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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人与万物一样,来源于天地之间,来源于道。就让我们站在道的高度上来看待人生吧!而不是依赖于圣明的尧或者是暴虐的夏桀。
道用大地来承载着我的形体,让我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又用衰老来让我休息,用死亡来让我安息。所以!既然这样善待我的生前,也一样会如此善待我的死后。
将船儿藏在山沟里,将大山藏在深水里,可以说是很保险了,不会丢失。然而!半夜里却有个大力气的人把山谷和河泽都背走了。藏者还在睡梦中安心地睡大觉,并不知道他藏匿起来的东东被人偷走了。
将小东西藏在大的东西里面是可以的,不过一样会丢失。假如把天下藏在天下里面还不让天下丢失,怎么才能做到呢?
这就要我们有一颗无私的心。我们没有私心,无须隐藏。天下摆在面前,别人偷不去,无须隐藏。
再则!天地日月星空等一切一切都来源于道,最终回归于道,我们何须有私心?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我们何须有私心?天下万物各有所归,我们何须有私心?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还需要藏天下吗?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还需要“偷”天下吗?或者说是占有天下吗?
如果我们看透了这一点,就没有偷与藏的必要了。
人们往往这样,当意识觉醒后觉得自己是个人后,觉得自己区别于它物,就十分地欣喜,以为自己好像很了不起似的,比其它物牛比似的。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道幻化出人,只是幻化过来中的一次、一种,幻化是没有止境的。如果觉得自己进化成人了就那么高兴地话?那么!幻化一次高兴一次,高兴的次数还能够加以计算吗?
所以!圣人的认知境界远远超过了“社会学”人的范畴,而进入道的范畴。
圣人认为:人只是进化过程中进化出来的一个物种而已。在下一次进化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进化成何物。
所以!无论将来进化成何物,圣人都能坦然接受、坦然面对。所以!圣人无须隐藏什么。因为!作为道,是永远存在的。
所以!圣人无论是对待夭折的事物还是终老的事物,都是一样地态度。因为!此物死彼物生,都只是来完成这一次生命的过程的。都只是一次生命的开始,然后到生命的结束。
所以!世人要效仿之,要有这样地认知高度和境界。本来就是:人与万物都来自于天地间,来自于道,都有一个共同地祖宗。只是幻化出来的最后结果不同罢了。一个变成了人,一个变成了其他物而已。
道是真实存在的,也是可以看见、可以感知的。然而!它好像又是无为和无形的。无法描述它,但我们可以感知它的存在。好像是无法言传只能意会的那种。可以得到它,却见不到它的真面目。
道就是本,也就是根,万物的来源。在还未出现天地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它比鬼神、天帝出现的还要早,它生出天地万物和人。鬼神与天帝是因人的灵智出现后才出现的,所以!道是万物之本之根。
所以说!它在太极之上却并不算高,它在六极之下不算深,它先于天地存在还不算久,它年长于上古还不算老。
狶韦氏得到它,用来统驭天地;
伏羲氏得到它,用来调合元气;
北斗星得到它,永远不会改变方位;
太阳和月亮得到它,永远不停息地运行;
堪坏得到它,用来入主昆仑山;
冯夷得到它,用来巡游江河;
肩吾得到它,用来驻守泰山;
黄帝得到它,用来登上云天;
颛顼得到它,用来居处玄宫;
禹强得到它,用来立足北极;
西王母得到它,用来坐阵少广山。
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将什么时候终结。彭祖得到它,从远古的有虞时代一直活到五伯时代;傅说得到它,用来辅佐武丁,统辖整个天下,乘驾东维星,骑坐箕宿和尾宿,从而永远排列在星神的行列里。
第59章 庄子的大宗师白话文(二)
南伯子葵问女偊:“你的岁数比我大,可是你的容颜却像孩童,这是什么原因呢?”
女偊回答:“我得道了。”
南伯子葵说:“道可以学吗?我也想学!”
女偊回答说:“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道的,最起码!你不是学道的那块料。
卜梁倚有圣人一样地智商,可他却没有圣人那样地知识面,我有圣人那样地知识面却没有圣人那样地智商。我想用我所知道的东东来教导他,以他的智商应该能够成为圣人吧!
不然怎么说:把圣人的知识传给具有圣人那样智商的人,应是很容易的呢?
我就思考着怎么告诉他,让他用三天时间把天下遗忘掉?结果!他做到了。
我就思考着怎么告诉他,让他用七天时间把身外之物忘掉,不再追逐名誉、权力、金钱等等。结果!他做到了。
我就思考着怎么告诉他,让他用九天时间把自己忘掉,不要把自己当人,要把自己当成天地间的一物,与万物一样来源于道。你不是人,你是天地间的一分子。结果!他做到了。
只有把自己忘掉了,不把自己当人,只把自己当成天地间的一个物种,与万物一样,只是一个物种。那么!我们的内心才会清新明彻起来,才能看透世事。然后!用这样地心态去面对世事,我们就渐渐地接近道了。我们的人生,也因此而豁然开朗起来,就会与周围的人有着不同地人生追求。
当我们明白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后,我们的人生还有什么麻烦呢?是不是?当我们明白人生只是一次生命的过程,此物死彼物生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超越古今的时限,无古无今;
既已能够超越古今的时限,无古无今;我们的认知境界也就进入到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境界。摒除了生的观念也就没有了死的观念,留恋于生也就没有所谓的生。
此物死彼物生,作为事物,道无不有所送,也无不有所迎;无不有所毁,也无不有所成,这就叫做‘撄宁’。撄宁,意思就是不受外界事物的纷扰,而后保持心境的宁静。”
南伯子葵又问:“那么?你又是怎么得道的呢?是谁教你的呢?谁是你的老师呢?”
女偊又回答说:“我从副墨的儿子那里听到的,副墨的儿子从洛诵的孙子那里听到的,洛诵的孙子从瞻明那里听到的,瞻明从聂许那里听到的,聂许从需役那里听到的,需役从於讴那里听到的,於讴从玄冥那里听到的,玄冥从参寥那里听到的,参寥从疑始那里听到的。”
第60章 庄子的大宗师白话文(三)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个人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说:“谁能够把无当作头,把生当作脊柱,把死当作尻尾,谁能够明白死生存亡都是一样的道理,我就愿意跟他做朋友。”
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于是便成为了好朋友。
不久后,子舆生了病,子祀前去探望他。
子祀说:“伟大啊!造物者!怎么把你变成这般弯弯地模样了?弯腰驼背,头低到下面来了,五脏都跑到上面去了,下巴都低到肚脐之处了,肩部高过头顶,弯曲的颈椎骨骨节突出形如赘瘤,朝天隆起。”
这是阴阳二气不协调才造成的结果,让子舆变成了这样。
可子舆却一点也不当回事,好像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他蹒跚地来到井边,对着井水照看自己。见到自己的模样后,感叹道:“哎呀!造物者竟然把我变成这般弯弯地模样了?”
子祀问:“你讨厌这般弯弯地模样吗?”
子舆回答:“没有,我怎么会讨厌呢?假如造物者把我的左臂渐渐地变成公鸡,我便用它来报晓;假如造物者把我的右臂渐渐地变成弹弓,我便用它来打斑鸠烤着吃。假如造物者把我的屁股变化成为车轮子,我便以我的精神化为骏马,乘坐这辆马车,我就不再需要乘坐别人的车马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我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了。
至于生命的获得,是因为适时,生命的丧失,是因为顺应;安于适时而处之顺应,悲哀和欢乐都不会侵入心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解脱了倒悬之苦。
何谓倒悬之苦?就是你彻底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归依于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