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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捏着电话,心里面有些沮丧,心里障碍这东西,就好像是一个死结,打结的时候容易,可再解开就不容易了,那萧筱就住在楼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龙阳还下意识地往萧筱门口张望了几眼,其实他住在三零八对于打开这个死结一点优势都没有,反而会因为常常看见萧筱而把这个结越拽越死。
这个道理刘畅理隐约有些明白,所以才想把龙阳带到自己跟前,不过,三零八的姐姐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龙女的心思很简单,自己要照顾龙阳,那么龙阳就得在自己眼前,至于刘老先生的提议,她则在想,龙阳的本事够大,与其花四年的时间去读研究生还不如多治几个病人来得好,何况,龙阳的体质也的确需要常常给人治病。
刘畅理在电话那头听少年不吭声,干脆就跟少年说让你小姑姑听电话。
板着脸蛋的龙女接过电话,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旁边的龙阳,“刘老师,嗯……我自然会……嗯嗯,您放心……”
挂掉电话后,龙女看着龙阳,心里面说:死东西,居然赞成那个福建蛮子追我,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得怎样呢!
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教训少年,至于刘老先生的话,暂时她倒不太放在心上,龙阳的脾气她是十分了解,既然答应自己要好好努力,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能针灸就不能针灸呗!凭他的指压本事一样能给人治病,多治几个病人他的信心自然就来了。
至于萧筱,哼!看她慢慢肚子大起来怎么做老师,该死的无耻的女人。
她脑筋转了几转,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掉头进了房间,搞得龙阳十分不自在,想去给小姑姑解释罢!房间里面还有另一位生气的爱咪儿姐姐,实在不方便,也只能指望他的薇薇姐姐给他说好话了。
房间里面的女孩子们各怀心事,龙阳在客厅乱转,一会儿想起自己的师傅,一会儿又猜测小姑姑的心思,一会儿又揣摩爱咪儿的想法,一会儿又在想那个萧筱老师不知道会怎样,心情七上八下的,搞得头大如斗。
爱咪儿听见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哼了几声,趴在床上继续看书。
“爱咪儿,是不是在学校跟人过招吃亏了?”旁边躺着的龙女看了她一眼。
“吃什么亏?我把一大帮不用心练功的家伙教训了一顿而已。”爱咪儿眼睛虽然盯着书,其实脑子里面却在想像着龙阳在外面乱转的模样。
“是不是看龙阳一声不吭想回山觉得自己委屈了啊?”龙女一语说穿了爱咪儿的心思。
脸上有些羞红,爱咪儿一翻身背朝着她不理睬她。
“好了好了,我心里面也烦着呢!睡觉罢!”龙女伸手灭了壁灯,两人背对背睡下,其实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心事。
艾薇薇洗完澡,看龙女房间熄了灯,心说这么早居然就睡觉,不定得憋气憋成什么样子,开门就钻了进去,“今晚我跟你们挤一床……”
某哲人曾经这么说过:女人在生气吃醋的时候,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不应该去主动招惹她们。
这句话颇有些中国道家『无为』的味道,而龙阳此刻的心思,却也暗暗契合。
在客厅看电视罢!无聊得很,有心去偷听女生们的谈话,他也拉不下脸来,干脆就下楼去看伍奶奶华伯他们打麻将。
在华伯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对老人们用来消磨时间的麻将也没什么兴趣,自个儿倒了半杯水喝完后就走了。
他刚准备上楼,看见黎兰兰站在不远处路灯下,有些奇怪,不由走了过去。
“兰兰,怎么站在这儿?”他走到黎兰兰跟前问。
小姑娘似乎在发呆,突然听他说话,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他,眼神中露出意思欣喜,可随即又黯淡下去,“龙阳表哥,我……”
“怎么了?”
“龙阳表哥,你能陪我走一会儿么?”小姑娘低着头,身上单薄只穿了毛衣,而十二月的南京已经颇冷,小姑娘冻得脸蛋都红了。
少年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黎兰兰披上,“好罢!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好么!”
黎兰兰用双手把衣服往身上紧了紧,身体一阵暖和的同时心里面也暖和起来,她低着头慢慢往前面走,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龙阳表哥,如果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不会想我?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用这种问题来困惑你,可是……”
龙阳不是一个很好的述说者,但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两人慢慢向前面走去。
黎兰兰的外婆在澳洲,知道孙女儿没考上南大后,明确表示让她来澳洲跟自己生活,并且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学校,她的内心是不希望离开南京的,可这次连最疼爱她的奶奶都和她父母站在一条阵线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了一天,眼睛都哭肿了。
“出去看看也好啊!”少年看着夜空,想起师傅说的话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黎兰兰的心凉了,不说话默默跟在他身旁。
“好了!到你家楼下啦!上去罢!”龙阳转身看着她。
“那,我去澳洲你会想我么?”黎兰兰有些怯怯地问。
少年尴尬地抓了抓头,对方的病是自己治好的,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很清楚,其实,兰兰去澳洲的话也好,过个几年说不定她就忘记自己了,他在心中这么想着,笑了笑,说:“当然,兰兰是个好女孩,等你在国外念完学回来,不是一样能见到我么?”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使劲点了点头,他说:“当然。”
黎兰兰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递给龙阳,“龙阳表哥,我想跟你说一句悄悄话,你把耳朵靠近一点。”
“哦!”少年接过衣服,弯腰侧过脸去。
女孩飞快地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我永远喜欢你……”转身跑上楼去了。
第三卷第五章有女乳痛
心俞穴,五椎下,两旁相去脊各一寸五分,正坐取之,《铜人》针三分,留七呼,得气即泻,不可灸。
资生云:刺中心一日死,岂可妄针。千金言:中风心急,灸心俞百壮,当权其缓急可也。
主偏风半身不遂,心气乱恍惚,汗出唇赤,狂走发痫,语悲泣,心胸闷乱,咳吐血,呕吐不下食,健忘,小儿心气不足,数月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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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里面,龙女和爱咪儿跟龙阳的关系一直处在冷战的状态,艾薇薇的解释和好话根本没什么效果。
好在这几天少年又开始繁忙起来,刘畅理老先生给他拉来不少的病人,大家想想看,有这样的老名医推荐,龙阳自然是忙不过来,只是他依然没多大底气,几乎稍微有点难度的病情他都会打电话征求刘老师的意见。
刘畅理也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人生往往由许多挫折组成,龙阳能这样慢慢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龙女依然没能说服龙阳来给他做研究生让他微微不快,觉得龙女太年轻办事效果不高而且并非真心为少年的前途着想。
“嗯!乳痈么?玉堂介绍的?嗯嗯,乳痈不算是很特别的病例罢!你的能力足够自己解决,要对自己有信心一些。不错,上一次那位萧筱姑娘的事情是你一时疏忽,可谁不犯错误呢?我年轻的时候给别人治疗中风也差一点把人给治死,人总是在挫折中成长起来的,龙阳,放宽心态好好治病……”
挂掉龙阳的电话,他伸手摸了一根烟点起来,身子往后面靠了靠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吸了两口烟后才发现自己戒掉多年的烟瘾居然这几天有复萌的趋势,自嘲地笑了笑,把烟掐灭。
他浑然没考虑到,乳痈用指压的治疗方法实在是有些尴尬。
龙阳挂掉电话,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里面是米色的高领毛衣,一头微卷的长黑发,脸蛋十分精致,眉毛修理成修长的柳叶状,大大的杏眼分得略开,浑身带着一股子成熟且张扬的气质,像女性又像女孩,两种气质在身上浑然一体,形成独特的女性魅力。
她叫柳明涓,南京电视台某节目主持人,年初的时候不顾台里面领导劝说毅然怀孕,一个月前生了个健康的女婴,可麻烦的是,她三天前突发急性乳腺炎(属于中医『乳痈』的范畴),于是就找好友刘玉堂治疗,而刘玉堂也是考虑不周全,听他老子的话说尽量介绍一些社会影响力比较大的病人去给龙阳治疗,想也不想就介绍她来龙阳这儿,还说了少年许多好话,于是柳明涓就登门来了。
看见好友介绍的医生是个还没年满二十的少年,她十分诧异,可随即想起来刘玉堂说对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