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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叔,我二叔他住在天河路。”秦图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路两旁叫卖的商贩,一边说道。
“好。距迦叶学院报名的时间还有两天,去秦云力那歇息一下也好。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秦云卞面无表情,冷冷地道。
秦云力,秦图的二叔,秦图父亲秦云帆的亲弟弟。这对兄弟简直是两个极端,秦云力不如秦云帆那样忠厚憨实,安心地继承家业。相反,他叛逆性极强,而且好逸恶劳,却心比天高。另外他的好胜心也极强,自幼便不喜欢祖传下来的木匠这门手艺,他也不愿意在穷山沟里过一辈子。便偷偷地将秦图爷爷多年的积蓄全部卷走,并且留书出走,说是混不好就不会来了——
果然,秦云力好逸恶劳的性子害了他,在天陵城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天吃喝玩乐,无事不做。不过,没过多久,他所带的金银尽数花尽。而此刻他之前那些所谓的“兄弟”却对他不理不睬,慢慢的都离他而去。
拌过跟头的秦云力痛定思痛,改正了以前那些坏毛病,在一家布店做小工。凭借他的耐心与毅力,被一家布店老板给看上了,并将他的女儿许给了他。
秦云力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他却没有知足,深深记得先前的深刻教训,他留恋于温柔乡之中,反而更加努力滴工作——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些都不是自己的,多年之后,他靠什么生活。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布店老板惊讶地发现,秦云力对经商之道上天赋极高。于是他便将自己这一辈生意场上的经验尽数传给秦云卞,秦云卞也虚心地学习。一两年的功夫,布庄老板便放心地将布店交给秦云力夫妻二人打理,他落了个悠闲自在,在家中颐养天年。
事实证明,布庄老板的眼光是睿利明智的,经过秦云力的精心打理,布庄的生意蒸蒸日上,在天陵城中也小有名气。
据说,天陵城城主以及他的后眷,他们的衣服尽数在“丝罗布庄”裁做的。
“——什么重要的事?”秦图愣了一下,旋即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惊讶。就连罗浮和罗桑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如看怪物一般地看着秦云卞。
因为在这之前,秦图一直觉得在这个冷冰冰男人的面前,死亡尚是那么轻描淡写,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很重要?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在乎了,那么他还会在乎其他的么?秦图心中的答案很肯定,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心若死了,其他的一切都风轻云淡,都无所谓了。
“先找一个酒肆。跟我走。”秦云卞冷酷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漠然。
话音刚落,他便飒然转身,向南径直走去。
秦图三人有些哭笑不得,可不得不连忙跟上。
“秦叔叔,你怎么知道南边有酒肆?”
为什么要向南走?难道南边有酒肆?可他怎么知道南边有酒肆?为了证实心中的疑惑,罗浮忍不住开口问道。
“酒香。从南边飘过来的酒香。”秦云卞头也不回,说话时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假如秦图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肯定会觉得今天的秦云卞少了一份冷厉,多了一丝人情味。秦图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一来摆脱如同幽灵般的云尾城追兵;二来,终于跋山涉水来到了天陵城,来到了他心目中向往的圣地——迦叶学院。
果然,一行人向南走了不久之后,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紧接着,一所名为“八里醉”的小酒肆映入秦图等人的眼帘。秦云卞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快步冲入酒馆,将酒葫芦扔给酒保小二,径直走到柜台前,随手拎起一瓶“杜康酒”,仰头痛饮起来。
看的秦图三人直翻白眼,一阵无语,最后只得相视苦笑一声。罗桑却是一脸恍然,小嘴轻动,喃喃自语地道:“原来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隔这么远还能闻得到?”
秦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者悻悻地低下头,嘴里小声吱呜地抱怨道:“难道人家说的不对么?”
秦云卞狠狠地饱饮一番之后,扔了酒肆老板一些散碎银两,将酒葫芦随意往腰上一挂,又拎起一泥潭杜康酒,招呼着秦图三人离开。刚走了两步,秦云卞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召回小二,想他打听了一番,才带着秦图三人向东南走去。
中云路,是天陵城的东西主干道,直接连着天陵城的东城门和西城门。弦歌路,是天陵城的南北主干道,直接通着天陵城的南城门和北城门。而天河路,则处在中云东路与弦歌南路的交叉处,位于天陵城的东南方向。
不得不说,天陵城的地域真的很辽阔,秦图一行人赶了三个时辰的路,将罗浮姐妹累得够呛,额头浮现细密的汗珠,淡黄色的罗衫隐隐贴着娇嫩的肌肤——小罗桑撅着小嘴,摆出一副蛮不讲理骄横的模样,任秦图如何“威逼利诱”,这个小魔女是油盐不进,誓死都不愿意在赶路了。
无奈之下,秦图不得不向路旁一位卖鱼的老翁问路。结果,做了一番打听之后,秦图才惊讶的知道,他们已经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天河路。
而且他还得到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二叔的“丝罗布庄”那么有名,竟然达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
一行四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再次踏上征途,向“丝罗布庄”进发。丝罗布庄位于天河路的中段,也是整个天河路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
一路上,喧闹无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客栈雅阁,数不胜数,而且布局精妙,与西北地域粗犷的风格不同,这里多了一丝柔和,朦胧的美——这些东西直看得秦图眼花缭乱,略有些应不暇接的意思。可是,罗浮姐妹却是神色自然,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这更加印证的秦图心中所想,这两个小妮子绝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
秦云卞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他的目光永远不会转动,这些“眼花缭乱”似乎对其没有一丝吸引力。手中拎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时不时地仰头灌上几口,好不乐哉。
秦图一行四人来到了天河路最繁华的地带——兴隆街。再次做了一番打听之后,秦图四人在一位老翁的指引下,来到了一所布局气派的布店前,秦图抬头看去,只见一张金光闪烁的雕木大匾,高高地悬挂在朱红色的大门之上,雕木大匾之上雕刻着四个金漆大字。
这四个字铁画银钩,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洞达跳宕;刚柔相济,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不知道是哪位书法大家所题?”秦图心中轻叹。
然而,就在秦图在心中暗自轻叹之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秦图的背后响起——
PS:兄弟姐妹们。中秋节快乐!
第三十八章 好狗不挡道!
第三十八章好狗不挡道!
“小杂种,快让开。好狗不挡道。”一道尖锐嘶哑的男人声音响起,透着几分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味道。
闻言,沉浸在书法感悟中的秦图不由眉头一皱,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缓缓转身,目光泛着丝丝寒意,寻找着那尖锐嘶哑声音的主人。
只见,不远处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人,正风风火火地朝秦图走来。中年人国字脸,面容白净无须,眼睛处只有一条缝,他的眉毛却是极浓,就像两把浓密的扫帚镶嵌在脸上,与那双小眼睛极不搭配。
中年人脸色匆急,三步当做两步,向“丝罗布庄”大门走来,尖锐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杂种,还不快快躲开。哼,小心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这个时候,秦图再傻也知道,这个太监模样的中年人,辱骂的就是自己,而且还骂的如此难听,这触及到了他的底限。秦图很生气,漆黑的双眸中寒光闪烁,略有些讥讽地打量着那叫嚣的中年人,脚下却是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离开让步的意思。
中年人来到秦图面前,见到秦图纹丝不动地立在门前,脸色有些不好看,两缕扫帚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目光轻抬,见到秦图那双泛着寒意的漆黑眸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悻悻的怯意。
可眯着的那道缝又在秦图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到后者衣衫普通,甚至有些破烂寒碜,活生生的一个小乞丐。恨铁不成钢地暗骂自己一声,态度立刻再次变的嚣张起来,声音似乎又提高了几分,尖啸嘶哑地道:“小杂种,滚开。”
“小杂种说谁呢?”秦图脸上浮现冷冷的笑意,喊声道。
“小杂种说你的。”中年人见到这个乞丐打扮居然敢给自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