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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奇道:“你怎地与它碰头的?又怎知跟它找我?”
东采奇道:“我正没头苍蝇般乱兜一气,这白犬咬我裙摆,力气当真不小。我侥幸一试,不想真碰上你。这白犬是你养的么?”
盘蜒道:“它是我徒儿。”
东采奇“扑哧”一声,开怀大笑,说道:“你这人一直古怪,怎地。。。。怎地收狗做徒儿?莫非它并非凡犬,而是狗大仙么?”
盘蜒也笑了两声,胸口蓦地一痛,不禁连连咳嗽。东采奇这才知他受了重伤,她本有满肚子话要说要问,此时却怕他烦扰,不敢开口。
盘蜒压下干咳,轻声问道:“你功力变回原样了?”
东采奇悻悻说道:“可不是吗?这下身上哪儿都疼,却又使不上力气。刚刚借你气血,我使起来大手大脚,当下可尝到苦头啦。”
盘蜒心想:“我用庄周梦蝶,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稍稍思索,道:“我伤的沉重,你也够呛,如遇上敌人,难道要我这狗仙徒儿替咱们抵挡吗?须得找一安稳处藏身养伤。”
东采奇突然想起急事,神色慌张,说道:“瞧我急的,可把最要紧的忘了。苦朝派那些人将那三个公主王子,还有我那四个师弟师妹统统捉住啦!我找你来,本是向你求救。”
刹那间,盘蜒只觉心急如焚,脑中大乱,厉声道:“怎地。。。。怎地被他们捉走了。。。公主?那群侍卫这般无能?”
东采奇见盘蜒双目圆睁,蛇眼恶毒,不由得害怕起来,但仍说道:“你走之后,苦朝派遁天高手一齐袭来,咱们着实差劲,防范不住,这才。。。。”
盘蜒心中爆发出阵阵怒吼,震得自己神魂不安,他心道:“你自诩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偏偏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你这废物,你这该死的、混账至极的、蛆虫般的臭蛇!”
东采奇问道:“师兄,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盘蜒虽暴跳如雷,但不久前被那凌空、暗谷、凌越接连重创,非短时间可以痊愈。他又苦又累,咬牙切齿,突然情绪失控,捂住脑袋,跪倒在地,无声哭泣起来。
东采奇吃了一惊,心生怜爱,忙抱住盘蜒,说道:“师兄,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本事,害你自责了。”
盘蜒哭道:“你懂个屁!你不过是小丫头,有何过错?那些凡人靠不住,我早就该想到此节!我。。。。我。。。”说了两句,一时语塞,下定决心:“就算死在路上,也不能耽搁时辰,坐以待毙。”更不多言,运幻灵真气支撑手足,步履蹒跚,萎靡不振的朝一处进发。
东采奇大声道:“师兄,我与你一路!”与盘秀一同追上。
盘蜒淡然道:“你是新的武林盟主,不去拜会群雄,领受封赏,追着我做什么?”
东采奇脸上一红,说道:“我这算甚么盟主?我屁都不懂。”
盘蜒微微一笑,知自己刚骂她“你懂个屁”,被她反呛一句,自也赞她豁达。他道:“这样罢,你写一句话,我让盘秀带去给你妹夫、妹妹。”
东采奇点头道:“好办法,好办法。”撕下衣襟,沾血写道:“我去追凶,无需挂念,不久必归。”让盘秀衔住,说道:“狗大仙,劳烦你替我跑跑腿。”盘秀何等机灵?闻言撒腿就跑。东采奇轻笑道:“你这徒儿比我有用多啦。”
东采奇伤比盘蜒轻了不少,加上血肉纵控念灵验非凡,几个时辰便恢复精神。盘蜒救人心切,见状道:“师妹,你背着我走!”
东采奇心中一动,柔情顿生,心道:“他。。。。他要我抱他?这可好生羞人。”一时不想这“抱”与“背”姿势大有不同。一伸手,将盘蜒横抱在前,盘蜒哭笑不得,说道:“我是让你背我,你这算什么?”
东采奇“啊”地一声,脸又红了几分,说道:“是,是,我可糊涂了。”这才将盘蜒背起,感到他身上热度透过衣衫,传到背上,耳中似能听到盘蜒心跳,强健有力,与自个儿心跳声交织在一块儿,着实让她神魂颠倒,心花怒放,丝毫不觉疲累。
盘蜒闻着她身上少女幽香,心中渐渐平静祥和,一时忘却了种种阴谋算计、诸般折磨苦楚,安泰绕心,神定心宁,转眼便香甜睡去。
东采奇心想:“师兄睡着了?”稍稍侧头看他,见他面容离自己近在咫尺,几乎相贴,霎时甚是欢喜。她脑中乱想:“师兄不曾告知我去哪儿,我。。。。我该往何处走?便这般一直朝前么?我背着他,他靠着我,咱们。。。。咱们就这样走一辈子。。。。”
想到此处,羞愤交加,暗斥:“东采奇!你有点出息!只有师妹那般人品,才配得上盘蜒师兄这等郎君。你爹爹、哥哥、妹妹都光明磊落,你想做小贼行径,让家人蒙羞么?何况师兄也瞧不上我!”
这最后一个念头如当头一棒,令她一个踉跄,心里黯然,但她看的甚开,并非忸忸怩怩,纠结不放的闷病闺秀,一时悲凉,不久便不以为苦,反而享受起眼下之乐,轻轻哼起小曲来。
她不敢瞎走,于是放慢脚步,在苍山绿水间游逛,从早到晚,走到天黑时,实在瞧不清方位,便找一空地生火暂歇。她再度横抱盘蜒,瞧他入睡模样,心里好笑:“平常这凶巴巴、贼兮兮的师兄,入睡之后,忒也好看。”调皮心起,便将他搂在怀里,如母亲哄幼儿般轻轻唱曲。岂料这一唱反而将盘蜒唤醒,盘蜒看清状况,抱怨道:“师妹,你当我是没断奶的小孩儿么?”
东采奇“啊”地一声,顿时慌了神,啐道:“我。。。。闹着玩儿的。”
盘蜒转身下地,说道:“有劳师妹携带之恩。”抬头观星,测算方位,说道:“方向不错,但。。。。敌人有马车,要追上颇为不易。”
东采奇道:“师兄,我可带着你运轻功奔行追去。”
盘蜒叹道:“我这会儿如此窝囊无能,遇上敌人,唯有死路一条。最好能。。。。能找一处好好歇歇,静养三天。三天之后,再找上敌人,胜算便大了许多。但到了那时,敌人远去,卦象混沌,我便。。。。便测算不准了。”
东采奇道:“师兄只管休息,我一路背着你即可。你只需告诉我方位就好。”
盘蜒昂然道:“我堂堂硬骨男儿,岂能让一娇小姑娘搬来搬去,为我操劳?”
东采奇笑道:“可我已带你走了几十里路,你还装什么硬汉?这叫。。。。这叫。。。。”
盘蜒道:“这叫一入侯门深似海,当上娼儿难赎身。”
东采奇抿嘴而笑,说道:“是啊,师兄名声已被我糟蹋,晚节不保,还不如听之任之。”
盘蜒叹道:“不妥,不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今后唯有我来背你,才能讨回颜面了。”
东采奇情愫扰动,嗔道:“我。。。。好好的,为何要你背我?”
盘蜒道:“我不背你,如何报恩?我盘蜒也是大有身份,德高望重之人,如知恩不报,传到外头,岂不成为笑谈?”
东采奇轻声道:“我背背你,你背背我,咱俩岂不是。。太不像样了?”
盘蜒随口说道:“孤男寡女,出门在外,本就该当如此。。。。”话一出口,便大感后悔:“你这混账,既已有心上人,岂能再撩拨这位师妹?”登时打自己一耳光。
东采奇听他此言,心跳加速,羞喜交加,老毛病犯了,也狠狠给自己一嘴巴。恰巧见盘蜒与自己举止一样,愣了片刻,侧过脸颊,脸红得犹如海棠花般,嘴角却露出傻笑。
她心想:“师兄他在。。。想些什么?”念及于此,不禁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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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往昔杀戮吞妖脑
盘蜒小心收敛,东采奇沉浸心事,两人一时皆不再说话。东采奇思绪纷乱:“他即便对我有些许动心,可君子坐怀不乱,我岂能因此偷人?呸,我是姑娘家,又是甚么君子?我。。。。我受师兄恩惠,又岂能不。。。。不顺从他意思?嗯,这叫知恩图报,以身相许,并不违人间正道。。。。”
正大想特想,自圆其说之际,盘蜒道:“师妹,咱们歇上一个时辰,养些力气,随后上路,我轻功便能恢复四、五成了。”
东采奇心中咯噔一下:“他如此说,是无需我搂搂抱抱了?”不禁黯然,却又清醒了许多。
盘蜒看着篝火,目光凝重,回忆那非桂老方丈所言,说道:“此去艰难重重,危机四伏,单凭你我二人,莫说救出人来,便是保全性命,也颇为不易。我也不瞒你,我万仙苦朝派长久以来习练邪法,以杀人夺魂增长功力,他们勾结一‘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