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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明白了,刘明德去彭州魏宋两国会谈,建康城就让刘俏儿留守。梁山不得不承认,刘俏儿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一来她是女儿身,不会卷入皇权争夺当中,二来忠勇王府一贯忠心皇上的立场,这些都让刘明德放心。
当日在忠勇王那个盛大的寿宴之上,梁山多少就猜出些端倪,现在看来,刘明德有意忠勇王这一支的势力让刘俏儿执掌,拱卫京畿的安危。
梁山看了刘俏儿一眼,心道这女人卷入这些复杂关系当中,日后就是想脱身都很难。想着那一日的欢爱缠绵,梁山心道自己也是间接地卷入了这些纷杂关系当中。
刘俏儿面色冷清,恩爱一场之后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梁山就没有再登门,多少是有些气恼。
但是,理智一想,刘俏儿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承诺与婚约要更多一些,**要更多一些,至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刘俏儿很少去想。
从小到大,刘俏儿的身边就没看过爱情,即便是父王与母后,他们仅仅是相敬如宾罢了。
刘俏儿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刺杀任务看到的一个少年郎,当剑刺向那少年郎胸口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情绪涌动。
像是一种萌动,来自湿润的地底,但是又不确切,只不过跟其他感觉相比,这样的情绪波动实在是一种异样。
当刘俏儿尊奉刺杀之道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些世俗男女的东西她就不会拥有。正因为如此,她才那么重视她与梁山的赌约。
输了,她就要嫁给梁山。这对梁山而言,是一种轻佻之举,而对于刘俏儿,却也有一种轻松。因为,她好歹嫁出去了。
有形的东西容易刺到,但是无形的东西,刘俏儿就没有把握。
一方面她是刺三,另一方面她又是刘俏儿,所以,她很难彻底地去尊奉杀道。她的剑,除了杀,还要保护家人。
这是刘俏儿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公仅仅是一个相公,听说相公在秦淮河上又招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刘俏儿会本能的生气;搬到乔家宅院的时候,刘俏儿化剑为言语,把水静儿、花月影、乔佳宜都说了一通,而且当夜还成了姐妹,成功驱逐相公到柴房去睡。
这些都是尽刘俏儿为人妻子的本分,她该嫉妒的时候嫉妒;她该耍手段以维护自己的地位的时候耍手段。
然而,梁山以近乎疯狂的方式占有她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发生微妙的变化。
事实上,男女之间那点欢愉,在刘俏儿看来,比不上凝视剑尖。
刘俏儿知道,这点欢愉对修士而言也不算什么。
但是,为什么两个人最后还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发泄,融合、交织在一起?是因为双方彼此都有了一种依赖。
相公因为乔姐姐的事郁结在心,无处抒发,而刘俏儿因为最近的修炼不顺杀意勃发,心里总有想杀人的冲动。两个人都好像屹立在悬崖之上一般,然后相遇,然后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
依靠,就是这样。
**的纠缠,与各种感觉的刺激都不算什么,唯有两个**裸的人胸口贴着胸口听着彼此的心跳的时候,那一刻,的确美妙。
雨,哗啦地下,刘俏儿双颊悄然红了。
她现在一身甲胄,于是拱了拱手,保持从前的大气,嗓音还故意有些粗:“相公,保重!”
梁山为之一愣,旋即嘴角翘起来了。
他想笑。
这一刻刘俏儿实在有些可爱。
这么多人面前称他“相公”,有些出乎意料,众人都有些惊异,然而又十分郑重地说“保重”,就好像友情送别一般。
戎装在身的刘俏儿更像是是一个威武的将军,雨水,梁山搞不清,这是激情还是基情。
刘俏儿脸更红了,这个家伙,居然笑话自己。
女人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微微跺脚?还是娇嗔地说些什么?
刘俏儿想着这些,秀目却是瞪大,因为瞳孔中映照的男人已经放大,来到身前。
刘俏儿来不及后退却是被梁山抱住,然后额头紧接着就被梁山亲了一下。
刘俏儿正要大怒,梁山已经松开手,就听到他温柔地在耳边说道:“娘子,你也保重。”
刘俏儿汹涌的怒气顿时化作乌有,整个人都有一种迅速软化的感觉。
梁山双目露出得意之色,心道任你是铁坨坨一块,相公也要掐出一把水来。
第696章 暴风骤雨作秀时
梁山随着刘明德出了安德宫,走了没多远,当朝丞相秦相就带着人急急地赶过来。
“皇上,老臣来晚了,请恕罪。”溅了一身泥水的秦相神色肃然。
这就是传说中的秦相?
梁山注意到这老家伙迅速地看了他一眼,一丝难以察觉到杀意在他眼中闪过。
秦天柱的老爹想杀自己?
看来是搞明白他儿子是死在他手里。
“来,师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秦相。”刘明德介绍道。
秦相连忙拱了拱手,语气冷冰冰的:“梁先生。”
“秦相!”梁山也回礼。
“这次秦相跟我们一同前去。”刘明德说道。
一行人出了皇宫,先走御道。
刘明德没有坐轿,而是选择高头大马,依然没有带上斗篷,任雨点在头顶****,梁山心道这厮要装逼到底啊。
御道在专修出来的,寻常百姓不能走,两旁修有高大的围墙以遮人耳目。
御道直通建康城南门,不久一行人就出了南门,加上南门的守卫,整个队伍的声势更显壮观。
前头是威风凛凛的黑甲兵,接着就是一个影子卫队,由影子七号率领,不像黑甲兵那么气势汹汹,但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整个队伍加上漫天****的飞雨,有一种格外的庄严。
梁山骑着马与刘明德并肩。
他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也知道这是刘明德的“恩宠”,但这些对梁山都不算什么。梁山有些犯嘀咕,刘明德似乎有黏糊上自己的意思。
“师兄啊,不要戴什么斗篷了,这些对你我来说都是多余的物件。”说着,刘明德抬手就要摘去梁山的斗篷。
梁山哪里能让刘明德动手,果断摘去斗篷。
又因为不能淋成落汤鸡,所以梁山浑身上下也出现一个淡淡的光圈,把雨阻挡住外头。
“这就对了。”刘明德脸上露出笑意。
梁山心中苦笑,这刘明德是拖自己下水啊。
虽是大雨,但沿街两旁的屋檐挑出来颇宽,仍然有一些民众跪倒在两旁。
新皇出巡是少有的热闹,消息一传出,梁山明显感觉到越往前走,人就越来越多。
队伍一经过,沿街两旁的老百姓就跪倒在地,一个个三呼万岁。
有眼尖的百姓,看到当今皇上居然不用斗篷,漫天的雨点根本就没办法近身,这简直就是神迹,一个个跪倒在地磕头磕得越发响亮,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虔诚。
刘明德很满意这种效果。
他故意不带斗篷就是要加深老百姓心中的神圣感。
皇上乃天子,但这只是一直以来的宣称,并没有实际看到的那么印象深刻。
只要在老百姓心里把当今皇上看作神一样的人物,那么心里的畏惧就会加深,即便一些刁民心生出不满与反意,想想当今皇上神武无敌,就会如同这大雨倾盆一般,野心迅速会浇灭,而拉着梁山一起这般,那是为了加深印象。
哇靠,这是一出狐假虎威吗?
梁山心道,相信过了不了多久,诸如当今皇上是天上什么星宿下凡的传闻就该传遍大江南大地。
刘明德没有催马前行,而是保持匀速,顾盼生姿。
有老百姓喊“万岁”喊得声嘶力竭的,刘明德还会停下来特意招手。
大雨倾盆,甚至有老百姓冲出屋檐在大雨下跪倒,磕头如同捣蒜,泪流满面,这个时候,梁山严重怀疑是刘明德请来的托。
“刘明德,我们这是去哪?”梁山实在忍不住,问道。
这个样子像是巡城,不是去北边淮河变上的彭州。
“长江水位上涨,有十万军民在大堤上修筑,朕得去看看。”
这是要领导视察啊,梁山心道,而且刘明德跟他首次自称“朕”,自是向梁山暗示他是天子的事实。梁山心中断定,刘明德拉出自己来,说到底就是作秀。
梁山心道,用不了多久,各酒楼茶肆里就会编出不少刘明德的奇人异事来。
刘明德真是鬼精鬼精的。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一行人才来到长江边上。
梁山在马上放眼望去,天上是乌云翻滚,堤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断来往地运输着大包的泥土,有江水低沉的怒吼声,有人齐心协力打桩的声音。
好一番人与天斗的壮观奇景!
堤岸下边是连绵不尽的临时搭建的大棚,供人住以及物资存放。
这个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