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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跳出了人与社会这个范畴,站在道的高度、境界上看待问题,并处理世事。他认为:人与万物是兄弟姐妹、天地是人与万物的父母。
他们两人的认知高度和境界是不同地!知道么?
正如你与王倪一样,两人的认知高度、境界是不一样地。你是虞舜,他是伏羲氏。你问的都是些俗事,所以!他懒得理你。”
肩吾拜会楚国隐士狂人接舆。
接舆说:“说说!往日你的老师日中始用什么来教导你的?”
肩吾说:“他告诉我,做国君的一定要根据社会现状来制定律法并进行推行,有效管理社会。有了律法规定,人们谁敢不听从,社会就不会混乱了。没有律法规定,无法可依,人们自由行事,社会就会混乱。”
接舆说:“这是欺负人的做法,这是在给世人设置枷锁,束缚人性的自由和本能。那样治理天下,就好像开凿一条通往大海的河道让蚊虫去背负大山一样,怎么能行得通呢?
圣人治理天下,难道就会治理社会中的表象问题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吗?不能从根本、源头上解决问题,都不是最好地办法。
所以!圣人顺应本性,以身作则,带头表率而后感化他人。圣人相信世人都有自己处理事务、面对世事的能力,无需别人去为他们操心。
鸟儿尚且懂得高飞躲避弓箭的伤害,老鼠尚且知道深藏于神坛之下的洞穴中,以便逃避熏烟凿地的祸患。
难道世人竟然连这两种小动物都不如?都不知道如何规避灾难,还要你去为他们设置律法,规范他们的行为?”
天根闲游至殷阳,来到蓼水河边,碰巧遇上无名人,便向他求教:“请问?如何治理天下。”
无名人说:“过开!你这个见识浅薄的家伙,怎么一开口就让人不愉快!我刚刚找到感觉,与造物者“道”整合为一体。准备厌烦时便乘坐那飘渺之鸟遨游虚空,飞出六极之外,游荡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居于旷达无垠的野外。你怎么用治理天下这类的话语来烦扰我的大好心情呢?”
天根又再次提问。
无名人这才说道:“你应保持淡泊的心情,不去追求身外之物。调适呼吸,注意保持内心的平静,对待世事的烦扰要漠然待之。顺应自然,依照事物本性自然发展,不要有半点儿偏私刻意偏袒谁,天下也就得到治理了。”
阳子居拜见老聃,说:“假如有这样一个人,他办事雷厉风行,判断事物准确、透彻,学道勤奋从不厌怠。象这样的人,可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吗?”
老聃说:“这样的人在圣人看来,只不过是聪明人会一些雕虫小技罢了。这些人平时被人利用劳苦身躯,还担惊受怕,他们怎么可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呢?
他们就跟虎豹一样,因为毛色美丽而招来众多猎人的围捕;就跟猕猴一样,因为跳跃敏捷而招致绳索的套勒;就跟狗一样,因为能帮主人看守髦牛而招致绳索的拘缚。象这样的动物,怎么可以拿来跟英明的君王相比呢?”
阳子居听了老子的这番话后,恭敬地问道:“请问?英明的君王是怎么治理天下的?”
老聃说:“英明的君王治理天下,功绩普盖天下却好像不是他的作为,他们不居功。教化施及万物而百姓却不觉得这是依仗君王的作为,而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有功劳却不希望被人称述赞美,使万事万物各居其所,欣欣向荣;时刻保持着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的心态,又好像一副无所事事地样子。”
郑国有一个占卜、看面相都很灵验的巫师,名叫季咸。他知道人的生死、存亡和祸福、寿夭,所预言的年、月、旬、日,到那天必然应验,太神了。
郑国人见到他,都急忙跑开,害怕被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和凶祸。
列子见到他后,不但不害怕,还惊喜若狂,以为遇上高人了。对他是内心折服,如醉如痴,还有心拜师学艺。
回来后,他把见到的情况告诉了自己老师壶子。然后说道:“起先我总是以为先生的学问最为高深,如今才发现:还有比先生的学问更为高深的人。”
壶子说:“我教给你的那些知识,你还未能彻底领悟,你难道以为你已经得道了吗?只有众多的雌性却没有雄性,又怎么能生出受精的卵呢!我是教了你道术,可你并没有领悟啊?
你用你所学到的道术去跟他相比较,肯定认为自己的道术不行,师父的道术也不行。所以!你就相信那个神巫季咸了。然后!你就让他给你看相。结果!你就彻底地信服他了。你去跟他说说,让他跟你一起过来,你把我介绍给他,让他给我看看相。”
第二天,列子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敢当面说。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哎呀!我对说!你的先生快要死了!活不了了,活不了十来天了!我观察到了,他有临死之人的那种怪异神色、形象。怎么说呢?他就好像一堆被泼了水的灰烬,没有半点生气了。”
列子听了,当场泪奔。进到屋里,泪水都流湿了衣襟,伤心地把神巫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地文。地文!什么叫地文?顾名思义,就是大地的表面形象。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就好像冬天的大地,一派萧条,没有生气。他恐怕只是看到了我闭塞的生机,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我装出一个快要死的人的样子,试试他。结果!他还真的有些本事。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当面说。
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幸运啊!你的先生遇上了我!有救了!他的病症减轻了,完全有救了。我已经观察到了,他闭塞的生机中有着蠢蠢欲动的迹象。”
列子高兴地进到屋里,把神巫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天地萌动之象。面无表情,神色平淡,呼吸深沉而舒缓。他恐怕只是看到了我有了一线生机,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我装出大病初愈的样子,身体还很虚弱,一心只想着自己的身体,不关心世事,没有被世事烦扰的样子。结果!他还真的有些本事。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当面说。
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你的先生神色不定,神情恍惚,我看不了他的相。等到他神色稳定下来后,我再来给他看相。”
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太冲之象。太冲!也就是阴阳交会的地方。一会儿是阴胜阳,一会儿是阳胜阴。所以!一时之间他看不到结果,他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
我一会儿装出病情恶化要死的样子,一会儿又装出大病初愈的样子,他不知道我是要死了,还是能挺过来。所以!他只有说等我神色稳定下来了再给我看。
大鱼逗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河水聚积的地方叫做深渊,流水滞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渊有九种称呼,这里只提到了上面三种。
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只是‘众相’中的三种。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咸季来见老师壶子。
这次!季咸还未站定,就不能自持地跑了。
壶子说:“快追他!”
列子没能追上,回来告诉老师壶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跑掉了,我没能够追上。”
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回事呢?他干吗跑呢?”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一个懵懂少年之相。我没有显露出我的底细,我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少年。我就那么看着他,他弄不清我的究竟。于是!我又变换成很乖、很顺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样子。他可能是看出来了:我是装的,装的很顺从,装的很听话,其实是反过来在试探他。所以!他就逃跑了。”
这之后,列子心悦诚服地跟随老师壶子学道,学满而归。他不敢再向以前那样了,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学到一样。三年不出门,他帮助妻子烧火做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