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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传(I-V5部全)-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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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重又握住酒爵:“玄德勿忧,今日乃荆襄盛会,当纵情欢乐才是。”

刘备连忙奉酒祝寿:“不敢,刘备能躬逢盛会,身临膏腴富地,何所之幸,适才空悲,真失礼也!”

两下里都说着虚伪而动听的话,彼此酬唱融融,仿佛刚才那一幕从不曾发生。

又饮了三五爵酒,刘备推脱不胜酒力,退出了宴席。

宴会上的喧闹是花团锦簇的绚烂景致,热热闹闹地开到极致。刘备却以为那番欢乐与自己无关,世间的快乐有很多种,没有一种属于他。

他来荆州有三年了,刘表打发他去新野小城驻守,拿他当抵挡曹操的炮灰,却不委以重任,兵不加一员,财不增一钱。他继续做着寄人檐下的清客,甚至还不如清客,忍受着主人时时刻刻的猜忌,也不知哪一天哪一时会被主人撵出家门。

他是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犬,当年与他同时成名的那些人或者寂灭成飞灰,或者风光成大器,只有他依然原地踏步,潦倒成了一种习惯,一个笑话,连轰轰烈烈的死也奢求不到。

刘备,你还有出路吗?

他仰望着荆州苍茫萧瑟的天空,一只孤雁盘桓无依,双翼被流云的锋利棱角折伤了,一路悲啼一路挣扎着坠入山林尽头,悲伤无情地淹没他已灰暗的英雄心,他抚着自己已渐衰力的双腿,眼泪缓慢地流了下来。

卷四 贤才择主

卷首

汉献帝建安十年。

许都的驰道上尘土飞扬,一骑快马飞奔,朝着偏北方的宫城疾驰而去,马上信使一路疾驰,一路高声叫喊:

“六百里战报!”

这高声呐喊让道上的车马都闪到一边,一些乘车的贵胄高官慌忙令驭手将华盖轺车赶到路边,因躲避太急,几个达官差点跌下车来。

信使急奔到宫门口,飞身下马,扬手摘下背上行囊,取出一个加了封泥的信袋,双手递给宫门令。

宫门令哪敢怠慢,手捧信袋一路小跑,从外朝宫室夹道跑过,一直跑到了内朝,再把战报递给中宫尚书令,中宫尚书令再转交给随侍皇帝的中常侍。

半个时辰后,经过几番转手的战报送到了皇帝手里。

战报上说的是大将军曹操已在南皮大破袁谭,擒获斩首。袁熙、袁尚被部将所攻,率残部逃奔辽西乌桓,袁绍余子皆溃不成军,河北之地大部为汉所有。

皇帝看过战报,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把战报轻轻放下,这五指宽的竹简像一柄隐锋的匕首,冷冷地闪着青光,皇帝打了个寒噤。

“陛下!”室内屏风后闪出一人,是国丈伏完。

皇帝呆呆地看着他:“国丈,大将军打了胜仗!”

伏完扫了战报一眼:“陛下意以为何?”

皇帝笑了一下,可惜笑容里没有喜色:“赐诏特加褒奖,大将军位极人臣,加之戎马劳苦,为汉室江山平定叛乱,是我大汉没世功臣,赏无所赏啊。”

伏完半笑不笑地说:“北方平定,下一步大将军该饮马长江,一统天下了吧?”

“总是汉家天下,都收回来也好。”皇帝目光木然。

伏完默然,良久低声道:“臣有一语斗胆进上,望陛下赦臣之罪!”

静室无人,门外沙沙的风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皇帝的心猛地一紧,他遏了那份突然的心慌,镇静地说:“你说吧,朕赦你无罪!”

伏完近前两步,压了嗓子道:“臣担忧天下收回后,这坐在建章宫中的就不是陛下了!”

皇帝眉峰一跳,当即沉了脸色,喝道:“大胆!”

伏完扑通跪下:“臣失言了,可臣凭忠心护汉社稷,心里所思,便是口中所言,望陛下体谅臣的一片痴心!”

皇帝长叹,他轻轻伸手:“起来吧。”良久沉默后,皇帝的声音压着喉咙低沉地发出,“你想做第二个董承吗?”

伏完一颤,抬眼时,皇帝的目光越发凄惶,仿佛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却不知该到哪里去寻找安慰。

案上的竹简幽幽泛光,末尾落款的“臣操”二字像张开口的毒蛇,一口把衰弱的皇帝吞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融各家之长,诸葛亮论诸子利弊

汉献帝建安十年,荆州。

初夏,阳光透明如水,满野皆是互相呼应的蝉鸣,和着微热的风,荡到四面八方。

阡陌水田里的水稻已长高了,一簇簇立在一汪汪水里,像整装待发的军队。水牛在稻田里懒洋洋地踱着步子,走得累了,索性躺在田间的灌水渠里,嬉戏着打几个滚,甩着尾巴赶走嗡嗡叮咬的牛虻。

不时有农人悠闲的歌声在风里飘荡,悠悠地仿佛从极其遥远的天边传来:

“天大地阔可当屋,山高峰直好做梁。路途迢迢莫行远,终老还须归故乡。忙时犁田休懒散,闲来无事饮杜康……”

歌声袅袅,浓浓的乡间俚调醇如酒,甘如蜜,一曲终了,余韵还在空气里久久不去,像有一根很细的琴弦,牵着阵阵而起的风。

徐庶背手行在乡间小道上,耳听得隐隐的歌声,不由得露出了惬意的微笑。

“徐家哥哥!”有人轻轻脆脆叫了他一声。

他猛一回头,却见路边阴凉下立着一间小酒馆,一面酒幌子呼啦啦吹动,因天热,挨着屋檐搭了个凉棚,棚下散坐着五六个闲汉,都敞了衣襟,一手端酒,一手抱膝,喝得醺醺然。棚下的一具酒柜后一个粉衣少妇斜倚而笑,松挽的发髻垂了两缕跳在耳边,让她清丽的容貌显出一二分的妩媚。

“有好酒,要不要?”少妇笑吟吟地问。

听见有好酒,徐庶收了脚步:“什么酒?”

少妇弯腰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一瓮酒,顺手扔给他:“给!”

徐庶轻揭酒封,才揭了一个小口,一股浓烈的酒香便钻入了五脏六腑,他大是兴奋,赞道:“好酒!”重又蒙了封盖,问道,“多少钱?”

少妇笑道:“不值多少,你先饮着吧!”

徐庶歉疚地说:“总是赊账,真是过意不去!”

那几个饮酒的闲汉爆发出了一片起哄声,其中一个叫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娶了秀娘!”

少妇秀目一瞪:“喝多了胡诌,讨厌!”

那几个农人仍是大笑:“莫非你不想嫁他么?你若不想嫁他,为何每次都把好酒悄藏了送他,害我们只能喝劣酒,我瞧你没一日不想嫁他!”

少妇臊红了脸,骂道:“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顺手捞起酒柜上的一双筷子掷过去,直打在笑得最大声的农人身上,那人惊叫道,“啊呀啊呀,徐家老弟,你媳妇打人了,还不来管一管!”

徐庶有些尴尬,他立在原地,酒瓮在手里慢慢旋转,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徐家哥哥,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少妇赧赧地解释。

“哦,哦……”徐庶慌乱应着,“那我先去了,酒钱……”

“算了!”少妇摇头。

徐庶慌忙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叮叮当当”地甩在酒柜上,也不细数一数,抱着酒瓮快步走了,身后是闲汉们放肆的笑声,还夹着粗野的浑话。

他走得很快,小道崎岖蜿蜒。夏日阳光炽热,他走得热起来,便松开衣领,一只手抱酒瓮,一只手不断扇动,脸上还是起了密密的汗珠。

待走到一方水田边,他停了步子,放眼在水田里瞧了一瞧,嫩青的水稻紧疏有度,一头水牛在稻田边的水塘里打滚歇凉,却没半个人影。那头水牛见是熟人来了田边,微抬起头“哞”地哼了一声,身体还窝在水里不动弹。

“又跑哪里去了?”他嘀咕着,低头再瞧,田坎上斜放着一把锄头,还有一卷半散的书,蹲身看了两行,是《汉书》。

他立起身体,四处张望了一番,远远的有嘈杂声顺风入耳,他心念一动,循着声音走去,只见一株大槐树下果然围着一群人,稀疏树荫犹如任意泼洒的水墨,从众人头顶倾泻而下。

他挤了进去,里中却是一老一少。老者须发斑白,正靠着大树安坐,少者二十出头,背对着人群,只见他赤足而坐,裤腿高高挽起,小腿上沾满了泥,似是刚犁田起身。

两人之间摆着一方凹凸崎岖的大木盘,木盘中央微突,其上刻镂阡陌小槽,如同纵横道路的迷宫,两边各雕着一条盘旋螭龙,龙嘴凹陷成一个洞,木盘上列着许多棋子。二人分持十枚,手指撮弄棋子在棋盘上的小槽内移动,每次只能依据小槽轨道挪动棋子前行,若是循路不通,必得退回棋子重新找路。二人落棋,一面要阻挡对方棋子进攻,一面要将己方棋子弹进对方的龙嘴里,谁的棋子全数落入对方龙嘴,谁便是赢家。

当下形势,年轻人棋子已弹入十分之八,老者棋子还剩下十分之六,年轻人步步进攻,逼得老者棋子左右支绌,既不能靠边,又不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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