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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已经踏进了门槛,忽然脑后一阵风过,下意识的转头,脑袋在一道白光中飞离了躯体,鲜红的血如瓢泼。咚咚咚,曼宁听见什么东西在地上滚,接着他的双眼定了下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躯体,摇动两下,嗵的一声倒在地上,跳了两跳,颈动脉的血倒水似的往外面倾。
“哦!那是我的身体!我死了!”曼宁的脑袋这才明白自己身手分家,垂下了眉头。
“啊哈哈……”曼德高举双手狂笑,斧刀上的血滴进发尖,流入皮肤,额角的皮肤难看的皱褶,越发显得老态的畸形。
“恒剑的江山是我的了!兄弟们冲啊!抓出邑罗那个叛逆!还我河山!”
看见自己的首领被杀,曼宁的手下犹豫了一下,及至听见曼德的狂呼,顾不了想许多,如狼似虎的冲进了无尚天庭宫。
早就听说宫里满是奇珍异宝的士兵们有点失望,眼前的无尚天庭宫不但空无一人,就是连银制酒杯也看不见一个。空空荡荡的如同经过一场地毯式的洗劫。凌乱不堪。
“冲啊!冲啊!”大伙的声音随着脚步的深入越来越小,失望无限增加,这哪里是仙足第一大国的宫廷?哪里是天下财富的聚居地?简直就像走进了沙漠里的一个废弃的宫殿。
“前面有人!”
“抓住他们!一定是他们洗劫了宫里的珍宝。去把属于我们的财富抢回来!”曼德怪眼圆瞪,两个眼球好像要凸出来,带着士兵们冲了过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肩上扛着一大袋东西,跑得慢了,被带到曼德面前。
“二王子!这是我们的人!”
“说!你是谁的部下?”
“二王子!我们是博特的部下!”尖嘴猴腮跪在地下,手里还抓着一只砸瘪了的金酒壶,一只手紧紧捏着身边的黑绒线口袋,一双眼贼溜溜的转动着。
“博特人呢?”
“他们往南门撤出去了!”
“这只老狐狸!给我追!”
曼德早就不喜欢他的这个外公,给人一种看不透的阴险,没想到他的目的这么简单就是借助他们兄弟做幌子掠夺宫里的财富。
“二王子!我呢?”尖嘴猴腮不知死活的提醒。
“你?”曼德一刀砍过去,尖嘴猴腮的手没松开口袋,但是已经脱离了身体。
“啊……”尖嘴猴腮嚎叫着,身体弹跳起来,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其惨状不但没有引起人的怜悯,反而有人在他身上踹了两脚,一刀飞过血液飘飞,叫声嘎然而止。
“找死!敢抢我们的财宝!”
“二王子!这里有人!”
奥茨推开一扇虚掩的黑亮木门,喊道。
“哦?”曼德迈着胜利的步伐,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推开令外半扇,得意的站在红宝石门槛上,瓮声瓮气的道:
“邑罗亲王一定在里面!把他们全都给我赶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邑罗亲王是何种人物?有没有长三头六臂,到底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残害我父王,阴谋夺取我恒剑江山!”
曼德平生第一次这么慷慨激扬,也是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顺溜,不打一个结。
“我不是邑罗!我不是邑罗!”邑罗唯恐暴露不了自己,坐在黑熊椅上,嘴里不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曼德围着邑罗转了三圈,抱着双臂歪着头看了又看,突然张开小嘴笑得浑身震颤,所有人被他的笑声迷惑了,士兵们尴尬的露出似笑非笑的怪相。
“不是邑罗?不是邑罗你也配坐这么高档的椅子?本王子从出生以来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椅子呢!”
曼德的笑声一刀切断,铁青着脸,一脚踢过去,‘咚’,邑罗一个狗啃泥扑在地板上。
“噹噹噹……”椅子在黄金地砖上磕磕碰碰半天,最后还是如同不倒翁似的摇晃着,没有倒。
“这椅子还真是个好东西!”曼德下意识的跳了跳被踢疼的脚,在地上跺了跺,然后走过去小心翼翼摸索着坐在椅子上,前后左右摇了摇,点着头满意的道:
“这个以后就是我的了!”
第八章归一祭台
196卷十四恒剑烽火第八章归一祭台 “给我滚出去!全都给我从我的宫殿里滚出去!滚!”
宫人们唯恐慢一步被鬼缠住了,缩着脖子,提着心悬着胆,鱼贯从房间挤出来,邑罗忍着痛在宫人中爬着,在战场上他都没有如此无助过,没想到今天受了圣雄和密尔的侮辱不说,还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给践踏尊严。
作为一个战士他不怕死,不怕砍头,可是圣雄就是掌握了他的心理,不怕死的不让他死,要尊严的偏偏凌辱他的尊严。
死不可怕,怕的是死不得也活不好。此时的邑罗就像土里的蚯蚓,浑身柔软,自杀的能力都全盘丧失,他的铮铮铁骨让圣雄用内力一寸寸震断,手连握拳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谈拿把刀自杀了,就是刀刃在面前,他也没有能力把脖子凑过去顺利的结果自己。
假拉斐也在拼尽全力爬着,争先恐后的,身边还有三个曾经整圣雄整得最狠的,现在都成了爬行动物。
“把他们提起来,扔出去!”曼德偏偏头,那些早就不耐烦的士兵们拎小鸡似的把五人往外面拖,故意提起来悬在空中一放手,听着他们落地的声音,看着他们龇牙咧嘴,但是强忍着不敢喊叫的样子相当享受。
“这样子还敢冒充圣雄陛下!”小兵觉得不解恨,在邑罗屁股上踢了一脚。
“二王子!博特的兵马已经撤走了!只抢回了他们拿不完丢弃的珍宝!”三三两两的士兵跑了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被利器戳破的袋子。
“老狐狸!”曼德跺着脚,骂道,还不解气,一脚踢到邑罗背上,邑罗被踢得飞了起来。
“金西呢?他是不是也抢了珍宝跟着博特跑了?”
“二王子!我来了!可惜没有二王子速度快!抓住邑罗那个窃国贼了吗?”曼德话音没落,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接过了他的话。
“这就是!”曼德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偏向他哥哥的谋士可爱而又亲切。
“金西!博特那老狐狸抢劫了宫里的珍宝逃跑了,还是你顾大局,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博特这老东西,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我们错看了他!咦!大王子呢?难道他也跟着博特跑了?”
“他被我杀了!”
“杀了?好好!杀了好!以后江山就是您一个人的,没人能和您争!从今以后天下太平了!”金西点头称是。
曼德没料到,信任的人背弃了自己,平日猜疑的人却在关键时候和他站到了同一条阵线。
“二王子!不!现在是王子了!”金西点点头,道:“天亮了,我们该请出全城百姓,昭告天下,除去邑罗这个狗贼!”
“好!杀掉所有邑罗的党羽,把邑罗带到归一祭台,请出全城百姓!”
突然意识到什么,曼德对金西低声耳语,“我们一晚上为什么没看见一个百姓?”
“百姓胆小啊!晚上怕事,不敢出门!”
“那倒是!如果我是百姓我也会关着门窗不出来的!”
曼德在军师的安慰下,总算收回了他唯一的一点智力,大摇大摆的领着士兵拖着邑罗往归一祭台而去。
“曼德!邑罗为什么看着怪怪的?”
“吓的!一直没爬起来!”
金西心里的一种不详再次浮现,他慢下了脚步,走在邑罗后面,认真的端详了一下邑罗,邑罗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愤慨,屈辱,就连痛苦也看不见一点。
“出大事了!”金西最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他闷头一闪,闪出了曼德的人群。一声奇异的乌鸦叫再次传来。
曼德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街道两旁的树上屋檐上什么都没看见。
“金西!我怎么这两天老是听见乌鸦叫?可是一只乌鸦都没看见!是不是不吉利?”曼德转头,刚才还在身边的金西不见了。
“金西人呢?”曼德问身边的士兵。
“刚才还在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妈的,关键时候一个得力的人都看不见,好在我已经得到恒剑江山了,什么帮手也不要了,那些人只知道要好处,封赏。”
曼德念头一转也没有深想,反正他就是天下第一王了,还要帮手干什么?
前方道路上冒出几个头来,曼德一喜,心里踏实了,百姓就是他的后盾,有了百姓的支持承认,他的江山就牢靠稳固了。突然间道路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跟着他们的队伍移动,大家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一点声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