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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人,他们之前没听过那些诗词,乍听之下,眼珠子都快瞪掉了。自然,他们还连忙问起钱浩。
于是,本地的诗友,立马一脸骄傲,吧啦吧啦说起钱浩。
那些人听过之后,更加震惊,尤其是听到《大学》这样的皇皇巨著。几乎一瞬间,他们全都明白,为什么这些本地的称呼钱浩为老师了。
不是因为水木老师的身份,而是因为钱浩有这样的本事。
知道钱浩的事迹,这些人自然坐不住,都跑过去寒暄、套交情。
钱浩无所谓,脸色未变,无喜无悲,一如之前众人非议他的时候。
倒是乐知山一脸笑意,高兴的皱纹都跳起舞来,一条一条,好像大地上纵横交错的农田。
徐子修等师兄弟们,也同样与有荣焉,与众人含笑交谈。
那经理也是机灵,见众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连忙陪笑道:“这位先生留下如此墨宝,按我们来鸿的规矩,这顿饭完全免费。”
钱浩依旧不以为意,等乐知山等人寒暄之后,便随之回到包间之内。
没了外人,大家更加活跃,一改刚才的矜持,随意交谈起来。
当然,这次门关严了。
樊骏最是活跃,问这问那,还问钱浩:“八哥,你到底有多少存货?呜呜,羡慕啊,怎么随手就这么好!”
其他人听到樊骏问的问题,也都看向钱浩,显然也很好奇。
至于乐知山,则佯作不快,道:“唐醉,这都快比赛了,你拿好诗出来干嘛?那么好,为那两个小家伙拿出来,那简直、简直是浪费啊。”
乐知山没有鄙视的意思,但众人还是听得纷纷大笑。也是乐知山平易近人,换做别的老师,那还容学生如此放肆?
比如说大一的时候,钱浩加一个诗群,认识一个中年诗人,叫做寒江清狂子。这人名声不小,相交多是达官贵人。
这人也确实有些才华,在那诗群里,别人都叫他一声寒江老师。
然而,这人太古板。
有一回,他发一张自拍,未老先衰。钱浩不知道,就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
然后呢?
这人就说钱浩嘲笑他,一点礼数也没有,还说你要是有本事,我任你嘲笑等等。
事情没完,这人一开口,诗群其他人立马跑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开起批斗大会。也就乐知山和花雪没有批,反劝起那寒江,为钱浩说情。
寒江给了面子,没有再批斗钱浩。
可钱浩也有自己的骨气,被这么批斗,最后反倒要自己道歉,自然不肯。
不肯,那就退群呗。
退群之后,他以为事情就结束了。
可后来,花雪告诉他,他走之后,一群的人又批斗起他。为此,寒江的一个徒弟,在另一个诗群,还把钱浩踢了出去。
钱浩得知,怒极而笑。
然而,那远不是结局。
因为,此时此刻,乐知山忽然脸色阴郁,叹道:“唐醉,你可要加油。就算拿不到前几,也一定不能输给、输给……”
“老师,你就说出来吧。这事我都看在眼里,不是您的错,都是那个寒江太过分了。”王瑾见乐知山吞吞吐吐,忍不住打抱不平。
听到寒江这个词,又听到王瑾的话,钱浩不禁脸色微沉,连忙追问乐知山。
乐知山苦笑一声,没再继续隐瞒,道:
“你离开之后,寒江挤兑我。我不好说什么,就故作不知。可是,之后发生几件事,尤其是他儿子结婚的事……算了,不提也罢。总之,那次之后,咱们就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
王瑾听不下去,乐知山一说完,她就怒气冲冲的说:“老师,这跟您没关系,都是那个寒江太过分了。他居然那样骂你,还把我们萍社的人都踢出群。”
听到这里,钱浩脸色一变,怒气已经挂满眉头。
寒江那个老东西,居然如此过分!
可是,不等他开口,王瑾就又说道:“那个孟书生,谪仙你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没进寒江群也不知道,但我和老师认识。”
“嗯?他是那个寒江的徒弟?”徐一修眉毛一挑,插嘴问道。
王瑾点点头,继而又说道:“嗯,我不可能认错,他刚才肯定也认出我和老师。”
王瑾猜的不错,孟书生确实认出他两,否则也不会故意那样非议他们。不过,他倒没认出钱浩,以为钱浩是乐知山新收的徒弟。
“呵呵,这倒是好,今晚就权当收点利息。”钱浩收敛怒容,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猜他肯定没认出我,否则表情肯定更丰富。对了,他们这时候来燕京,莫非也是参加比赛?”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眼睛一亮,心里活络为老师为自己报仇的念头。
徐洗修等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同样眼睛一亮。
至于王瑾,更是兴奋的回道:“对,他们也有参加,好像是那个青衣。”
“青衣,寒江的得意门生?”
乐知山听到徒弟们的议论,不禁苦笑一声,打断道:“好了好了,别说了,都坐下来喝酒吃菜吧。”
老师发话,徒弟照办。
大家都没有再说,而是转移话题,觥筹交错起来。
只是,这件事,钱浩已经暗自记在心里。
第205章欢饮
相见时难别亦难。
众人难得欢聚,自然觥筹交错,不醉不归。
那边徐子修举杯遥敬乐知山,乐知山笑呵呵的举杯回应。这边樊骏也站起来,举杯遥对徐子修,好似为乐知山报仇一般。
乐知山见此,不由抚须微笑,笑的老脸如树皮,皱纹一层一层的。
钱浩也很高兴,但没有跟着起哄,而是微笑的看着众人嬉闹。
这时候,他总有一种小确幸。仿佛于茫茫人海,无涯时间,认识这么一群人,是他前世今生修来的善缘。
然而,又有一种必然的感觉。好似他们的遇见,乃是天生注定。
下一秒,他小确幸的心情就破灭了,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因为,此时此刻,王瑾忽然看向他,似笑非笑的说:“八弟,老师说吃菜,你就低着头只顾吃菜?来来,小师姐跟你喝一杯。”
“……这个,菜不错。”
他的狡辩没用,王瑾压根不听,端起酒杯咕咙咕咙就喝完。
喝完之后,她还特意倒倒杯子,示意钱浩自己一口干了。
钱浩很无语,这个小师姐,平时看着挺文静,可是疏狂起来丝毫不比他差。
看吧,一碰酒,原形毕露。
偏偏他还不能不喝,否则岂非又要被她嘲笑?而且樊骏还在她旁边,这家伙口没遮拦,谁知道会怎么说。
得,喝吧。
他举起酒杯,微微致意王瑾,随后也一口喝完。
“嘿嘿,小师姐,咱在北方快两年了,这酒量还是不错滴。”
然而,他才得意忘形的说两句话,表情就又凝固了。
“唔,老师,大师兄,八哥就跟小师姐喝,都不知道先敬长辈!罚酒,还要罚诗!”
这个樊骏,难怪刚才一语不发,原来等着现在坑他。这家伙,也二十一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钱浩很牙疼。
可是没用,酒助人兴,平时稳重的徐子修,也跟着起哄,“唐醉,樊骏说的没错,你这可不行,罚酒三杯,还要作诗一首。”
“诗就不必了。”
看到乐知山为自己开脱,钱浩感动不已,以为还是老师疼自己。可下一秒,他就欲哭无泪,因为乐知山又说道。
“留着比赛用,现在就罚酒吧。”
比赛用,罚酒……
钱浩终于不再挣扎,一脸悲愤得拿起酒杯,道:“我喝!不过,我都喝了,樊骏你这个小师弟还能不喝?”
说着,他咕咕咕三大杯酒下肚,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樊骏。
樊骏傻眼了。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全都不由哈哈大笑,然后跟着起哄,让他也喝三大杯。
他能怎么办,只好捏着鼻子,痛苦的喝下三杯酒。
樊骏不胜酒力,才三杯,脸色就涨的通红。甚至还有点发晕,吐倒没有吐,只是又喝了几杯,他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哈哈,樊骏你酒量好渣。”
钱浩得意的笑了两声,然后,他就倒霉了,遭到众人的围攻。如果不是实力超群,恐怕也如樊骏趴下了。
既然他没有趴下,其他人自然就不好受了。
这不,几个师兄师姐,也就徐子修和王瑾若无其事。不对,王瑾是若无其事,徐子修是假装没事。
徐子修又喝了两杯,就忍不住跑厕所,之后更是两眼发花。靠在一旁,败下阵来。
这时,只有钱浩和王瑾拼酒了。
王瑾还是若无其事,钱浩却有些迷糊了。但是,他可不想投降,以免以后成为王瑾的笑话。
可是,继续喝吧,他肯定也要趴,那时似乎更是笑话?
还好,紧要关头,乐知山劝道:“你们别喝了,万一都喝倒了,我可没办法拖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