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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以为你没事儿么?”公羊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抿奇怪的笑,“你把他们的蛊都解了,我再解你的蛊。”
“我们的蛊?难道他给我们下蛊了?”其歌大叫着,“有没有搞错,同在一条船上,你给我们下蛊,太不讲义气了。”
邹迁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图门,图门清略低着头,半边脸朝着他们,没言语,也没表情。
“不用感觉了,你是感觉不出是什么蛊的。”沐腾地一下站起来,“咱俩的蛊从本质就不一样,这种蛊你连遇都没遇到过,靠你自己是解不了的,你还是快点把他们的蛊收了吧。”
“我不想咱们五个在破解出碑阵前发生内讧。”为霜看着这儿斗得紧的俩个人,苦口婆心劝起来,“图门,不管你是否给我们下蛊,我只希望你不要为这事儿退出。”
清抬起头看看为霜,“我对你下了蛊,你不介意?”
“恐心蛊。”为霜说得很镇静。
“你知道?”邹迁和其歌异口同声地说,其歌扭头对着沐挤眉弄眼,“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沐也觉得惊讶,以为她跟其歌、迁一样,都没发觉图门下了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让他收回去?”为霜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说我从小没怕过什么也许太过了,但恐惧感是很少有的,尤其是在平时的时候。”为霜瞥了一眼图门,“那天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没要他给你解啊?”其歌看着为霜越发觉得她是个怪人。
“他给我下蛊说明了他想加入。”为霜指了指图门,“可是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想知道所有人的心思,或者所有人都能给他面子,否则不肯向前迈一步。”
“那你现在?”沐现在发现为霜似乎是装作中蛊,现在她一点点把图门剥开,说明蛊应该早就解了。
“就看恐心蛊用什么可以解了。”为霜扬了扬眉毛,一副神秘的样子。
“怎么解?还不是要他来解?”邹迁听起来有点糊涂,但犹豫了一下,也许蛊真的可以用别的技艺解,怪不得沐说要对付他的蛊就得让他邹迁自己想办法。
“石字诀的定诀。”为霜点了点自己的心,“用在这里,就可以暂时解恐心蛊,虽不是长久之计,但很有效。”
图门看着为霜,就那么盯着她,心里翻腾不已,他现在意识到一个恐心蛊是钉不住这个孟为霜的。
“那他俩的蛊,你就必须得解了。”沐指了指邹迁和其歌。
图门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递到他们仨每个人的鼻子前,一股浓郁的香味直穿鼻腔,“闻到了?好了,都解了。”
“我们不想你退出。”为霜见图门一脸消极的神色,“你不会撵我们走吧?”
“不会,但是他……”图门瞅了瞅沐,“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希望咱们五个人维持一点平等。”沐拍了拍图门的肩膀,“你的优势太强,这里没人想被别人统治。”
图门拨开他的手,抖了抖身上的粉末,一脸不屑,“算了吧,就凭你这一把爽身粉?”
11。爽身粉与(石鼓歌)
“爽身粉?”其歌双眼圆睁,声音调得老高。
“爽身粉?”邹迁机械地重复着,看着图门身上的斑斑驳驳,无法把它跟爽身粉直接联系到一起。
“爽身粉?”为霜瞧瞧公羊,再瞅瞅图门,咯儿咯儿地大笑起来。
“嘿嘿,是爽身粉,你感觉速度真是了得,这么快就让你揭穿了。”公羊沐挠了挠后脑勺,满脸狡猾,“兵不厌诈,这爽身粉很好用的,屡试不爽。”
“屡试?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被骗的。”图门认为沐这招的确够阴险,不过也暗自佩服他能想到这么古灵精怪的一套,“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的?”图门抿了抿手里残留的粉末。
“没什么?极弱制极强,这个是必然的。”沐说得轻巧,他第一次用这招的时候大约只有八九岁,用来对付他爸爸,自从他爸爸上当之后,沐总是把一小包爽身粉和其他真正的蛊放在一起带着,几乎这包爽身粉比蛊好用得多,常常让他占据上风,唬得人家一愣一愣地,这次图门不也小中了一回。“这就叫心理战术,双管齐下战无不胜。”双手指了指后腰。
“这招好,那天我也弄一点试试。”其歌一听还有这样的事儿,跃跃欲试起来。
“你用爽身粉就没用了,你又不是练蛊的。”为霜心里倒是再琢磨有没有什么类似的诀,可以起到这爽身粉的效果。
“大家不要再想这个爽身粉了,咱们还是破解碑文是主要的。”邹迁根本不想研究什么粉不粉的,只一心想把碑阵弄个明白。
“找到方法不就快多了嘛。”沐从容得很,看着碑阵,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看,外面的一层,字虽然都不像字,但他们上下每两个都可以组成一个近似的字,左右也可一进行组合,每六个字一组的方块内可以组成7个字,也就是七个字一句话。而且其实每十四个字,也就是每两句话几乎都是入韵的,这就说明外面的这层其实就是用七言古诗组成的‘字典’。”
“只要把外面这层翻译出来,里面对应进行参照就可以了。”为霜接着沐解释起来。“这外面的字翻译起来也要些日子的。”
“这个容易。”图门站起身来,走近逆文碑阵,“我来让他们自动显形。”说着手就往碑上摸去。
“等等,你看到这里没?有些字在右侧多一点。”沐指着其中的一个点,“有这个点的要独立成字不能与其他的组合。”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图门倒是有点不耐烦。
“没了,就是这个差不多了。”沐给图门让了个道,“你来,这个交给你了。”
“给你们玩个玄的。”图门上前伸手就想碑面摸去,“奇迹马上就要上演了。”
“你不是想把它毁了吧?”其歌倒是有点担心图门的技术了,生怕像上次一样,一摸就成粉末了。
“你想得容易。”图门瞪了其歌一眼,“要不要我摸你一下。”
其歌浑身一抖,装作很嗲的声音,“人家没那种爱好啦。”还朝着图门清扇了一下手。
为霜看着其歌的怪相微微笑了笑,他小子没事就知道搞怪,“好了,做正经事情吧。”
图门清在碑上从上向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起初没什么变化,待到碑身都摸完了,“好了,看看吧。”
整个碑阵的外层慢慢开始起变化,先是所有的字都突了出来,然后每个字进行个体的复制、分裂,之后渐渐变形、组合,重新排列,最后定型后又凹陷回去,碑文上浮现出一首七言古诗。
?生手持石鼓文,?我?作石鼓歌。
少陵?人?仙死,才薄?奈石鼓何?
周?陵?四海沸,宣王?起?天戈。
大?明堂受朝?,?侯?佩?相磨。
?于岐??雄俊,?里禽?皆遮?。
?功勒成告?世,?石作鼓隳嵯峨。
?臣才?咸第一,??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炙野火燎,鬼物守呵。
公?何?得?本?毫 差?。
密,字?不蝌。
年深?免有缺??快?砍?生蛟?。
?翔?翥?仙下,珊瑚碧?交枝柯。
金??索,古鼎?水??梭。
陋儒??不收入,二雅褊迫?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此涕??滂沱。
?昔初蒙博士徵,其年始改?元和。
故人??在右?,?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存?多?
?包席裹可立致,十鼓 ?。
??太?比郜鼎,光??止百倍??
?恩若?留太?,?生?解得切磋。
都尚填咽,坐 奔波。
剜苔剔?露?角,安置妥帖平不?。
大?深覆,??久?期?佗。
中朝大官老於事,?肯感激徒?婀。
牧童敲火牛?角,??著手?摩挲?
日?月?就埋?,六年西?空吟哦。
羲之俗?趁姿媚,??尚可博白?。
?周八代,?人收拾理?那。
方今太平日?事,柄任儒?崇丘?。
安能以此上?列,?借?口如?河。
石鼓之歌止於此,?呼吾意其蹉跎。
“韩愈的《石鼓歌》。”公羊沐只看了前两句就知晓了下面的全部内容,其他四人却都不理会他各自认真端详着,默默看着诗文或是轻微地念出声响来,大约过了将近十分钟,众人一起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好长啊!”
“《石鼓歌》?这歌是做什么的?”邹迁从来没听说过韩愈有这首诗,他只看清了上面的字,却完全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甚至其中有很多词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自己查去,你现在快跟文盲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