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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冲天的火光中,巨大的真神化身再次走了出来,他的神音再次响彻了这个世界!
“你的黑暗,腐朽,堕落,已不适合这个世界,人们需要公平公正,却不需要一个嗜血成性的暴君!”
“你剥夺了不了世人信仰的自由,所以,我一定会回来,击败你!”
王的阴影出现在了这座巨大城市的上空,看着真神的化身,神情漠然,口中叹息。
“他们明明是妖,你却要他们做人,岂非对驴弹琴?”
“妖也无非人,并非不可信赖,也不是除了杀戮和欺骗就找不到别的出路。”
“如果连妖都可以成人,却凭何要招惹来那么多的攻击和非议、蔑视和欺辱?”
“那是对于妖的歪曲和执念,一定会有更多的人看清这里面的误解。”
“妖就是妖,那是天定的,谁都不可以改变!”
“天定的,就是对的吗?就像你赋予这个世界的欺骗和杀戮,是不是连你自己最后都感到麻木?”
“没有用的,天定的是不能改变的,你也一样。”
“所以,人和妖有一种本质的类同,他们都渴求绝对的自由和那永生的大道,不想再沦为愚弄的奴仆和傀儡!”
“好了,这个谈话可以结束,我们的宿命之战重新开始吧!”王觉得这个谈话毫无意义,而一切的结果,必须用拳头解决。
而这一次战斗的结局毫无例外,真神再次陨落。
奇怪的是,这一次,王并没有发动血腥屠杀和镇压,反而任由那些信民保留了他们的信仰。
若干年后,真神卷土重来,却再次被王打败。
这样的宿命之战延续了数不清的年头,一次次粉身碎骨,一次次卷土重来,矢志不移,锲而不舍!
直至最后一次决战,王和真神勉强打了个平手。
“我是这个世界法则赋予的存在,即便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没用的。”王显得很无奈。
“不会,我一定会找到解决之道,你等着。”
这一次离开之后,真神消失了很长时间,仿佛彻底化作了乌有,最后连王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是彻底消亡了呢?
在王没来由生出惆怅的一刻,从那无尽虚空之中,真神的身体缓缓凝聚而出,他散发的气息,比之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他看起来似乎已然彻底融合了这个世界的气息,看去却显得一无所有,却又无处不有,无物不纳,便连王的意志都隐隐被他涵盖其中。
“一切真假虚幻都是我的意志认定,便如妖,便如人,当我意志如一,一切合一,却可包容无尽之藏,观自在,都如意,无差别,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念生物生,念灭物空,这就是我最终所理解和融合的真和幻、虚和空,所以,你的历史可以结束了!”
王的脸上意外露出了开心的微笑道:“看来妫素的选择没有错,你果然与众不同,我很期待,只可惜我已然看不到,但,我仍然很开心,谢谢你!”
王的身体顷刻间破碎,随之,在那无尽虚空之上,出现了一具大妖的庞大身躯,弥漫着无尽沧桑气息,他的深邃无底的目光,显得似有期待,似有怜惜,最后依依看了看他身下的世界,融合为一丝精纯的血脉,势不可挡地射入了真神的身躯之中!
真神的身躯蓦地一震,他感到了那份血脉中蕴含的厚重和无尽期待,他此生已不可辜负,唯有燃尽生命冲向那无知的终点,聊以报答!
“再见。”他看着眼前的世界郑重告别。
一切幻光随之飘散,林风伸手一展,放出了南宫静的本体,在南宫静看来,一切恍如只是一刹那,直如一梦,随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挽着林风的手臂道:“大哥,你又谈妥了吗?”
“噢。。。。。。嗯,差不多吧。”
“继续吗?”
“继续吧。”
走入传送的魔法阵,他们即刻来到了镇妖塔的第四层。
二百五十三、竞速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犹如被水清洗过似的,清新洁净,毫无皱褶,使得南宫静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跑得飞快,如风刮过原野,显得逍遥自在。
只是不停地走了几个时辰之后,只见这周围的环境仿佛没有任何改变,和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南宫静不由得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大哥,我们走的方向对吗?是不是得重新选择一下?”
“走吧,其他的方向也许都是一样。”
心情也由于枯燥的环境,变得有些麻木,他们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向前走。
奇怪的是,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却瞬间风雨骤至,电闪雷鸣,顷刻间便下起了漫天大雨!
那雨水极为奇怪,即便强如南宫静和林风这样的修士,也不能躲避,任由被淋成一只落汤鸡一般。
雨水未尽,须臾间转变成漫空飞舞的雪花,铺天盖地,漫山遍野,随着刺骨的寒风,抽打在二人的脸上,带来一阵阵的刺痛,使得林风很自然便想起小时候的冬天穿着单衣上学时的情形。
然而这灾难却一波接一波,风雪过后又下起了冰雹,而那冰雹仿佛专门寻着两个人的脑袋砸下来,又准又狠,南宫静一边挥舞着鞭子击碎冰雹,一边指天怒骂:“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就了不起是不是?有阴招尽管使出来,本公子不怕你!”
说话间,就见一块乌云般大小的闪光东西呼啸着照着两个人的脑袋砸将下来,危急之间,林风拉着南宫静飞射而去,而那块乌云大小的冰块却犹如长了眼睛一般,于后面轰然追袭,眼见得就要吞没了两个人蚂蚁般的身体,而林风却在最后的一刹那,拉着南宫静终于瞬移出了那巨大冰块的袭击范围,轰!后方尘浪冲天,两个人回头定神看去,就见是一整座大如土丘的冰块,尚自有一半没入了土中。
南宫静吓得再不敢乱说话,生怕再惹得那幕后的人物怒报复。
如此,两个人接连在这陌生世界中走了数天数夜,仍然没有找到出路,而那雨雪冰雹却不知下了多少回。
“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
林风吩咐南宫静,而后选择一个方向,动金蝉脱壳瞬移而去,他飞得越来越快,感觉已经达到了度的极限,而那天空却仿佛飞远离而去,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像一只拼死挣扎的飞虫,即便使出所有的力气,也定然无法逃脱这造物者的掌控。
他最后选择了放弃,准备回头去找南宫静,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找了几天几夜之后,仍没有现对方的踪影。
他知道那天幕之后,定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的举动,而这迷局无非是对方故意设置,要想打破迷局,还须另想法子。
他最后索性放弃了行走,仰面躺在了地上,什么也不想,呆呆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他看到那苍苍的天色,忽然没来由想起了一篇文章里的话:“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而时下的这个世界,和那诗意般的描述岂非太过相像?
他的脑海中开始继续回忆起那篇古奥神奇的文字。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面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他有了一丝明悟,却依旧选择睡觉,似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风霜雨雪的侵袭,遗忘了天地,也遗忘了自己。他睡在这天地的怀抱中,如一个婴儿,无所顾忌。
这让隐藏在背后的那双眼睛终究感觉到了无趣,从而稍稍放松了对他的关注。
而他的身体却如一片叶子般随着微风飞舞到了空中,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融入了这片天地,自然而然跟着那风之节奏,随处游荡。他渴求着无穷,追索着极限,他的意志不知不觉中和天地间的大道浑然合一,驱动着微风,越来越快,渐而化作狂飙,掠过平原,飞越高山,直至横贯那大泽之中,随着他挟动的力量越来越多,他的意志也越来越强,英姿勃,锐意进取,不知不觉中已然积累起那掀动天地的力量,他于是乘着那无与伦比的力量,扶摇直上九万里,终于来到了这青天之极的绝高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无所不能,意之所至,力之所,随意施为,莫非,这就是那文中所言的逍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