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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最后连姓荀也都搬了出来,荀因健看看图门,把了脉,只说了一句,“愿不愿意醒是他自己的事情。”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五个人就一直这么守着图门,希望他能早点“愿意醒过来”。
图门昏睡了不知道多久,渐渐感觉浑身愈发轻松,没有疼痛,没有燥热,微微一丝清凉从脚底一直窜到脑门,在脑袋里转了一圈,一阵酥麻,只听耳边五个人在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坐起来,但怎么也动弹不得,听到他们五个唰唰翻书的声音,不一会儿,竟为了一味中药,一个穴位就吵成了一锅粥,图门憋足了劲要动一下,腾地,感觉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看,面对面是自己的那张脸,“不好。”图门意识到,一魂胎光出窍,挣扎了半天,发现虽然出窍但却无法离体,或是回去或是贴在肉身上,还是动弹不得。
过了一天,他看见了荀因健进来把脉,无缘由撂下的那句话似乎不是跟公羊他们说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怎么叫愿意自己醒来?图门一时间有点捋不顺,这种纯凭意识的东西,也是人生头一回赶上。
“其歌,你那心怎么是颗顽心?”为霜一直挺迷惑,久室里有一本名叫《诋妄辑要》的书,上面有些关于顽心的介绍,可琢磨起来就觉不对,其歌虽历百年,但绝非能算得上恒道心,他最多是略有道意;绝恶从,或许论得上一点边,可没什么坏心眼能说是绝恶了吗?说到断逞意,绝对不像其歌能做到的,这小子的逞意不是一般的重,而且好奇心极强;属纯阳更不可能了,其歌的紫薇论命还属阴,五行八字连个火都没有。
其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为霜,又转头瞄了一眼公羊,寻思了寻思,“其实,说实话,这颗心不完全是我的。”
“不是你的?心还能不是你的?”小迁有点糊涂,这东西不像魂啊魄啊能进能出,恐怖小说里才说换就换,不论用什么技艺换心都是天方夜谭,除非西医手术,否则根本不可能。“不是你的,谁给你的?”
“也不是给的。”其歌这么一说让所有人更加摸不着头脑,图门听得也倍感蹊跷,“你们也都知道,我命属阴,这顽心准确的说是炼出来的。”
“练?训练出来的?”宋织百年以前也不知道其歌还有这么一出戏,“你怎么练的?如果你能练出来,图门是不是也可以练出来?”
“不是训练,是修炼,我是修两汉奇术的嘛。”其歌说着口气中有那么点得意的味道,“用胎光炼的,需要胎光离体入心,断五欲六意七情,很难一次入心成功,如果次数多了,胎光力量减弱很容易就真的翘辫子,如算入心成功了,断念也很麻烦,当时要不是心楚离开,我也炼不成顽心。”
“之后呢?断念之后还有什么?”为霜听得有点入神,这东西好像挺神的,“既然是你炼的怎么还说不是你的?”
“如果靠我自己的实力肯定不行,断念只是刚准备好而已,独炼顽心很难稳定,万一偏离恒道,也就是走火入魔,就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这心里有孟怀灵,也就是你太爷的恒道七魄定着,所以说不完全是我自己的。”其歌瞅了瞅为霜,想起了那个颇为儒雅的孟怀灵,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不是我的太爷,是我爷爷的爷爷,我爸的太爷。”为霜想起来据说那个老太爷三十多岁就暴毙了,没想到跟其歌还有这么段渊源。
“断念是不是要六亲不认啊?”小迁觉得如果要这么修炼顽心,还不如不炼得好,“炼不好会不会连心都没了。”
“这个没准,也要看定力。”其歌站起身来,半身倚在在桌子边上,“炼顽心讲究的是一个瞬间,你可能一下子就炼成,也可能炼上个三五十年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准那个感觉,就像……”
“悟道。”公羊听了半天,觉得这东西太玄,准也没个准,“炼这个顽心到底有什么用处?”
“这用处可大了。”其歌马上提起了精神,布道讲经似的抬手指指点点,“玄学士炼顽心,就好像武侠小说里那些习武之人打通任督二脉,学什么练什么都快多了,不过没有武侠那么神,不能传功力,还需要自己练,反正就是事半功倍,n多倍,你看我这个李广弓就这么五六天已经得心应手了。”刚说完,其歌想起现在图门这样完全是他这弓一手造成了,嘴角一颤想改口却不知道这个弯要怎么转好,“我……”
“算了,这不怪你,要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公羊宽慰道,心想,如果图门早一点知道这炼顽心的方法,也不会弄成这样,“世事难料啊。”
“混沌。”小迁冷不丁冒出一句,弄得大家木愣愣地,“就是混沌学的混沌。”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迁搓搓手,笑了笑,“就是,发生在确定性系统中的貌似随机的不规则运动,一个确定性理论描述的系统,其行为却表现为不确定性,不可重复、不可预测,科学上是这么定义混沌现象的,就是沐说的世事难料,一个道理,我突然想起来的,大学里背过。”
“嗯……”为霜是一丁点都没听懂他的解释,太过现代了,也太“工业化”了,转念想了想发生的一切,的确有些难料的道理,“我觉得荀因健所说的‘愿意自己醒’没准就是让图门独炼顽心,顽心炼成降服了狱火貔貅,他才有可能清醒,你们觉得呢?”
图门听到为霜的话,一语惊醒,胎光可出顽心就能炼,独炼顽心,只能就此一搏了。
50。异样图门
没人知道为什么图门要离开,自从他醒来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眼睛倒是恢复了正常,可眼神却不是以前的他了。图门一上午时间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准备换寝,其歌和宋织围在旁边说了很久,他依旧无动于衷。
“图门,你倒是说句话啊。”宋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整整守了一个星期,结果换回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图门,这比前几天更让人揪心,“你干吗非要走呢?”
图门拨开宋织,继续往皮箱里装衣服,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件一件叠好放进去,每件衣服上都撒了一些蛊,让人看了都不敢凑近,生怕一阵风吹到自己身上,其歌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衣服都拽了出来,扬得满床都是,“去他妈蛊不蛊的,今天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还把不把我们当哥们?”
图门只当其歌是透明的,把床上的衣服都收拢回来,接着叠好装箱,动作中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其歌根本不是在跟他说话,装好一箱衣服放在旁边,再开始收拾书架上的书,收拾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想了想转身出了门进了403 。
“邹迁,《咒文行》还给我。”图门语气冷冷的,这么一叫邹迁,让小迁愣了半分钟没缓过神,“啊?《咒文行》啊。”小迁知道不对劲,但又觉得绝不该是表面这种不对法儿,图门难道有什么苦衷?可有什么事情他应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图门,你的顽心真的炼成了?”
“哦,炼成了。”图门没点头,伸手接过《咒文行》从头到尾翻看了一下,随手撒了些蛊,一堆棕色的小虫子在书上扭来扭去,不一会儿正本书被虫子裹得密不透风,图门默念了一句,虫子腾地从棕色变成黑色,直钻进书里,一阵浓烟从书中散发出来,烟渐渐变淡,最后变成乳白色才慢慢消失,书恢复了原样,附在上面的纯技全消失了。图门抖抖书,在腿上拍了拍,点点脚尖旁若无人地出了门回到 404继续收拾。
小迁瞅瞅公羊,“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有。”公羊放下手里的书,“今天特别不对劲,比昨天还反常。”
“对,他竟然说话了,而且还回答了我的问话。”迁猛地连连点头,“不是一般的……”还没说完,其歌就大声嚷嚷着,“你们太迟钝了,才看出来啊?昨天醒来不就这样了?”
“算了,说不明白,自己想去吧。”小迁拿起公羊的书翻了两页,“你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现在又看上历史书了?”
“随便看看。”公羊最近正在研究五代史,自然因为孟昶,在他心里这转世始终是个疙瘩,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想知道关于孟昶和张仙记录在册的所有细节,“你知道多少关于五代的事情?”
“五代十国,嗯……”小迁抬着下巴,想了半天,“五代和十国,五代是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十国背不下来。”迁吐吐舌头,知道自己这个历史盲又得挨骂。
“等于白问。”沐摇摇头,这才发现在一旁气鼓鼓的其歌,“你怎么了?”
“十国是吴越、闽、荆南、楚、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