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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些武技高超的人,又在暗处发起的突袭,威锋营和武德司的守卫有些猝不及防,所以……”
“那赵匡胤应该没什么事吧?”
“嗯,圣上已经被护送离开了丽春院,至于往何处去,也不知道。”
贾白羽一旁道:“永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的,这清河县就这么大,威锋营和武德司又那么显眼,他们在哪里圣上就在哪里咯。”
大家虽然没说,也知道贾白羽说的是实话。不过最没预料到的是,居然在城里还暗中躲了这么一批勇士。而且现在这些人在昨晚并未被杀多少,如此一来,清河县城看来真的远离太平了。
郑王让董书怀给王政中带话,就说希望他们回到城里,帮助清河老百姓免遭涂炭。
董书怀说道,其实他们一直也都未离开。王将军也不可能因为赵匡胤,而对清河县百姓将承受的灾难视而不见。
董书怀走后,柴宗训和贾白羽也去了东闾府。郑王和陈公不一会也出去了。
梁玉喜把令主簿和朱权叫到书房,把近来追查的几件事都问了一遍。这宝匣的下落始终还是没有下落;沈贵那老儿也一直没有人再去找他了。
梁玉喜对宝匣的事也是一筹莫展,想起自己曾经对大娘说的话,心里觉得愧疚不已。
他有些心绪烦闷的走到后院,去看费六爷他们。刚进小院,就见花蕊夫人跟王雨鹛坐在院子里,说着什么贴己的话。
梁玉喜没想到,这两人相见后还如此投缘。那花蕊夫人乔装一番又穿着粗麻布衣,像极了一个村妇。而王雨鹛娇俏明丽,倒像是她的闺女。
见梁玉喜走来,两人都掩住笑不说话。梁玉喜知道她们一定在说自己的什么事,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还好费六爷听到动静从另一屋出来了,“小子,你看六爷来了,也不带酒来?”
“六爷,这吃酒也太早了点吧?”
“吃酒还分什么时节?去去去,给六爷拿上好的酒来,今儿一定要把六爷陪高兴了。”
梁玉喜心道,今天没什么事体,也该陪陪六爷尽个兴。王雨鹛一边动作很快,一会就到后厨拿了一坛酒,一些下酒的牛肉来。
在小院摆好碗箸,梁玉喜请费六爷落座。央花蕊夫人时,夫人笑说不饮酒。两人落座先敬了一碗,然后两人就慢慢的喝上了。
酒酣耳热之际,费六爷是无所不聊,梁玉喜才知道,费六爷当年乃是蜀国的定国公。只是因为人矮小,没有统帅之相,所以在军中任了虚职,有一个武威将军的雅称。不过,费六爷因为武技高强,后周和蜀汉等国的军中,无人不知他的身手厉害。
第一百零四章 南山寺
费六爷拍着梁玉喜的肩膀道:“小子,你六爷以前错杀过一个人。所以就立下了重誓,从此就不再杀一个人。也不管此人该杀不该杀。现在,连六爷以前正眼都不瞧的人都欺负我啊,把六爷我追的到处跑。所以,今儿个我想给你说句话。”
梁玉喜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六爷这一身本事,我就交给你啦。你以后护着六爷,如何?”
梁玉喜忙道:“六爷,这怎么使得……”
“你别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你是不想学,可六爷就想教你。”
梁玉喜也真不想学什么高深的武技,不是瞧不起武技。只是因为当了几天官后,事务缠身,没有心思做别的事。
花蕊夫人也在那边说道:“我六哥是早想收你这个徒弟的,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玉喜啊,你就算成全你六爷了。”
梁玉喜知道不好推脱,何况六爷是诚心诚意的教他,就说道:“六爷和夫人,不是玉喜不愿意学,只是事务太过繁杂,我怕学不好六爷的功夫,让人嗤笑了。”
费六爷摆摆手道:“你小子不要找借口,是不是瞧不起六爷?”
梁玉喜忙道,“小子真不是瞧不起六爷……”
“那还说什么?给六爷敬酒,行个拜师礼,就算六爷收下你了。”
梁玉喜有些无奈的跪拜在地,把酒碗端给费六爷,说道:“费六爷在上,小子梁玉喜甘拜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从此尊师重道……”
“罢罢罢,你叫一声师傅就行了。六爷对你没那么多规矩,也不想你唯我马首是瞻。只怕那要害你。你以后就是不说是我弟子都没什么关系,学好了武技,能帮到六爷时,就帮一帮。刚才我说帮我杀人,也不过是虚言。六爷以前虽说是个魔头,这么多年能够信守自己的誓言,也不光是靠硬撑。也是看淡了许多恩怨和情仇。”
梁玉喜听着十分的感动,就拜了三拜。
起身后,六爷说道:“我这一身武技,以你的身手和领悟能力,虽然快,但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不过你我都不急,你只需每日来练一个时辰就行。”
梁玉喜连连点头,心里也暗下决心,既然自己答应了六爷,就一定要把六爷的武技学好。
费六爷道:“练习武技的人,首先还得了解武技的渊源和传承。六爷别的不敢说,但说到这个绝对是有发言权的。江湖上和军中,有大本事的人不少。不过说到武技的渊源,无论拳棒和刀枪,还都是从军中的勇士和将领发端,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儒释道,包括纬学派,都是在军中武技的基础上,渐渐形成的自己的武技。早年间就是修习的功课和强健身体所用的招式,后来渐渐的有了杀伐之心,才有了江湖上武技的宗派。这些宗派有的自视很高,认为可以超越军中的武技。皆因为,他们认为军中的勇士和将领仅仅只会沙场征战,没有把武技的玄妙修习出来。其实,他们只是玩了一些花招而已,武技最根本的还是杀伐果断,强者恒强。比如六爷的错骨术,别看它好像只是皮毛功夫,似乎没什么讲究,其实,那是因为六爷不杀人而已。而六爷的错骨术要是杀人,那才是最厉害的招术。”
梁玉喜听六爷讲这么多,还是第一次这样认识来拳脚功夫。
“所以,你只要好好的练习六爷的错骨术。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受用。”费六爷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好的六爷,我都听你的。”
“我也见过你跟人打斗的身手,虽然你那手小擒拿之术,有些功底,也只能堪堪的保保小命。而你最可贵的是,你的胆色好。”费六爷说完还刻意的点点头赞许一遍。
“六爷过奖了。”
“谁过奖你?你别以为自己有点胆色,就能唬得了人。说难听一些,有时那就是自寻死路。”
梁玉喜点点头。
“那好,从今晚开始,六爷就开始教你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这个徒儿偷奸耍滑或是不上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两师徒就这样把学武技的事商量好了。
另一边的南山寺,圆序方丈在禅房里正迎来赵匡胤和王仁詹。
赵匡胤开始退到土地庙后,被这次的突袭整得心绪难平。尤其是花蕊夫人再次离开自己,更让他心念俱灰。一大早起来,他就对王仁詹说道。给朕寻个寺庙,朕要出家。
王仁詹劝了半天也不行,就想着南山寺地势高,就算作为圣上出行之地,也是易守难攻。于是,就与赵匡胤到了南山寺。
武德司的察子们,也将这小山坡的严密的防守了起来。
圆序方丈在禅房接待了他,赵匡胤一开始就说道出家的事。看着他一脸的疲惫和沉郁,圆序方丈开导了他一番。
说他“出家为躲避心,不好修行”。
赵匡胤其实一直也没坚持,他只是心绪烦乱,越来越看不到自己威仪天下的一面,情绪上这样反复无常。
圆序方丈与他闲聊一阵后,又告诉他。
“你有好生之德,仁者本性,终为一代明君。”
赵匡胤听完这话,足足沉默了半天。他默默的检视自己半生戎马倥惚,为大宋的强悍征战,使中原百姓长久的远离周围诸强袭扰。可以说崇武杀伐之心,一直掩盖了自己的仁心。
他心里暗暗的起誓,假如有一天能重回汴京,一定要做一个真正的仁者之君。
谢过圆序方丈,回到寺里给他收拾的一处院落,他对站在面前的王仁詹道:“威锋营的人就不要来袭扰这清静之地了……”
“圣上,这……”王仁詹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赵匡胤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有武德司的人就行了。让熊统领和梁玉喜把城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