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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于此处被“关押”二十余载的雷铎,此刻闻轩啸之名,冷冷言道:“你既不姓雷,亦不是我雷家族人,给我这死人请什么安,问什么好?”
轩啸微笑言道:“既然年长,那便是前辈,小子向你请安也没错。敢问前辈,这地面如此干净,为何还要清扫?”
雷铎淡淡言道:“今日虽然干净了,可明日同样会脏,我扫的是明日的灰尘。”
轩啸心中觉得好笑,此人当真有意思,今日怎能将明日的灰尘扫静?实在方谬。旋地一想,此话又似有玄哲之理,言道:“那前辈等明日脏了再扫不行吗?”
雷铎哼了一声,言道:“灰尘这东西,只靠双眼很难看到,若照你所说,等脏了再扫那定需多日之后,我今日不扫,明日也不扫,等到该扫的时候,怕也是难以扫净了。”
轩啸心中大震,终是明白他这话的用意,未及言语,便听雷铎道来,“小子,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轩啸当然知道雷铎言外之意并非指这别致的小院,而是指雷霆郡。断然言道:“小子的目的尚未达成,不会离开的。”
雷铎叹了一口,指着那笼中斗得你死我活的两只鸟言道:“笼中一世界,笼外一世间,外边那些扁毛畜牲跟着干着急,却屁忙亦帮不上,绕来绕去有何意思?”
轩啸心中大骂,老家伙,我好心好意来帮你家主人,你却将比作那扁毛畜牲,顿时又可气又好。
此时,轩啸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手中寒光一闪,气劲脱手而发,鸟笼瞬时爆开。朱血雀惊鸣一声,朝天空疾飞而去,群鸟直追。
院中瞬时安静下来。
轩铎手中扫帚亦是停住,周身散发的气息叫轩啸心中一紧,忖道,好强。突然对自己的鲁莽生出悔意。
仅闻雷铎冷声言来,“小子,这两只鸟在这里陪了我有些年头,如今飞走,我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现下只得做个稍大些的笼子将你放进去,也好有个人聊天解闷。”旋身之时,扫帚斜挑而来,至轩啸眼前之时,哪还是什么扫帚?分明是一把丈余的大刀。
无伤飞出,两相碰撞,火花四射。
轩啸手臂顿时发麻,衣衫鼓舞,飘身飞退。
“咦?”雷铎显然没想到轩啸反应迅速于斯,喝道:“再接我一刀!”电芒乍现,刀刃直逼轩啸眉心而去。
轩啸后脚虚登,止住退势,猛然射出,无伤横斩。
只那雷铎眼中神彩突来,冷笑一声,轩啸一剑顿时斩在空处。
那刀刃不过是电芒残影,轩啸入世以来,生死决战亦有数次,见多识广,什么致命的招式没见过?偏偏被一个与世隔绝二十多年的心死之人给耍了。
此时,轩啸身侧已暴露无遗,雷铎早已屈身而下,长刀照他身侧横砍。
轩啸再不也轻敌,凝神之时,山势瞬间压下,雷铎身形一顿,只那不足一息的时间,剑人合一,金芒炫目。
一刀斩至,“铛!”一声巨响,仿若惊雷。
长刀被那反震之力弹开,带着雷铎的身形亦是往后一仰,心中终于这黄毛小子产生了一丝兴趣。
那一刀分明是砍在轩啸的身上,却是金戈之音。雷铎忖道:此子如此年纪,竟已深谙山势与剑势之道,加以时日,必成大器。
这亦无端勾起那雷铎的好胜之心,长刀跺后,身形猛身前俯,双手紧握刀柄照那轩啸当头斩来,白芒狂泄,这一手便能证明他已入地元之境。
轩啸怡然不动,剑势不在,无伤剑指当空,竖斩而下,晴空霹雳,一道闪电无端击来,直中二人之间,气劲轰然,花草尽毁。
雷铎飘身飞退,手中长刀再化扫帚,似笑非笑地望着轩啸,后者拂袖之时,无伤隐没,抱手躬身,言道:“小子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恕罪。”
轩铎言道:“你心中既无愧意,何需赔罪?这等做作之事不应出现在你身上,速速道明来意,有言在先,若是你劝我出山,便无需多言,我只想待在此处,了此残生!”
轩啸微微一笑,忖道,这老家的心一直未离开过雷家,便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莫不是对当年家主将他囚禁一事耿耿于怀?
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言道:“今日小子前来并非劝前辈出山,而想问一些雷家的沉年往事!”
雷铎双目半闭,将轩啸从头打量了一遍,有些迟疑,言道:“小子,我不知你一个外人如何修得雷灵,但对雷家过往之事还是不问为好,你与昕儿非亲非故,此时来到雷家必是没安什么好心,我此刻仍留着你性命,只因你尚未做出对雷家不利之事,识趣的话,还是离开吧!”
轩啸嘿然道:“前辈,你这个不问世事之人怎会知道我没做不利于雷家之事?”笑容狡黠,雷铎心叫“中计!”(未完待续。。)
第203章 无孔不入(四更)
雷铎身在别院之中,却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这点心事被轩啸一点即破,脸上已有些挂不住,用低沉的声音冷冷言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去,否则等过了时候,就再别想走了。”
轩啸最不惧的便是别人出言恫吓,当下忖道,这世间的老家伙性格如此强硬,动则威胁恐吓,出手杀人。可我轩啸亦非当年那无知小儿,先别说他对我尚无杀意,就算他真想动手,大不了拼死逃出去就行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轩啸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满面笑容,言道:“前辈,你本就是雷家中人,关心雷家的事情乃是天经地义。何况此次我并非为劝前辈而来。”
威压施来,轩啸呼吸不畅,见那雷铎动手在即,连忙言道:“前辈先别着急动手,此次前来,只有一个问题向前辈讨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雷铎冷哼一声。
轩啸面色一变,问道:“前辈当看对雷小姐的母亲心生爱慕,即便是她成婚生子,你对她的感情依旧没变,可为何你却不为她报仇?”
雷铎眼角抽搐,怒色横生,握着扫帚的手捏得“格格”作响。轩啸横眼一扫四周,言道:“前辈,你当知道,论实力与境界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何况这院子还有数位隐匿的高手。”话音一转,“不过嘛,我轩啸入这乾坤数月,闹出这般大的事情来,前辈当然会有所耳闻,若我想走,即便再来两位地元境的大能,也难以留住我。”
这些日子,乾坤各地都是有关轩啸的传言,雷铎不但耳闻。且得到的是最确切的消息,对这轩啸,他不敢轻视,也很庆幸,此子是雷家的朋友,而非敌人。
雷铎终是妥协,喝道:“退下!”人影四闪,齐朝那屋外射去,瞬时走了干净。
轩啸从踏进这院中,便已发现院里暗处躲着的众人。这些人应是雷铎的下属。实力境界不低,善于隐匿之术,若轩啸非是天生感观敏锐之人,定然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雷铎轻一挥手,扫帚顿时不见,将双手负在身后,死死盯着轩啸,少许,目光变得不再那么凌厉。言道:“看来昕儿把当年的事情已尽数说于你听。你应当知道在她母亲的遗言当中,明令她不得提及报仇之事。在她走的那天夜里,我也在场,她只说此事没表面这般简单。雷霆郡之内已乱不堪言,若再为她的死而与木家结下仇怨,必会将雷霆郡身陷万劫不复之地。我不过是雷家的下人,又怎能违背她的遗愿?”
轩啸闻言心惊不已。看来当年之事却有蹊跷,问题的关键便在当初消失的女子身上。平复下内心的惊骇之情,缓缓问道:“前辈爱乌及乌。想必对雷昕之母的闺房好友知晓一二吧?”
雷铎眉眼一挑,讶道:“你这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我当然知道她,她在我雷家住了不少日子,跟丝娜情同姐妹。你突然问起她来,所为何意?”
轩啸冷冷言道:“也许雷家中人一直将雷前辈的死因归咎于‘焦原之战’上,却忽略了此战的起因。雷前辈的密友才是这一战的始作俑者,事后却没了她的踪影,前辈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雷铎心中惊骇无比,虽觉轩啸此言乃无稽之谈,可又有一定的道理,面色阴沉,久久难以道出一句话来。
轩啸再言,“敢问前辈,雷前辈的葬礼,她的好友可有来参加!”
雷铎沉声言道:“丝娜去世之时,我雷家将消息封锁,她不知晓,也属正常。”
雷铎始终不愿承认此事与那女子有何关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参与到此事当中?
只听轩啸言道:“若我猜错,雷前辈的死讯因是在雷昕接任掌主大位之时,不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