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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草草用袖子擦过嘴角的鲜血,为今之计,只有回临阳派,看看还有什么高过玉露丹的丹药。她掏出了镜子,镜中人头发蓬松,还真的有草屑。临阳到底不比别处,她仔细整过了衣冠,她才出了乾坤袋,直飞临阳。
到了临阳她直上丹峰,找到临阳派最擅丹药的柳长老。
“柳长老,我想知道柳长老这里有没有比玉露丹更有效的疗伤圣药,倘若有,我要支取。”她冲着柳长老一抱拳,论说七品以上的丹药支取都需有票,如今她取九品,还是无票来的。
她太急了,谁知这伤势拖得久了会不会更严重,要么说关心则乱,沈靖绥此刻在乾坤袋中,是没有时间流逝的。
柳长老见中堂主如此急,也不敢托大,只说:“中堂主说笑,莫说老朽这里没有……普天之下,又哪里有比玉露丹更厉害的补药呢?敢问……”
她直接打断了柳长老的敢问,这人见识何止短浅!灵药多的去了,龙精就曾让凤凰儿脱胎换骨,宠用丹还让凤凰儿浴火重生,她就不信了,修补丹田元婴就只有九品玉露丹?
她草一抱拳:“多有叨扰,请柳长老……”
她话音未落就察出有人正上丹峰来,而且这气息她熟悉的很了,是申不古。
她本来就很急了,这会儿还要和申不古虚与委蛇。干脆她转身下了台阶,正对上申不古。申不古道:“蕙娘。”
傅蕙娘对申不古一笑。“四哥。”叫了这一声,她就预备下山了。申不古叫住她:“蕙娘,咱们有一月未见了。”
真是越忙越乱,她点了点头。“是么,四哥,我近日一直在前线调查死气,倒把时间给忘了。”她努力让自己笑地更温和,以免给申不古察觉自己的疏离厌恶,还有焦急。
申不古停住脚步站在她身侧。“怎么来了丹峰?”
她也停住脚步。
这事儿瞒不了,他问柳长老也一样,她只好说:“我有一个朋友元婴受创,我来问问柳长老,有没有比玉露丹还有效的补药。”
申不古跟着她的话问了一句:“什么朋友?”
两人之间一瞬地尴尬,还是申不古先说:“比玉露丹还有效的补药,这人间恐怕没有了,只能上神界寻了。”申不古说话之间不自觉带出一些刻薄来。
她还没说话,申不古又笑着添补了一句:“蕙娘,我知道你的性子,就是热心良善……既是忙,就先去吧。最好是天下早止干戈,咱们也好尽快完婚。”
她脑中闪过一千个念头,最终还是冲着申不古笑了笑。
“四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百零八。三位大哥。
她在心里盘算着可以去的地方——昆仑。
到了这会儿,她只能去昆仑了,拿着鱼护法所给的物件,直上山去找马大哥。
说来惭愧,马堂主,马大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叫马什么……因为她根本没打听过!
她实在是太忙了……
等到了昆仑,天色已经黑了,昆仑的守门子弟仍然有如松柏一样直挺。
没等她亮出物件,这两人就自动放行了。
看着她错愕的目光,上次领路的松柏笑道:“临阳派使者,我们省得的。”
她实在没法说笑,只好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直奔马堂主的老巢去了。
“马大哥!”
“诶~”
马堂主不修边幅,头上草草用布包着,在这早春穿着破草鞋和麻布裤子,还有……棉布上衣。腰上还系着特别喜气的小红绳……
“马大哥,我有一位朋友,元婴与金丹都受了损……九品玉露丹用下去,也未见效。”
马堂主难得放下跳脱,说了句:“你朋友在哪儿,我去看看。虽然我也只是粗通医术,不过不看看,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一点儿不迟疑,立刻把沈靖绥从袋子里抱了出来。
马堂主看了她这么一招大变活人,嘴巴里都能塞鸡蛋了,不过还是从蕙娘手里接过沈靖绥,将沈靖绥置放在丹房的石床上。
他先是号脉,又是窥视丹田,最后和她一样,都要用灵气去尝试一下。
“马大哥,不可!”
谁知马堂主根本没理她,也和他一样被震出了鲜血。马堂主拿袖子抹了抹嘴,顺手拿起身上系着的葫芦喝了一口,那葫芦里装的不是酒,是炼丹用的丹水。
“我的天爷,这是什么情况?”
她要知道是什么情况还用来吗?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今天沈靖绥替他挡天雷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当然,把自己需要承接两道天雷的事情隐下了。
这会儿马堂主的嘴巴里能塞下两个鸡蛋,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这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人太凶了,十九岁渡劫?还有个替接雷劫的?
马堂主头一次感觉,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浪拍在沙滩上。
他开始围绕着石床团团转,边转边拍手。最终他猛一拍手:“有了!”
“阿?什么有了?”
“我去找东儿和鱼儿来想办法。”
……她还以为他想到了办法……而且这个儿的读音,它不是缠绵的儿,是儿子的儿。
三位大哥的爱好她是跟不上了。
不大会儿鱼护法和东堂主就到了,她忙道:“鱼大哥,东大哥。”
两人又挨个地以身试法,就今天一天,屋里的四个人,每个人都为沈靖绥吐了一口血。
傅蕙娘过意不去,马堂主忙说:“大妹子你就是太实在了,这两人都是百年的老物,吐几口就当活血了,你不要过意不去。”
真是哭笑不得……鱼护法和东堂主显然没有理会马堂主,应该是已经习惯了。
马堂主一拍胸脯,“大妹子你放心,既然他是我的小妹夫,我就是义不容辞的。”他看向鱼护法和东堂主。“我们都是义不容辞的。”
小?妹夫?不得不说,马大哥的脑袋里想的东西果然是又多又杂……
丹房里她心焦如焚,马堂主不住走动,东堂主眉头紧皱,鱼护法神色安然。
鱼护法号过脉,施过针,又以灵力试探过,总之看样子,哪一样都不曾成功。
马堂主像比她还紧张地盯着鱼护法的神色,鱼护法的眼神直视过来。“为今之计,只有去蝴蝶谷了。”
闻说蝴蝶谷,马堂主和东堂主都有点色变。
“不过蝴蝶谷谷主脾性不如何好,叫他医治,须得答应他一个条件才有成算。蝴蝶谷主一贯刁钻,有时会让人手刃亲父以为乐,有时会让人自毁容貌以为乐……”
“鱼大哥不必再说了,沈大哥为了我甘受雷劫,便是四肢具毁,我也是要去的。”
鱼护法点了点头,“拿着我给你的物件,到了蝴蝶谷,说是鱼珂让你去的,或可免去一些繁琐。”
既然是鱼护法的推荐,那她就放心多了,看来蝴蝶谷主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她很利索地走到石床前把沈大哥抱回袋子里去,再对三人说道:“深夜叨扰……总之,多谢三位大哥!”
马堂主忙说:“不谢不谢。你放心我们三个不用交代,赶紧去吧,别让我小妹夫等急了。”
……
有朝一日,她得把马堂主介绍给贺练师认识认识。
对三人重一点头,她直下了昆仑。
“哎呀,看看,这年轻人,这年轻人。不服老行么不服老!”马堂主絮絮叨叨地。
此刻三人都已坐下,东堂主方说:“你说这姑娘值交,上回我还不觉着,这回么,倒觉着你说的对了。”
鱼护法只说:“这姑娘际遇不错,心性什么的,下论断还是为之过早。”
东堂主感慨道:“十九岁渡劫……古往今来,能有几遭?她为人胆识谋略都还不错,前途不可限量阿。”
突然马堂主一拍大腿:“哎呀!坏菜了!”
东堂主奇道:“怎么了?”
马堂主极为痛惜地道:“忘了问她我那本制丹药术的反馈了。”
东堂主嘴角一抽。
鱼护法开口打断两人的玩闹:“此星出,天下乱。你们听说了么?”
“不过是市井歌谣,你还上了心了。”马堂主用嘴撮了撮小葫芦。
东堂主却道:“未必见得……最近听说死气之中有一名白衣男子,想来是死气或许为人所控了。不仅如此,据线报,妖族也有些异动。”
马堂主拍了拍葫芦,不见水滴出,眯眼望向葫芦深处,嘴里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乱就乱,大不了一颗人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