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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正要开口说借钱或者是借粮的事,庄粟带着媳妇、儿女来了。
“爹!”庄粟上前给爹磕头。
“爹!”一个高大而肥胖的中年女人也跪到他的面前,给他磕头。
不用多问,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儿媳妇,庄粟的妻子,监河侯的女儿。
三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娃站在一边,一副怕怕又好奇地样子,朝着庄子看着。最大地是个女娃,五六七岁左右,长得胖乎乎。另外两个是男娃,一个四五岁,一个三四岁。
“叫祖父!”庄粟站起来,把三个娃往怀里一搂,然后!往前一推,让娃们下跪。
三个娃这才跪下来,给祖父磕头。
“哎!起来!起来!起来!”庄子赶紧起身,把三个娃扶了起来。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玉佩,分别递给了三个娃。
庄子的家里,还有许多玉佩,就是无法拿出来卖钱。这次好了,可以借这个机会,送给孙子、孙女们。
胖乎乎的儿媳妇见公公出手还可以,心里很高兴。她从女儿、儿子手里拿过玉器,见是玉中精品,不由地心动起来。把玉佩还给儿女们后,又跪到庄子面前,磕了一个头。
“爹!”胖儿媳妇讨要道:“你还没有给我礼物呢!”
庄子张了张嘴,装出一副无奈地样子。
“爹!”
见儿媳妇又要,庄子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对大的玉佩来,递给胖乎乎的儿媳妇。
“爹!谢谢爹!谢谢!”
见是一对上等玉佩,胖儿媳妇惊喜得不得了。
监河侯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女儿这么不争气,太丢他的脸了!找了一个机会,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见老爹不高兴,庄粟的媳妇赶紧带着儿女们回后面去了。
“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厨房看看!酒菜有没有做好?”监河侯见庄粟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喝道。
庄粟嘴角一撇,偷笑了一下,答应一声,去厨房那边去了。
在这个家里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老丈人就是这样,瞧不起穷人,不愿意跟穷人打交道。但是!又拿他这个女婿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女儿喜欢他!
还有!这个老丈人最心疼自己的儿女以及后代们,外甥、外甥女都是他的命根子。虽然表面上对他很不给面子,心里还是喜欢的。不然!他在这个家庭中也呆不下去。
老丈人也就逢什么事的时候,或者是在什么人面前的时候,才这样待他的。平时大多数时候,对他都很和蔼的。
“那!你这次来?”监河侯知道,庄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过来的。都多少年了,两家人都不来往,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地来呢?
见被亲家问起来了,先前又正好说了墨家分坛那边人的生活现状,所以!庄子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借粮。
“我是来借粮的!借银子也行!借金子也行!那些家庭实在是没有法子过下去了……”
监河侯打断道:“你真是好心啊!”
“唉!我心善!看别人家里过不下去了,我?我?……”
“你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吧?”监河侯冷笑道。
“不!不!不!”庄子辩白道:“我家还能过!我女婿他还有津贴!”
“那你大女儿和二女儿家呢?”监河侯直接问道。
庄子当场把脸色拉了下来,说起大女儿、二女儿的事,他的心里不好受。
“她们家有乞半、乞分照顾着,还有抚恤金,暂时也没有多大地问题。”
“那你的另外两个儿子呢?”
“他们没有去服兵役,家里还能过!”
见庄子脸色难看,监河侯也就没有再逼庄子了。说道:“行,我马上要开始收封邑之地的赋税了,等我收了赋税,我借给你三百金,好吗?”
庄子听了,脸色又变了变,说道:“我昨天来的时候,有人在半道上呼唤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路上车轮辗过的小坑洼处,有条鲫鱼在那里挣扎。我问它:‘鲫鱼,你干什么呢?刚才是你叫我吗?’
鲫鱼回答说:‘我是东海水族中的一员。你只要用斗升之水就能使我活下来!请你给我斗升之水吧?’
我对它说:‘行啊,那我到南方去游说吴王越王,引发西江之水来迎候你,可以吗?’
鲫鱼变了脸色,生气地说道:‘我失去我经常生活的环境,没有安身之处。眼下我能得到斗升之多的水就能活下来。而你!竟说出这样的话?等你从吴越回来了,等你引来了西江之水,你就不要到这里来找我了,你直接到干鱼店里找我!’”
第974章 监河侯并非无情
“唉!不是我不借,是我手头上真的没有银子啊?”监河侯假装为难地样子,叹道。
他知道庄子说这话的意思,是在埋怨他。
三百金!那是多少?
说的倒是好听,愿意借三百金。结果!却是个空头支票。
所以!庄子说了那个故事,也用“空头支票”来搪塞鲫鱼。鲫鱼只需要斗升之水就可以活命下来,而他!却许诺给鲫鱼引来西江之水。
真的!等到他引来西江之水,鲫鱼早已死了。
所以!监河侯的许诺跟他对鲫鱼所许诺的一样,都是空头支票。说的好听,却没有实际意义。
见监河侯这样,庄子饭也懒得吃了。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于这么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他是不容易交往的。
以前还是没有看错人,选择不跟他来往是对的!
要是一直跟这种人来往,早晚会把你气死的。
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道家就是这样!跟一个人、一群人划不来,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劳资躲着你让着你。还是不行的话,劳资就把你灭迹了。
见庄子脸上挂不住,监河侯又呵呵一笑,说道:“又不是你家缺粮了,你急什么呢?”
庄子抬头蔑视了监河侯一眼,没有说话。
“你那么善心的话,你把你家的玉佩、玉器卖了,那可能值很多钱的!”监河侯脸色一变,恢复正常,问道。
“这个?”庄子忍着气,说道:“没有人能买得起啊?”
“你拿来!卖给我!我给你银子!”监河侯急急地说道。
“卖给你?”
庄子心想:你买得起吗?我家的几件玉器,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你?就凭你一个监河侯,一个世袭贵族能买得起?
我家的金子,也比你想象得多。我要是跟你一样自私的话,我比你有钱!
这不是?为了变相地把金子、银子拿出来吗?
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你有多少我买多少!”监河侯一副胜利者的嘴脸,无所谓地说道。
庄子忍着气说道:“这些是我娘留下来的,是给儿孙后代们传代的,不卖!”
“都是你娘抢来的吧?”
“你?”
羞辱人也不带这么羞辱的吧?庄子愤怒地站了起来,很想给对方两个耳光。
“爹!”庄粟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对老丈人喊爹。接着!又对庄子叫了一声爹。
“爹!酒菜都准备好了,你们一边喝酒一边谈!爹!坐!坐!坐啊?”
在儿子庄粟的招呼下,庄子收敛起脸上的怒气,坐回到席位上。
“这些玉器都是别人送的,我娘做了那么多好事,人家记恩。还有几件玉器是诸侯君王送的,民间人家和一般贵族人家能有这个玉器吗?”庄子忍着气说道。
羞辱了一顿庄子,监河侯也就不再跟庄子调笑了,换了一副笑脸说道:“不是我不借银子和粮食给你!你家要是没有的吃,我不是借给你了,而是!送给你!是不是?哪里能让亲家受苦呢?我的意思是!”
监河侯看着庄子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借给那些穷人了,他们能还得了吗?是不是?在这个乱世中,他们随时都会死的!他们死了,谁来还?是不是?他们就是不死!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还,子子孙孙都无法还。不是我不借!是这个世道没法让人活……”
庄子打断道:“我借的我还!”
“你有那个能力还,你还用借吗?”监河侯直言不讳,说道。
“我?”庄子气得又要发作,但还是忍住气,说道:“惠施答应给我一些钱,帮助那些穷苦人。”
“惠施他是傻子啊?他不能他亲自去救助那些人?他要你来救助?他算什么啊?”
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