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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洞里传来拖长了尾音的应声,“来找我的?”这尾音拖的足有空谷回声那么延绵不觉,小迁听得汗毛直竖,硬着头皮回答,“阴阳家初级生邹迁特来拜会华泉洞洞主。”
“阴阳家的啊,既然慕名而来,我也不好让你失望。”这句话还没听完,一个身穿西装的人就已经站在了小迁面前,“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本人儒家生,十多年前就毕业了,在此做常任监事,姓孔名阙尉,宫阙的阙,太尉的尉,字宫贯,人送雅号儒国舅。”
邹迁跟解缙听这人的名字竟忍不住一起对着笑起来,一人一妖笑得前仰后合,小迁连眼泪就笑出来了,边笑边朝儒国舅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听有人叫孔雀尾的,还字公关,住在划拳洞里,这音押得实在太巧了,抱歉抱歉。”
“你有何事?”儒国舅厉声呵斥,“如此不敬,理当逐你出洞!”
小迁边笑边伸手比在儒国舅面前,“喂,监事牌呢?”
儒国舅脸色一沉,“大不敬!监事牌岂能给你这等小人看?”
“完了,点火了!”解缙扶在小迁的脑顶,“怎么办?发火了?”
邹迁迅速回手抽出节隐剑,架在儒国舅脖子上,眉头一皱,“我这剑七婪可没解,现在正在找第三条命呢,你可别惹老子!”
“这是做何?”儒国舅挺了挺腰板,“以下犯上,休得在我地盘上撒野!”
“儒国舅是外号,不是雅号,你哪来的?没人告诉你,见到华泉洞洞主千万不能提儒国舅三个字么?我没见哪个监事手腕上有无天烙印的。”小迁盯着他的袖口,的确露出四点烙痕,“不想送命就快点滚!”假洞主倏地化烟不见了,小迁径直往洞里跑,看到一位中年人正被蒙眼堵嘴绑在柱子上,左右扭摆挣扎,异常狼狈。
“如果我擒拿手练得好点,早就收拾了那孙子。”儒国舅刚被放下来,脚还没站稳就开始大放厥词,“小兄弟,谢谢你啊!本人姓孔名……”
“孔阙尉吧?表字宫贯,久仰大名,久仰!”小迁一听他说“如果……就”知道这次应该没错,还特地把音咬得很准,心里暗笑的却是“孔雀尾巴”和“婊子公关”,“我是阴阳家生邹迁,字寻邻,有事特来请教。”
“哦?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如果不是当这华夫助的监事,兴许就能混个代传老师什么的,德高望重啊!”孔阙尉怅然若失,“小兄弟,有事大可道来,如果能帮,我就一定会帮。”说着,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面铜牌,正中刻着“华夫助峰华泉洞”几个篆字,“如果不信,就先看这监事牌。”
果然是句句不离“如果就”,小迁猛点头,“信,信,绝对相信你是华泉洞洞主!”收了剑把右手摊在孔阙尉面前,指着食指上的白琉璃,“我想问,这是什么东西?”
“别看我读书时成绩平平,如果有伯乐赏识,以我的能力和记忆力,必定大展宏图,就不是今天这副德行,在这小小的华泉洞内,给你看手指,你遇到我也算幸运。”孔阙尉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小迁手指上的琉璃,嘴里不停念叨。
“这圈子可绕得够大的。”解缙贴在邹迁耳边,“我可信不过这家伙,他连我都看不见,估计也没多大能耐。”
“你这个啊,是在无神庙府得的吧?”孔阙尉得意洋洋地说,“这点儿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这个叫误生星位,又称入梦石。你肯定最后一子落在棋盘的星位上了,要不然也得不着这稀罕物。如果是我,就要黑子,黑子落中心就能得赏生天元,俗称顺意子。”
“真的?”小迁听他说得准,也不得不信这人还是有点水平的,“这误生星位怎么用?”
“啊?你怎么用都不知道啊?”孔阙尉咂咂嘴,“这个嘛,我只是听人说起过,那人也没说用来做什么,不过如果是我,就找个机会先试试看。对了,你那把剑不错?什么来头?”
邹迁刚想表扬他,抬举人的词儿还没想好,孔大叔就没货了。在这家伙的连番催促下,自己还得把节隐剑的事儿说给他听,这么一来一往,小迁明白了,儒国舅根本是个信息中转站,就喜欢打听小道八卦什么的,把搜罗到的事儿再说给来人听,来一个说一个,来两个道一双,初见觉得此人知之甚广,大有知天晓地的派头,一详谈很容易发觉他其实博而不精,泛泛而论,啥都知道个大概,还显得自己多么怀才不遇似的。
“请问,这华泉洞有什么来历么?”小迁被儒国舅问得不耐烦,总算找个机会问回去。
“以前山上有泉从这个洞流出,后来泉水干了,只剩洞了,华夫助峰的泉水洞就叫华泉洞。”
“虚张声势!”解缙坐在邹迁肩膀上,不屑地瞥了孔阙尉一眼,“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卑,可怜虫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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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倒计时,五天!
16。不应不灵间
华夫助峰沿叠山山脉向北就是狮山,刚进山时就已经去了一趟,四律这次依旧选择驻扎在五里柳下,一方面是不想让人说成投靠避难,另一方面四律本也不接纳玄学士,邹迁考虑了半天决定不在狮山逗留,计划从山下绕过去。可解大人说,过了狮山后是平而缓的问咎山,这段山一直绵延到洗秋泉,这么走下去岂不是又回三法门了?最后,小迁打算用五色笔,越过这三个地段,直奔不应峰。
“哎?这儿哪啊?”小迁一出通界圈就犯晕,左右都是山,唯独自己站的这地儿不是山,更像是入谷的地方,对不上地图的标注,“不会是又回钦谷了吧?”
解缙轻身落地,环视一周,抬头看看天,指指北面,“高而不绝,陡而不峭,应该是不应峰,你走过头了。”又点点西边,“那边,舒而不缓的是不灵山。”双手指着脚下,“咱们现在就在不应不灵之间的?谷,这里有跟五百步妖道齐名的千尺魔窟。”随手在地上写了个“?”字,“看准了别认错字闹笑话。”
“千尺?按照成年人一步七十厘米算,五百步应该是三百五十米;三尺一米的话,一千尺也就三百三十多米。”小迁没理会解缙的嘲弄,迅速换算比较,发现五百步竟然比千尺还长,可这两个名号放在一起,明显千尺魔窟听起来更威风些,“咱们去瞧瞧?”
“干什么?”解缙知道邹迁是来了兴致劝也白劝的主,说啥也都当耳边风,只能提醒他小心行事,“这跟五百步妖道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这么一说小迁愈加好奇,“比狮山刺激?”
“我没来过,只是听说。”解缙单手托着下巴,思量着,“妖与魔本就不同,肯定妖道跟魔窟也不一样。”
“你说廉颇重身的许?带的半妖之魔就是这?谷的?半妖之魔终归还是魔吧?”邹迁说着就往谷里走,本以为会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可现实却是万里晴空和风日暖,越发倍感舒适,“这地儿是魔窟?简直就是天堂嘛。”
“称为魔窟定是有它的道理。”解缙也觉得蹊跷,按妖道的情形推断,这里就算不若地狱般阴森恐怖,也起码应该是凄凉惨淡才合常理。进谷没有明显的入口,而是平缓的下坡,小迁走在草坪上比踏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还舒服,奇怪的是周围除了风吹草动外就没点儿其他活物的动静,刚步入谷口,就看见地上歪歪斜斜插着块一人多高二人多宽的大木板,上面四个大字 “八十万目”,木板上随意敲着七八十个用来加固的铁钉,仔细看铁钉里淌出股股鲜血,顺着木板缝流进草地里,血不漫不溢只在缝隙里流淌,不细看只以为是褐色发红的木头而已,“解大人,这字好像不是写上去的?”
听小迁这么一说,解缙才注意到,这字是木板原有的纹路,环顾谷周围的地势,再酌量木板上的四个字,“这地方不简单啊!”
“不简单?”小迁走入谷内,两边并非峭壁,只不过是略微有点高度的缓坡,发觉脚下的草坪变了分布,有高有低颜色也略有区别,矮草发青,高草泛赤,分布好似还有一定的脉络,“解大人,你飘上去,看看是什么图案。”
“丧,真晦气的字啊!”解大人看着字不由得愣了一下,直勾勾盯着小迁,邹迁一下子也傻了,“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你想到的了!”小迁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叹了一口气,“八十万目就是四十万人,又在不应不灵之间,寓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谷的形状更像是个坑,解大人,那不是一个‘丧’字,而是‘长平’……”
“长平”二字刚落,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无数长相各异亦人亦兽的魔,小迁以为中了埋伏,心脏揪到了嗓子眼,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