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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中和“屠龙社”的人,得知梁玉喜和符彦卿未请出赵匡胤后,也都离了县衙,说是要带着大虫和蚺龙、苍鹰去三清宫。符彦卿和陈公也去了南山寺,很少呆在县衙。柴宗训和贾白羽也常去东闾府帮东闾珏。县衙内三班六房的人,也大都知道清河县能进不能出的事,来点卯的人也越来越少。县衙内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这一日,梁玉喜看过点卯的书簿后,心情不快的走到后院。见王雨鹛整跟自己的老娘在闲话,怕老娘看见自己的脸色难看,就转身往书房走。
刚在书房坐定,王雨鹛就端茶进来了。
见他长吁短叹的,王雨鹛就道:“你难得清闲,这又是怎么了?”
“唉!这哪是什么清闲。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做这个什么县令。这每一日都如在火上烤一样,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王雨鹛道:“为民当官才识辛酸味,你也是太为清河县的百姓着想了,又一心为大宋皇帝分忧,当然辛劳。”
梁玉喜摇摇头:“这话我只同意一半。为圣上分忧,也如郑王所说的,好像是为官的本分。其实,在我这里,我还有不同的……”
王雨鹛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有些话,闷在心里好些,并非一定要说出来。”
梁玉喜知道她过去受的是武德司的教诲,对什么话能说不能,有一份超出常人的敏锐。他也知道她是好意,只是这在后衙无所事事的实在难受,又道:“过去我做府上小厮时,虽说是跑前跑后的,也不惧辛苦,现在憋屈在这里,要是出个门,一下子就被人认出来了,这官是越当越没什么意思。这要是能出门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王雨鹛两眼一亮,说道:“那还不简单,你等等。”说完,她就出了书房。
梁玉喜也不知她是有什么名堂讲究,就坐在书房耐心等她。不一会,王雨鹛提了一个包袱进来,然后说道:“梁大人,你要是真心想出去散个心,就把眼睛闭上,看我如何让你一下子变成别人不识的梁玉喜。”
梁玉喜也见识过花蕊夫人的易容术,知道王雨鹛也扮过小花子,不由得来了精神,就央她也如此这般一番后,自己也可溜出县衙去,到坊间里巷走一走。
王雨鹛上手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梁玉喜扮成了一个伙计的模样。她拿过镜子给梁玉喜。梁玉喜一瞧心里就乐了,镜中的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人,除了眼神还有些能看出自己外,其他完全变了个样,就像清河县那些最普通得不起眼的伙计。
王雨鹛让他去找一身旧衣服扮上,她自己就留在书房里,不一会功夫,她也扮了一个小伙计走了出来。
梁玉喜和王雨鹛在书房外,禁不住相视一笑。两人就趁着后衙的人不注意,悄悄的从后门就溜到了大街上。
一上了大街,梁玉喜就兴奋不已,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不被众多的人注视,而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两人眼看街边一个茶肆的人还不少,梁玉喜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进去后捡了一个桌儿坐下。自己一身寒酸,也不好点什么好东西,就让小二倒两碗茶来。
坐下后,就听到旁边一桌的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我听道观的道人说,这个清河县的这张大网,是太上老君法宝中,专门对付河怪的。说是这清河县内的妖怪,就是清河内修炼出来的。那妖怪现在上了岸,太上老君一个急急如令令就丢下了这张网来,正准备收网呢……”
“你这个是瞎说,没听说收网还要收这么久的,这都过去好多天了。”
“这怎么是瞎说,这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太上老君收个网,能不要一年半载吗。你是见识少,不明白里面的玄机。”
“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宋皇帝会在丽春院吗?我听说,这是因为丽春院的当家头牌,美貌非常,这些话传到了京城。大宋皇帝一时顾不得体面,就悄悄的来到了清河县,没想到,一下子被这网网住了。你们说这皇帝脸面,以后还怎么面对天下人。”
“你们还是少议论这些,威锋营现在入城后,到处骚扰百姓,要是被他们听到了这些话,少不得要你好看……”
“我怕什么,现在这天下就只有清河县这么大了,这皇帝老儿就跟个县令差不多,有什么好神奇的,还能叫天下吗?”
“你不要说这些大话,昨晚,我就亲眼看见宵禁后,一个铺子的伙计不小心收铺子晚了一步,就被威锋营的官兵和两个黑衣人直接杀了。血流了一地……”
“黑松山那边的猎户说,黑松山的野兽越来越少,还常常看见一些尸身。只怕又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来了。”
“……”
梁玉喜听着这些茶客东一言西一语的猜测着,心里越发的感到惊惧。城内人看来对自己的处境也基本都清楚了,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包不住火的。多数百姓除了惶恐外,也还算是比较理性的。这超出了梁玉喜的想象。
正在此时,忽然茶肆就闯进来一个头发散乱,穿着绸缎的人他一年的惶恐,跌跌撞撞的进来后,就想寻躲藏的地方。少倾,后面就紧跟着追进来了三个官兵。其中一个小校提着朴刀,指着他大喝一声,“你他妈找死,再不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我一刀就结果了你。”
那人向周围的人求饶道:“各位大爷,我就是一个南唐过来的本分商人,身上连钱财都给他们了,他们还不放过我……”
那小校上前一步,一朴刀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骂道:“去死吧,非得要脏了爷的手才罢了。”
茶肆的人顿时都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梁玉喜实在看不过,刚准备站起身,就被王雨鹛大力的摁住了。王雨鹛小声说道:“你要是暴露了你的身份,这大街上可能都没几个人同情你的。”
第九十九章 救人要紧
王雨鹛拉着梁玉喜,不停歇的跑出了茶肆。她也是怕梁玉喜倔脾气上来了,跟官兵起了冲突要吃大亏的。虽然说你是清河的县令,不过,现在清河县有了天子被困在这里,真正说话管事的人已不是你这个地方父母官了。
梁玉喜中途几次要挣开王雨鹛,都是徒劳,毕竟王雨鹛一把扣住了他的要穴,他除了嘴里咦呜乱叫外,脚下根本都不听使唤。
两人跑到一个背街处才停下脚步,梁玉喜甩开王雨鹛的手大喝道:“你要是怕惹上什么祸事,你自己走好了,把我拉走干什么?”
王雨鹛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仗着自己那点官威,可以跟这些官兵讲道理吗?你也不是一个天真的人了,那些威锋营的人都是有令在身。说白了就是天子的命令,要诛杀可疑的人。他不拿南唐和吴越的人开刀,难道拿清河县的百姓开刀?”
“可我们总不能对滥杀无辜袖手旁观吧,好歹我还是这一方的父母官……”
“你这个父母官在这个乱世,能做什么?”
王雨鹛一句话击中了梁玉喜,的确是,自己自被圣上封为县令以来,清河县是每况越下。自己虽然没做错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县之尊没能帮助百姓摆脱恐惧和慌乱,也就是莫大的失职。
梁玉喜沮丧的坐在了地上,不由得自语道:“你说的对,我的确什么都没做好。我要去找圣上,要不他把我免了,要不我就自己辞了这个县令。”
“你也别去了,这个县令换谁来做也都一样。你虽然现在没什么可做的,但好歹还在这位置上,也多少能保护百姓免受域外人和官兵的袭扰。能做一点是一点,总比换一个一心只为巴结圣上,或是胆小如鼠的人来好。”
梁玉喜觉得王雨鹛这话也在理,自己当这个县令的初衷,也没想过要如何升官发财,现在,如果赌一时之气,也是缺乏该有的担当。
王雨鹛见他平静了一些,就说道:“走吧,我们再四处看看,看能不能帮这些吴越和南唐的正经商人,避一时之祸。”
梁玉喜点点头,两人就沿着小巷继续往南门走。
走不多远,路过一个院落的大门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喂喂的在小声喊叫。
两人停下脚步,但很惊醒的朝大门看去,只见约开的大门,有一个女子露出半边脸在招呼他们两。
梁玉喜左右看看,见四处无人,就走过去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这位大爷,我们想托你去大街上叫一辆马车来,我这里有几个病人想去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