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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印道长笑道:“今日祖师爷就言说,有贵人临门,没想到还是我的故人。不知陈公公和几位贵人此番上山,是有何讨教呢?”
贾白羽道:“道长好眼力,一眼洞穿,看出我等人上山要讨扰一番。只是不知道道长还能看出什么?”
“哈哈,我祖师爷有此法力,贫道还差得太远。不过恕我直言,若是我没猜错,几位贵人应是为这个字而来的。”言毕,虚印道长醮了茶水,在石桌子上写了一个柴字。
陈公微微点点头,未置可否道:“恩,我这位小员外今日上山,实是慕名而来。都晓道长过去在宫里时,十八般武器无所不精,为人又耿直仗义,对世宗皇帝更是忠心耿耿。还多次在战阵中护佑世宗皇帝,也屡立战功,是当今盖世的英雄豪杰。”
虚印哈哈笑道:“陈公公过奖了。我本就是一介武夫,只是退隐多年,实当不起陈公公如此说了。要说过去,世宗皇帝的恩宠是贫道一生的荣耀,只可惜他驾崩后,我也是悲痛不已,难以再在宫里护佑吾皇,故此流落至今。”
贾白羽道:“是啊,谁人都说世宗皇帝好,就算当今天子也盛赞世宗皇帝。只是,如今这乱世,道长一声的肝胆,也正是大有用武之地时。”
虚印摆手道:“贫道也早勘破红尘,宁愿做个出世的闲云野鹤,早不问时世了。”
陈公和贾白羽面面相觊,柴宗训见此道:“实不满道长,我等上山也并非是因为心系天下,有所图谋。只是因为,这乱世中,小人鬼祟。恐当今圣上被人所利用,错把我等当作忤逆之人了。故此想请道长看在先皇的份上,助我等一臂之力。”
虚印一听忙起身跪拜,对柴宗训道:“我原本不敢细想这眼前人,原是先皇的后人,没想到果然是。请恕贫道一时的鲁莽,有失应有的礼数了。”
柴宗训忙去扶他,贾白羽一旁道:“道长,我们主子今日也一起上了山,皆因为现下也是被困在别人的局里,想烦请道长一起帮忙解这个局的。万望道长还是不要推辞才好。”
虚印道长轻叹一声道:“莫说是要尽绵薄之力,主子吩咐一声,贫道自是应当粉身碎骨。只是不知,需要贫道做些什么?”
陈公道:“我们听闻这黑松山近日出现奇异的天兆,不知是不是真的?”
“哦,这倒是真的。前几日山里突降大雪,黑松山林场那边还响起一声巨响。只是也不见什么山摇地动,什么奔雷,这声巨响是好没来头。后连续下了几日的暴雨,昨日,这山里的野兽不知怎么,就如困兽一般,四处嚎叫乱窜。我这丹房的一头畜生,也不知怎么发了癫,就此跑下了山。若是你们晚来一步,我正要出去寻它呢?”
贾白羽奇怪道:“道长对这畜生倒是很上心呢,不知这畜生是……”
“哦,是我丹房的一只大虫,是祖师爷降服后,观里豢养多年的。这大虫流浪在外,虽从未伤过人,但一只畜生终还是怕它做出什么来,也怕猎户们对它不利。”
众人听说,初时还觉有些好奇的,后一想,又觉得这住持道长似活神仙一样,降龙伏虎的事也当是稀疏平常了。
虚印又问道:“陈公公问这黑松山的天兆,不知是什么意思?当日我也问过祖师爷,他也是只吐半句。只说这天兆是表面凶,实是祥瑞。”
贾白羽道:“那不知,道长是否跟那黑松山的林场有无交道呢?这林场的掌柜肖骁申又是如何一个人呢?”
“黑松山下的山弥山林场,贫道倒是去过一两次,跟肖骁申是有过一面之缘。这个人很是隐晦,不易打交道的。”
贾白羽一旁独自嘟哝道:“山弥山,这山弥山的名头我倒似曾相识,只是一时还想不起来了……”
陈公道:“哦,是这样。我们想借这个天兆,谋一件事来保自身的万全,不知道长可否助我们?”
“这个自然,贫道愿尽绵薄之力。只是不知怎么做,请说个备细。”陈公就把这太祖皇帝,欲召郑王进京一事说了。都害怕当今圣上被人利用,作出对郑王不利的事情来。为保全自身,务必要用天兆在林场显身,使圣上转移注意力。陈公只是未讲卫王与郑王一起密会一节,也未讲老真人说的,东去不远的贵人可寻一事。
虚印听完,沉思不语一阵后说道:“实不相瞒,这林场我倒是有个自己人在那里,做些手脚倒还便宜。不过,这事要做成,我们一众人等还是跟那肖骁申掌柜的谋个面才行。这林场本是个江湖人士落难后的收留之地,肖骁申对那些人也是一呼百应的,若是他从中作梗,这事就不好办了。”
众人也都点点头,认同他这个道理。贾白羽又道:“那我们就装扮成道长引荐下的木料商人,这一同过去后,先拜会肖骁申谈些生意,摸摸这人的底,再相机行事。即使这人不好交道也罢了,只要他不坏事就好。”
虚印道:“嗯,我看就这样,我们明日就动身过去。今日诸位就委屈一晚,只是观内都还有不少干净的房间,我叫童子打扫归置一下。”
一行人住下后,又商议了一阵,暂且不表。
第二十六章 李虞侯
李虞侯牵扯着梁玉喜,梁玉喜又给他牵了马,这一路扯扯蹦蹦的,走得甚慢。
梁玉喜过去也常在县城的街面上,跟些官差打交道,对这些差人的秉性也算了然。这木营的差役远在深山,应是个苦差,少于进城。他就一路走一路些话去撩这差役。
一开始,李虞侯还绷起个脸,只听不,后禁不住梁玉喜一路些县城里,三班六房的人,如何吃花酒,打茶围的趣事。那差役原本也只是看在银钱的份上,受人之托,要作此事,也断不会一路官威耍到底。也索性扯些闲话,两人一路且行且笑,少了许多赶路的苦闷。
董书怀倒是一溜跑,不多时辰就赶回了林场。他直奔酒馆,寻到五娘后,把官差锁拿梁玉喜的一事一讲,五娘听完咬牙切齿的:“这肖蝎子也实在太狠毒,非要做鱼死网破的事,老娘也不怵他。你等着,我找曾妈妈会话,拿个主意。”
五娘就上楼去找曾妈妈。一会的功夫,五娘拿了一个包袱下楼来。她对董书怀道:“你的这差人应是李虞侯。这李虞侯是个没见识的狗,他一会定会到这边来,还想找肖骁申讨一把银子。你先去路上看看,若是他们回来,叫我一声,我去把他拉过来。我不信这些银两晃不瞎他的狗眼。”
一个多时辰,还未等董书怀回五娘,李虞侯与梁玉喜就有有笑的,径直往酒馆这边过来了。进了酒馆,李虞侯拣了一个桌子,梁玉喜套着锁具,两人就坐下了。董书怀把二牛也叫了过来,两人又另拣了一桌。
五娘见此,就端了一壶好酒,扭着腰肢就过去了。她走到李虞侯身后,把手往李虞侯肩上一搭一捏,俯下身子娇声道:“哟,这是好稀罕的贵客,怎地舍得到我们这里来了。”
李虞侯还没回头看,一张没有二两肉的脸已是堆起的褶子,连声道:“哟,五娘多日不见,还是那么妩媚动人。”
“虞侯笑了,这多时也不来看看我们,尽往城里跑了吧。您难得来,店里正有上好的桂花酒。二,再切些牛肉来,我跟虞侯喝几杯。”
五娘拣一方就坐下了,她盯着梁玉喜道:“虞侯这拿的又是什么人呢?这差事当得可是辛苦了。快大冷的天还往林子里跑啊?”
李虞侯端起酒唊了一口,果然是好酒,眉眼更是舒展。“都是你们肖大掌柜的,非要我拿了这位兄弟。这不,一路上我听这兄弟讲些笑话,还甚是投缘呢?”
“那你如此投缘,你还拿他,多大的事啊?”
“事情嘛也不大。不过,也不。论砍头是论不上,刺配充军倒是不在话下。”
五娘看他端起个架子,就道:“虞侯爷,我最喜欢看你耍些官腔了,这精气神一下子就全了,来我们喝一杯。”
梁玉喜一边看着,心里甚不是滋味。暗暗责怪自己,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心里飘飘然的就中了圈套。现时还得靠一个女流之辈来帮自己脱身。想罢,恨不得有个地缝可钻。
喝完一杯,五娘道:“虞侯爷,实不满你。这人是我一个兄弟,你看如何给个价码吧。原本他就是死在山里也不关我的事,只是他家里还有老娘,由不得我要替他出个头。”
李虞侯哈哈大笑道:“我就,这今日之五娘跟往日无法比。我往日来此喝个酒,五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