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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哦了一声,“那……宝宝不是没人带了么?”
“可以找保姆啊!”柳明涓一笑,“我找了一位家乡的远房亲戚,对方家里面生了三个小孩,最小的那个吃奶一直吃到五六岁,现在哺乳全部都是她了,对了,我想给你搞个专访,你看怎么样啊?”
柳明涓倒是好心想帮他,可少年却没领情,赶紧摇手,“算了算了,那样的话我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何况……”说着就有些沮丧。
柳明涓看他表情,苍白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快,没由来地就一阵心痛,忍不住伸手去握了他手,“怎么了?说给我听听看!”
龙阳看着她的脸蛋,一瞬间没了顾忌,把心里面的烦恼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倒了出来。
第四卷第五章十男九痔
承山,一名鱼腹,一名肉柱,一名肠山,腿肚下分肉间。
《铜人》灸五壮,针七分,《明堂》针八分,得气即泻,速出针。
主大便不通,转筋痔肿,战栗不能立,脚气膝肿,脚跟痛,筋急痛,霍乱,急食不通,伤寒水结。
《十四经要穴主治歌》曰:承山主针诸痔漏,亦治寒冷转筋灵。
柳明涓听龙阳说完,一直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我替你出出主意好不好?”说着起身去又买了两杯奶茶。
“柳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比较笨啊?”龙阳略微沮丧,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奶茶。
“不不,这不是笨,而是没社会经验。”柳明涓笑着摇头,“当然,跟你的性格也有关系。”
龙阳看了她一眼,“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社会,人脉很重要,在这一点上,你很占便宜,因为你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好感,但是,你还没学会一样东西。”
“什么?”
“拒绝!”柳明涓嘴角一翘,慢慢露出一个笑容,“你得学会拒绝,哪些是你想做的,哪些是你不想做的,你得在脑中理清楚了,然后分辨出自己需要的和不需要的,这一点很重要……”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有些狡黠,“就凭你这么有女人缘,以后的烦恼可不会少,你要学不会拒绝的话,有得伤脑筋呢!”
龙阳脸红起来,“哪儿有,柳姐姐你别笑话我啦,我说的是……”
“不要否认啦!”柳明涓摆了摆手,“就好比那个萧筱,当初如果你不给对方治病的话,不是就没有目前的心结了么!”
“那怎么行!”龙阳睁大眼睛,“医生哪儿有不替人治病的道理。”
“哦!那么,”柳明涓嘲笑起来,“请问小神医你在哪一家大医院供职啊?福利待遇怎么样?年薪几十万啊……又或者,是义务医疗工作者?”
龙阳被她的问题问的头昏脑涨,“医生治病,天经地义,有病人,当然要治……”
“哼!”柳明涓不屑,把自己的好友刘玉堂都给说了进去,“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些医院全部改慈善机构好了,刘玉堂怎么没免费替别人治病来着?不也是在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挂个名,偶尔去看看而已,而他爸爸刘畅理号称中医界泰山北斗,我也没看刘老先生每天替人治病啊!”
龙阳总觉得她说的太现实,却没办法反驳她,脸都有些涨红了。
“这样吧!我算你每天不收钱或者收费低廉治疗十个病人,十年时间你能治疗好多少个?”柳明涓开始给他灌输现实的社会经验。
龙阳老老实实说三万多个。
“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赚个三千万,自己办一个医院,甚至可以办一个学校,那样的话,可以治疗多少病人?”柳明涓看着他。
“啊?这样?”龙阳讷讷,觉得柳姐姐已经跑题了,却没反应到底跑在哪里。
柳明涓笑嘻嘻看着他,“可别告诉我,你没那个本事啊!我觉得你就可以走这条路线,我们可以称呼为曲线救人,你一个人本事再大,能治疗多少病人呢?并不是让你看见病人不治疗,你完全可以把病人分成三六九等,同样的病,普通人治疗就是普通人的价钱,有钱人治疗就是有钱人的价钱,小神医嘛!就要有神医的派头,不然,你准备一辈子就这样?我告诉你,整个南京市的私人医生超过两万,一辈子庸庸碌碌,治病赚钱吃饭养家而已……”
龙阳想起那位给自己治病的白景德来,刘老的口气很显然,依白老的本事,完全不应该只是开了一个私人诊所那样度过一生。龙阳一时间有些黯然,觉得柳明涓的说法颠覆了他从小的观点,但是好像也很有些道理。
“好了,我看你很是不服气,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人辩才无碍,或许可以说服你。”
正说着,爱咪儿带着小伊莎从楼梯那边走了过来,“龙阳……”
灵谷寺,位于中山陵东面1。5公里处,原称蒋山寺,在今明孝陵处。因明大祖朱元璋选中了该地作为墓址,于洪武十四年(1381年)下令迁至现址,并赐名“灵谷禅寺”,当时号称天下第一禅林,后毁于兵祸,1928年至1935年在原寺址建成国民革命军阵亡将士公墓,公墓以东则是新建后的灵谷寺,再向东,则是民国时期两位要人之墓——邓演达墓和谭延恺墓,合称灵谷公园,但南京人依然习惯于叫灵谷寺,是紫金山风景最胜之区。
“山门正门《灵谷寺》三个大字为民国大佬于右任手书……无梁殿原名无量殿,因供奉无量佛而得名,是原灵谷寺仅存的一座建筑,因为整座建筑全用砖石砌成,无梁无椽,所以又称无梁殿……殿内墙上书刻孙中山先生的《总理遗嘱》,还刻着国民革命阵亡将士名单。无梁殿后是阵亡将士第一公墓,此墓连同位于东西各三百米处的第二、第三公墓共埋葬北伐与抗日阵亡将士1029名……”
爱咪儿听了柳明涓的介绍,不由有些佩服,刚才的敌视都去了不少,“柳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如果早一些认识你就好了,我和同学出来玩就有导游了。”
柳明涓轻轻一笑,“我没做电视台主播之前就是做导游的,这些都是倒背如流的。”
四人顺着路走,不一会儿,到了寺庙和尚们休息的院子。
“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啊!从小跟我就认识,天生就是一个搞哲学的料,我看小人书的时候,他就开始看哲学书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去佛学院求学,现在是这里的知客僧,也算物尽其用了。这家伙,懂五门外语,其实他不应该做和尚,应该做外交官的……”柳明涓的口吻似乎说的不是一位和尚,而是普通的儿时玩伴,“对了,他的法号叫冲贪。”
一个小沙弥被柳明涓拉了问冲贪和尚在不在,小沙弥似乎认识柳明涓,很是恭敬地合掌回答,“冲贪师叔在流觞厅招待外国游客呢!”
柳明涓转头便给龙阳他们解释,“流觞厅原本是一座古建筑,现在改成涉外宾馆了,估计被拉去做翻译了吧!”
正说着,那小沙弥指了指外面,“冲贪师叔回来了。”
大家向院子外面看去,青砖路上正走来一个穿着青布袍的三十来岁和尚,相貌倒是端庄,就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
柳明涓一时间来了玩性,拉着小沙弥说了几句话,小沙弥有点儿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咱们往旁边站站!”柳明涓说着就把龙阳拉到门后。
冲贪刚进院子,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眼睛,就听到一把低沉的声音说:“和尚,猜猜我是谁!”
“阿弥陀佛,施主姓柳,从小有个绰号叫尿床妹……”
捂着和尚眼睛的柳明涓大窘,脸上的红晕化开一直红到脖子,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撒开手后有点儿生气,“我说和尚,从小到大,你就不能装一次糊涂么?”
冲贪转身笑笑,以哥哥对妹妹说话的口吻说道:“你从三岁就开始玩这招,玩了二十多年了,我想糊涂也糊涂不起来啊!怎么想起来上我这儿了,家明呢?对了,等孩子大一点儿时抱过来我瞧瞧,看看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家明多一些。”
“他啊!主席都没他忙!对了,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到我禅房说话。”
五人在禅房坐下,爱咪儿看和尚禅房里面电器样样不缺,连笔记电脑也用着,似乎还是无线上网的那种,不由好奇打量。
“时代与时俱进,和尚上网也是顺应潮流。”冲贪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笔记电脑看,不等她问话就笑着先说了。
他这么一说,爱咪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向来狡黠,就说了一句,“网路泥沙俱下,大师怎么分辨好坏呢?”
冲贪看着她,目光中有些赞许,“刚才和我讨论佛法的那位外国友人如果中文跟你一样好,我说起来也会轻松许多,佛法如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