中王放心，我绝对会比常价要低许多，不会因此赚云中王之利。不瞒云中王，自打今年春初之时，西河郡便大旱降临，让我们不得不向南继续迁徙，可依然无法解决粮食所需。如果再这样下去，匈奴部落必定大乱。”
于夫罗满脸苦楚，部落民众不知，为何羌渠甘愿为汉庭走狗，无论哪一次出兵，匈奴都会派人冲锋陷阵，其本意便是为了减少粮食的消耗。
“为何不向西迁徙？”牧云歌的一句话，让于夫罗满脸苦笑的摇了摇头。
“领主不知，北方鲜卑与匈奴世代结怨，就算数任度辽将军在的时候，也是无法调节内部的仇恨。眼下鲜卑自立称国，莫说度辽将军空缺，就算还有的话，也无法调解两族。另外这几年北方也是灾难不断，那些鲜卑人无比凶猛，时常南下抢掠匈奴各部。”
张勇的话让牧云歌明白了，南匈奴此时势弱，根本打不过人家鲜卑，只能退步关外凭借汉庭的威严，来阻止鲜卑人的侵犯。莫说南匈奴北迁，就连鲜卑不抢掠他们，都是天大的幸事了。
听闻张勇之言，牧云歌也是暗暗点头，明白南匈奴不似从前，已经没有了草原勇士的昔日之威，眼下鲜卑国四方大乱，顾不得侵犯北疆，也让云中、五原乃至雁门等郡，得到了修生养息的时机。
可是眼下北疆干旱正肆孽西河郡，在加上匈奴不善耕种，粮食出现极为严峻的匮乏之势，再加上南匈奴人口增长过快，所以于夫罗倒是乐意看见，自己出手收留大量的人口，也好解决南匈奴眼前的困境。
黄昏郡人口不缺，不过五原郡人口极少，在这几年，天灾人祸之下，五原郡出现人口缺失，在加上黄昏郡不断的吸汲周围的人口，让五原郡人口流失更为严重。正是因为黄昏郡人口爆满，也让粮食等物资出产更为丰盛。
另外匈奴人天生就是马背的骑手，只要稍加训练，便可成为一支精锐的骑兵，让牧云歌十分窥视。牧云歌也想打造一支骑军，震慑周围的宵小，无疑这匈奴人则是最好的选择。
………………………………
第二百四十六章汉人不为奴
想到这里，牧云歌直接冲着于夫罗道：“本王可以拿粮食交换人口，另外本王听闻你们部落，有汉人的奴隶是么？”
“这，云中王，若是释放那些汉人，我可做不了主，需要回去与单于商议。”
“不必，就拿粮食交换，本王汉人一位，可以抵你战马一匹。”
“领主，不可，不值当啊？只需要十分之一的价格，便可以赎回那些奴隶。”张勇一听急忙开口道。
“不必了，每一位汉人都比战马来的贵重，告诉你们各部王族，本王只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事了，再有部落压迫汉人为奴，本王将举兵讨伐。汉人永不为奴。”
“云中王，你真是仁慈，你放心我一定会通知各方首领，不过我匈奴之下，还有鲜卑乌恒等奴隶，你”
“本王我不需要那些无用之人，听清楚了，本王只要我的汉人。另外你的匈奴人过来，本王不会把他们当做奴隶，告诉他们只要为我做事，本王可以给他们厚待，绝对不会欺压他们。可是要是有人背叛，就算逃回你们的部落，虽千里亦要诛之。”
“云中王放心，要是有这样的族人出现，不用云中王动手，我便斩杀了他们。我匈奴虽然势弱，可是不能丢了草原勇士的荣耀。”
“嗯，开价吧，只要价位合理本王愿意接受。”
“10石粟米一位汉人，另赠送一匹战马，嗯，品阶都在玄品之列。”
于夫罗这无疑是欲要交好牧云歌，说白了这些战马才是收钱，那些汉人都是白送。
“汉人有多少？”
“若是成年能够凑齐万人，若是老幼加在一起，可达到十万人。”
“在你部族都是奴隶？”
“这，云中王，我匈奴人在你们汉人腹地，也是充作为奴隶。”
“不说这个，十万人，本王都要了，粮食本王会着人送往曼柏城，咱们就在曼柏城交易吧。另外匈奴兵你可提供多少数额？本王也好在五原郡妥善安置。”
曼柏城乃是连接匈奴王庭主要干道，其他山路却不利于粮食运输。对于于夫罗的示好，牧云歌也打算反馈。而且无论是匈奴骑兵也好，还是汉人也罢，牧云歌都打算安置在五原郡，这样一来于己于人都是方便。
“啊，谢过云中王。十万骑兵之内，可任由云中王择选，他们的家人，我也会送过来。”
“十万可以，不过因为粮食的数额太大，需要分批运送，所以此次先行交易，三万汉人，一万匈奴骑兵，嗯，连带他们的亲人，也可一起送来。”
十万？想到自己要安置十万汉人，在加上这十万匈奴人，就算倾尽云中郡的粮食，也无法供给这些人的口粮了。不过牧云歌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对于这匈奴兵早有计划，当下冲着于夫罗点了点头道。
“云中王，粮食若是不足，可以日后送上，我可以替我单于做主，先行迁徙这些族人。”
好不容易谈妥此事，于夫罗真想把这包袱，全部抛给牧云歌，粮食可以拖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