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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来找到他们。但即便如此,在没有法术加持的情况下,操法者也无法仅凭感觉就认定一个人的身份。因为即便身为**师,躯体向自然界当中逸散的魔力也极其微小——否则无时无刻不大量地外散魔力的话,法师们的力量早就以此种方式消耗一空了。
但如今,空气里弥漫着我所熟悉的气息,甚至就连坐在我身侧那辆装载了兵器盔甲的木板车上的罗格奥都显得略微躁动了起来。他从之前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坐直身子,像我一样遥望月光山谷。
珍妮策马走到我身边,把她的水袋递给我,问:“怎么了?”
我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微笑起来——我很高兴她能够摆脱两天前因为我随口说出的那句话带来的困扰。“前面似乎有些挺有趣的东西——我们的运气好像不错。”
“这句话很熟悉。”珍妮忽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某种甜蜜的神色,“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去约科孙的时候,你见到那柄魔剑,也是这样说的——‘运气不错’。”
我回应了一个微笑,没有再说话。恋爱中的女孩子似乎总有这样的本领:将一件事情完美地忽略掉她们所不在意的部分,然后从中挑选出千丝万缕来,将自己带进或悲被喜的记忆当中去……虽然自从那天的拥抱之后我从未明确表示过自己的接受她的感情,也没有明确表示过拒绝这段感情,然而她倒的确是比以往更加明显地将她的心拴在我的身上了。
甚至就连罗格奥——那个被我带来的小孩子,都被她以一种母亲的姿态照顾了起来。我体验过这种芬芳的爱意,也享受过幸福的滋味……因此我更不愿意如此轻易地就投身到这段感情当中去。因为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她,或者她会离开我——无论是从精神上,或者身体上。
路边的高大树木在秋风里沙沙作响,像是黄巨人在向我们点头。而落叶在风里翻飞,然后铺满不常有人经过的路面,又被马蹄践踏起来……这些景象,这些处在极高极蓝的秋日天空之下的景象让我的心里生出些久违的平静感来。实际上我一直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样一件事情:珍妮这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越来越能让我感受到杀戮之中的某种柔软情感了。
那山岭看起来极近,但走近它却花费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秋月的天色黑得早,当我们选定了一处有溪水环绕的草地准备扎营的时候,太阳已经隐没在远山当中了。寒意从空气当中侵袭过来,佣兵们们忙着撑起帐篷、生起篝火。另外几个负责警戒的年轻人则走到溪水边,用长矛的木杆在既清且浅的水中戳戳点点,试图碰碰运气戳到一条肥美的鱼来。他们的行为惹恼了几个在下游取水的年轻女战士——因为河底的泥沙泛了起来,她们还得绕去上游取水。
这里是一片快活热闹的景象,而这片草地之后,两道山岭凹进去的地方,就是月光山谷——一个里面包含着一大片广阔平地的山谷、穿越切尔西山岭的必经之地。
天色更加黯淡,篝火熊熊燃起。佣兵们终究还是弄到了几条鱼、几只不走运的兔子,甚至包括一条从草丛里忽然蹿了出来、却被一个女战士一脚踩死的蛇。他们总是有办法用这些东西和随身携带的干粮做出喷香味美的食物来。而我就站在远离他们的溪水旁边,闻着烹饪食物的香气,盯着那个“月光山谷”。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自从夜幕降临之后,那山谷……在发光。
这种程度光亮,这种程度的距离,凡人是无法觉察的。但我想如果在数百米之外,有一个人的视力又足够好的话,大约就可以从夜色当中发现这么一片明显比周围要明亮许多的区域。只是从那么远的距离上看清这样一座山谷,即便我拥有着真实之眼的效果也显得吃力。于是我推断,这个山谷的名字大概来自一个法师——一个掌握了“乌鸦之眼”这个咒语的法师。他让大乌鸦在空中飞翔,然后不经意地发现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山谷。
而我之所以能够在这样近的距离上察觉到这样微弱的光线变化,则是因为长期仰望星空,辨识某些星辰那微弱的光亮的结果。这异常的光亮和周围的魔力感应令我心中的一个推断逐渐明了——这个“月光山谷”,很可能并非由普通的土石构成,它表面的一层土石之下,极有可能是一条生在了地表的月长石矿脉。
然而这样一条极易被开采的矿脉,为何从未有人注意,就这样安然存在了如此之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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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时候佣兵们的晚餐已经做好了。主食是一锅由兔子肉、鱼肉、粗面饼炖成的浓汤,那条不走运的蛇则被剥掉了皮,串在在架子上烤,就像一条长棍面包。秋月的林间总是不缺少甜美的浆果,女战士们趁扎营的时候收集了不少,成为了一道相当不错的配菜。
我饥肠辘辘,喝掉了两碗浓汤,里面还包括了一只兔子的后腿。珍妮似乎对那些烤熟的蛇肉相当有兴趣——因为那是她从未品尝过的东西。自然不缺殷勤的男性佣兵为她递上美味……而这使得几个女性佣兵的脸上颇为不快。至于罗格奥,这个一直沉默着的小孩子,则仅仅喝了点清水,吃掉些面包,就像一个苦修士。
我一直试图弄清楚这孩子所拥有的天赋魔法是什么——由那样强大的精神力量所施展出来的法术一定极其可怕。然而即便是在那夜我险些杀死他的危急情况之下,他也没有使用过任何一种魔法——仅仅是在我被兽人巫师的精神震荡冲击的时候用那他磅礴的精神力量解救了我。
我的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他所拥有的天赋,将是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足以颠覆人们对魔法的认识的东西。
帕萨里安仍旧独自坐在车里。若不是一个佣兵为他送去饮食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从车厢之中探出来的手臂,我险些要怀疑他已经死去了……但即便如此,一个老人连续十天没有“排泄”这样的生理活动,也足以令我对他的健康状况乐观不起来了。
夜色更加深沉,寒意渐浓。劳顿了一天的佣兵们在晚餐之后早早安歇,但仍有两三对儿队伍里的情侣在某个帐篷当中发出令不少人绮思联翩的低沉呻吟声来。那声音在安静的林间回荡,使得珍妮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看了一眼已经睡去罗格奥,披上斗篷站了起来。法师们的睡眠总是很少,我又提前记忆完了一些被遗忘的法术,此刻实在无聊……
而最关键的是,我同样拥有一具年轻的身体,而这身体从未与女性享受过某种**的滋味儿。前世的记忆与今世生理上的青涩同样也使我对那低沉的呻吟声产生了反应……我没法儿在坐在珍妮的身边了。
然而她竟然也随我一同站了起来。这姑娘也是无法忍受那些撩人的声音了么?
我们在月光弥漫的林间慢慢行走,彼此沉默。周围偶尔有小动物经过的声音,窸窸窣窣,然而这声音一定没有我们彼此的心跳声大。今夜的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那些一直被我压抑着的**竟然像是洪水泛滥了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我的心防。有那么几次、在珍妮避开地上的藤蔓靠近我的时候,她身上那种女孩的淡淡香气竟然令我产生了伸手揽住她的腰的冲动……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可不想在此刻与她发生些什么……那样一来的话,原本就在心里矛盾冲突着的我还怎么可能有足够的自制力将珍妮当成我的那一枚重要的棋子?……尤其是在她的身世又如此特殊的情况之下。
就在她再一次靠近过来、发丝撩过了我的鼻尖、我几乎要伸出手去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好像有一桶冷水泼上了我的头顶,我一下子就从那种恍惚的状态里摆脱了出来。而与此同时我发现,我们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地穿越了不短的一片丛林,从到了月光山谷的入口处。
但我们还没有走出丛林,因此可以隔着树木的枝叶看到不远处还有另外四个人——三男一女,是佣兵团里面的年轻人。
里面有两个人颇为面熟,一人是下午盯着我看的女孩,一人是下午对我出言不逊的年轻男性。他们站在山谷的入口正在处争论着什么,于是我示意珍妮停下脚步,自己侧耳倾听——原来他们是在争论是否要进入这个山谷。
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年轻人——叫做庞罗里的年轻人为何会对我表露出明显的敌意来。因为下午那个向我是示好的风骚女佣兵,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