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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万一两字,云亦泪水就滚了下来,“姐,好痛哦!”说话清晰无比毫不费力。
云幽幽是清楚表妹的病的,这几天得病后因为说话困难含糊不清,她干脆不说话了,要不是一直是乖乖女,课业好,估计连学都不去上了,可这会儿几个字咬字清晰无比,她听得清楚,再仔细看,表妹分明皱眉流泪,眼睛鼻子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要知道,原本她是无法皱眉的。
“小云,你别哭!老姐我看看。”云幽幽放下打火机伸手去摸。
云亦后知后觉,还在哭呢,“老姐,痛死了啦!”
“别哭啦!变回大美女啦!”云幽幽有些后怕,自己拍拍胸口安慰自己,顺手拿了个镜子给云亦,“自己照照。”
云亦不相信,拿着镜子看看,里面亦喜亦嗔,还流着眼泪的一张脸蛋,不是自己是谁,何来一点儿口眼歪斜?有点儿不相信,她伸手自己摸摸,这才真的确信了,“天,真的好了。”
“还没好呢!还有两针。”龙阳说着又举起手上的针来。
刚才那一下烧红的金针入肉,把云亦吓唬得不轻,听说还有两针,赶紧摇头,“不要,好痛。”
“可还没全好呢!难道你愿意它复发么?”龙阳无奈摇头,“这次不会痛的。”
云亦看那根针,实在害怕,“不行,我心慌。”
扭头看了一下云幽幽,龙阳只好试图好好跟云亦沟通了,“刚才那一下正是因为突然,加上火针的热度,所以才能让你的面神经恢复,不过你现在仔细看看镜子,嘴角这儿还有些微微抽动,放心,这次不用火烧了,我拿人格保证,一定不会痛好不好?”
磨了一会儿嘴皮子,云亦好歹同意了,只是紧紧捏住坐在身边的云幽幽的手。龙阳无奈,他也知道刚才那一下火针的确吓人,不过接下来两针不扎的话,的确不能算痊愈,而云亦太紧张是不行的,由于下面两针是出血针,说不痛还真是骗对方的,不过也没那么痛就是了。
“你看,如果你一直紧张的话,我针灸起来也不方便,你想想要是去做手术,那多痛啊!”
云亦反驳,“可手术是要麻醉的。”
龙阳无奈,拿了一根针在自己虎口合谷穴上扎下,“你看,我自己扎自己都一点儿不痛,我就在你舌头下面轻轻扎两针,好不好?”
云幽幽有些儿不好意思,也不停劝说云亦。
云亦看龙阳拿针自己扎自己,有些儿难为情,“那,好吧!”说着就慢慢张大嘴巴。
“对了!舌头往上卷……对,没事没事,别紧张啊!”龙阳说着,一根针快速两下,在云亦舌下“金津”、“玉液”扎了下去。
云亦下意识眼睛一眨,身体往后躲闪,可惜已经被戳了两下,一痛之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哎哟!还说不痛!”云亦皱着眉,捂着嘴巴,“骗我。”
龙阳尴尬一笑,“不然你不给我扎啊!没那么痛啊!只是像被咬了一口,对不对?现在用力吮吸舌头,要吸出血来。”
云亦依言使劲吸了两下,一股腥咸铁锈味道,赶紧吐了一口血出来。
龙阳笑着说:“这下是真好了!你可以照镜子了。”接着又问云幽幽要了纸笔,写了一个中药方。
“银花、甘草、杭菊花、天麻、花粉、连翘,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剂,每天一剂。”云幽幽拿起纸念完,问:“这是什么?”
“中药汤剂啊!现在好是好了,不过我在台湾停留不了多少时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些,再喝几剂中药。”
“我脸上这个怎么办?”云亦照着镜子,突然问起脸上火针扎的地方的针眼来,“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过几天就没啦!”龙阳顺手收起针管来,“幽幽姐姐,我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吧!”
云幽幽也是高兴昏头了,居然忘记了挽留,正搂着表妹看脸蛋呢,“好吧!明天我去龙龙那儿找你。”
龙阳刚出门,云幽幽手机响了,她刚接听,里面传来陆龙龙怒气勃发的声音,“云幽幽,你把龙阳拐哪儿去了?”
“什么拐不拐的,我只是借他用用,在我这儿给我表妹治病呢!你等着,我叫他……”
云亦看了她一眼,提醒她说:“老姐,人家刚刚走。”
云幽幽傻眼了,自己怎么一高兴居然忘记了。
那边陆龙龙咬牙切齿,“好你个云──幽──幽,你……龙阳丢了,我跟你没完。”
龙阳离开云幽幽那儿,到了外面走了一截路,才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路,要叫计程车吧,身上又没台币,甚至连刷卡都办不到,想折回去吧,似乎已经找不到路了,想打电话吧,他的手机且不说能不能打,而是根本没带。
路嘛!在嘴边了,他站在台北街头,手上拿着雨伞,笑了笑,往前面走去,“正好,去爱咪儿姐姐的师傅萧逸侠老师那儿去拜会一下。”
好不容易问了许多人,到了黄昏,他才走到中正纪念堂。
中正纪念堂,占地约二十五顷,台北市的地标建筑之一,每天早晚,中正纪念堂广场上都会有那么一小群人,在一个固定的角落,日复一日练习着快要和时代脱节落伍的东西──国术。
这些人,就是爱咪儿的老师——台湾八极拳大师萧逸侠带的徒子徒孙,相比较那些跳舞的、玩滑轮的、玩滑板……或许练八极拳是比较老土,可正是这种所谓的老土,孕育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底蕴,国术精神不死。
龙阳站在纪念堂广场上,他难得一个人出来,这会儿站在这么大广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确是要多出来走走才对。
正准备要找个人问问路,他背后响起一个惊讶万分的女孩子声音,“龙阳?”
龙阳一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精致的欧式脸颊、比大多数人要高的鼻梁,正是那位让他治疗过痘痘的混血女孩樊伊静,当然,此刻是绝对没有一点儿痘痘的大美女。
两人互相看见,都是愣了愣,谁都没想到会在台北街头看见对方,异口同声说:“怎么(真的)是你,你怎么在台北……”
第五卷第六章吐露衷肠
目窗,临泣后寸半,足少阳阳维之会,《铜人》针三分,灸五壮,三度刺,令人目大明。
主目赤痛,忽头眩,远视不明,头面浮肿,头痛寒热,汗不出,恶寒。
樊伊静心头怦怦跳个不停,但脸上却翩然一笑,明眸皓齿,“你……你先说。”
龙阳抓了抓头,“我跟南医大的刘畅理老师来台北参加中医交流会的,刚准备去找一位老前辈,你呢?”
“我回来啦!就这么简单。”樊伊静笑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黯然。
龙阳这才想起来,对方的父亲好像是台湾人,“哦!对了,看我都忘记了,你一定是回台北准备过年的……”
樊伊静心里面一痛,是啊!回台北了,再也不去南京了,自己只是一个爱情的逃跑者。
她是一个理智的女孩,深知龙阳身边的那些事情,自觉如果搅和进去,到最后受伤的绝对是自己,于是狠了狠心,咬牙办了退学回到台湾,毕竟,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只是,突然的街头巧遇,让她拚命压在心底的爱恋又浮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很想搂着对方大哭一场,眼眶里面不由自主就浮起一层细细的雾气。
龙阳手足无措,“怎么了?”
樊伊静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轻咬了一下上唇,“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很高兴。”
龙阳并不是傻子,当初在KFC两人一起吃一块炸鸡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樊伊静说的那句“有狗追我,没男生追我”似乎还响在耳边,黯然低下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樊伊静使劲眨了眨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强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他手,“到了台北,就让我做一次主人好不好?”
两人在中正广场闲逛,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都避免去触碰到两人之间的那根敏感线。
走了一会儿,龙阳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爱咪儿的老师萧逸侠的。他抓了抓头,找别人问,自然不如问眼前的美女。
樊伊静听他一问,倒是知道的,“哦!是有啊!我带你去好了。”
往一角走去,没一会儿便看见前面一帮正在打拳的人。
三四十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女正在整齐地练着二十四式八极小架,为首的一个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白人男子,口中喊着节奏“onetwo……”那些弟子们跟着节奏拉开架子,开弓式、单阳炮、单闭裆……一招一式,虎虎生威。
不远处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普通身高,微胖,人很精神,正在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老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