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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坐下,无形的气度和自信随着他这一坐而散发出来,仿佛他取代两位**师,变成了这场会议的主持者。
“众位,我可以说话了吗?”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红袍法师们或惊讶或惶恐或好奇的脸,询问。
“特洛菲迪,是你带他来的?”尼尔德隆暴躁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问着因为这个红袍法师出现而过于兴奋,翻着白眼似乎随时可能晕厥过去的休斯。
“对病人要态度温和。”潘尼不悦地挥挥手:“是我自己找来的,何况既然我已经来了,追究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有什么意义?尼尔德隆大人,您应该不是那样愚蠢的人吧?”
尼尔德隆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潘尼:“你来做什么?帮助萨扎斯坦杀死我们?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孤身前来,难道你认为凭你自己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为什么怀着这么深的敌意?我说过,我已经不为萨扎斯坦大人做事了,恰恰相反,在与他敌对的立场上,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尼尔德隆大人,还有布瓦尔大人。”潘尼看着从他出现以来就默不作声的卢兰。布瓦尔:“我是来请求你们的帮助的。”
尼尔德隆和布瓦尔不语,潘尼耐心地解说着:“我想你们都不知道萨扎斯坦大人的所作所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很早就预知到了蓝焰之劫的爆发,并企图利用现在这个神祇与奥术都虚弱不堪的时候解开上古邪物潘德瑞姆的力量,借此重新创世……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此我们必须阻止他。”
这惊人的消息让在座的红袍法师纷纷震惊莫名,坐立不安。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确实有着非凡的震撼力。
对于蓝焰之劫后残余的红袍法师而言,蓝焰之劫的起因并不是什么秘密,密斯特拉和莎尔的战争早已尽人皆知,因此虽然没有多少巫师知道战斗的细节以及潘尼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大多都知道是莎尔攻破了密斯特拉的神国,让魔网发生了崩溃。
不过对于蓝焰之劫的起因经过,以及那些老谋深算的传奇巫师们在这场浩劫中扮演的角色,他们都并无所知,萨扎斯坦的计划隐藏在蓝焰之劫的幕后,到现在知道的人仍然不多。
现在潘尼将之爆料出来,当然让他们震惊。
“……呵呵呵……”片刻的议论在一片沉默中终止,不久尼尔德隆呵呵地嘲笑起来:“呵,这似乎是救世主的故事啊,真是又俗又老套。西恩‘大人”你告诉我们这些,不会是找街边酒馆里的吟游诗人编出来的吧?嗯?真是个蹩脚而无趣的故事啊,那个吟游诗人肯定是第三流的。”
潘尼眯了眯眼睛,察觉到了这个老头子的针对。
“证据,西恩。”卢兰。布瓦尔皱着眉头开口:“你和萨扎斯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当时没人敢留在塞尔山顶上,即使是我,也费了很大的劲才逃离那里,之后根本就不敢在塞尔停留哪怕一分一秒,我们需要来确定你这番话语的真实性,这样我们才能明白,该相信谁,又不该相信谁?”
“证据?这太简单了,两位大人。”潘尼微微一笑,一个身影随着道传送魔法的光芒出现在大厅之中,顿时又引起一片惊讶。(未完待续
481 立场?
随着传送术的光芒散去,一个穿着银铠的金发女士出现在这隐秘的大厅中央,阴郁的氛围似乎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当她看到那十几位在场的卧病红袍时,表情明显地黯淡了一下
很明显,这些老弱病残的‘塞尔余孽’勾动了她心中的恻隐之念,不过这样的表现却并不能让在场的红袍法师们满意,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尼尔德隆与卢兰。布瓦尔
他们盯着这个金发女士胸口的圣徽,用质疑的口气对潘尼说:“哦,你召唤出来了什么人?一个公正之殿的守护武士?西恩阁下,不要告诉我你要用正义之神的光辉来感召我们”
“这位是盲目之真实大教堂的武士长官格罗菲亚女士”潘尼摇了摇头,并不直接回复尼尔德隆略带些无礼的质问:“你们需要证明我并非和萨扎斯坦大人同流合污,我想没什么比来自上界众神的肯定具有说服力的了”
尼尔德隆表情呆滞了一下,转而与卢兰。布瓦尔面面相觑
很显然,潘尼的话十分之有道理,萨扎斯坦的行为,无疑与上界众神的理念背道而驰,如果潘尼。西恩果然得到上界众神的认可,那么他必然和萨扎斯坦并非是一路人
不过这‘证明’的方式对于红袍法师会这个团体来说,无疑有一点怪异
要知道,这个费伦著名的施法者团体乃是以邪恶著称于世,然而现在却有一个人借着上界众神的使者来取信他们,使他们相信这个人并非敌人
无论是尼尔德隆还是卢兰。布瓦尔,乃至在座的每一个红袍巫师,心中都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怪异感让他们陷入了沉默,这沉默持续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才被潘尼打破,他见这些人默不作声表情怪异,以为自己‘出示’的证据说服力并不充足,于是补充了一句:“不仅仅是公正之主,所有托瑞尔的上界神明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绝非萨扎斯坦大人的爪牙,如果不信,你们可以现在就去瀚土,甚至是费伦任何一处上界众神的庙宇,针对这个问题提出质询”
这段发言让会议厅中的所有红袍法师张开了嘴巴,他们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盯着潘尼似乎是要确认这个看起来极年轻的红袍法师是否在胡吹大气——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种谎言太容易戳穿了,如果用这种谎言去欺骗别人,无异于自欺欺人
不过这就让在场的所有红袍法师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厅中央的潘尼,目光专注着试图在这个披着红袍的家伙背后寻找那些耀眼的上层界光辉
“咳……西恩,您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卢兰。布瓦尔干笑一声:“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们想要的证明我已经代表我的陛下给予你们了,各位塞尔的先生们”一直默不作声甘当摆设的塞拉。格罗菲亚突然开口,柔柔软软的声音传入每一个红袍法师的耳朵:“各位应该不会不清楚我们这些‘愚蠢无趣的提尔狗腿子’从来不说假话;如果各位仍然不放心,乌鸦崖本地就有许多上界众神的庙宇,你们现在就可以去证实,只需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够了”
“不不不,这位圣武士小姐,我们并非对这证据的真实性有所怀疑,这是对这些‘证据’的本身有些看法”尼尔德隆阴阳怪气地看着潘尼:“我说这位西恩阁下,你是在披着上界众神的光辉,试图感召我们这些‘黑暗而邪恶’的奥术研究者吗?虽然很早就听说过你和竖琴手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但是今天听到的这些消息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啊”
他转向卢兰。布瓦尔:“布瓦尔,他已经背离了红袍法师会的立场”
布瓦尔满脸沉思,愁眉深锁,他用那股充满了疑虑的视线盯着潘尼——能够得到几乎所有上界众神庇佑的红袍法师,还是红袍法师么?
“立场?尼尔德隆大人,你在质疑我的立场?”潘尼叉起十指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尼尔德隆:“那么我这个后辈能否谦卑地询问您一句,我们红袍法师会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尼尔德隆刚刚张开嘴想要回答,却马上目瞪口呆
旁边的布瓦尔表情也变得怪异
“各位~谁能回答我这个问题?谁能?无论是谁”潘尼站了起来,摊开双手,环视了一圈所有大厅里的红袍法师,视线所过之处,只见到一片茫然:“你们谁能回答?我们红袍法师会的立场和宗旨,到底是什么?”
沉默……
良久,卢兰。布瓦尔咳了一声,脸上露出几丝疲惫的表情,深深的困惑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西恩……你想说什么就说”
“坦白来说,各位可能并不喜欢红袍法师这个身份,至少在最初进入红袍法师会的时候,我是不喜欢的”潘尼在大厅中缓缓行走,经过每一个穿着红袍的人的面前,抬头仰望着天花板,语气中带着感慨与叹息:“我想各位也没人喜欢,或许有,但是很少……想想看,还在狗屁都不懂的年纪我们就被拖出家门,被逼着学一大堆很难学懂的东西——如果学得不够快就会死,还要提心吊胆地防备着被看不顺眼的同学或导师干掉,哦~我想,会喜欢这种生活的人,一定是天生的心理变态,你们说是么?”
他的冷幽默没有激起什么笑声,倒是让许多年轻的红袍法师垂下了脑袋,卢兰。布瓦尔和尼尔德隆的脸色,也变得微微恍惚
塞拉微微愕然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巫师,若干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涌起
“好,各位既然没死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