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卜了一签,题了上联是‘木生云起水成事’,您老留了一手,只说没写,结果大家都在猜什么木,什么云,什么水,我这一阵也卜了卜,原来你算的‘谋生越起谁承是’,现在承匕也已经出来了,你要不要听听下面的?”
关顺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转头看了看邹迁,低声说,“休得声张,说来听听。”
邹迁使劲摇摇头,“不,咱都是卜算的,如果我算的跟你不一样,你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了,如果我跟你算的一样,你就知道怎么压制我了,我再傻也不能把自己老底揭了不是?更何况这后面多少跟你也有点关系。”
“卜的不过普通的下联,不听也罢。”关顺扇扇手,继续作闭目养神状。
“下联?”小迁提起筷子随意敲了敲碗边,“您说是上联,可卜出来的却是七言首句啊!”
关顺捻着银须神情紧张,好像有什么把柄握在小迁手里似的,“我这里有个你想知道的秘密,不知你可有兴趣?”
“秘密?什么秘密?”小迁顿了顿,斜眼瞥了一下关顺“您是怕我说出来首句的破绽,坏了您老筮签之师的名号吧?您卜算都是写签誊文,就那么几个是以言代传,我这命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你还是故意说走了音……”
“够了!你这是威胁本师不成?”关顺脸往下一拉,“恒越,这邹迁的卜筮是你教的?”
“关老师,你这算得就有点出入了,他用的可不是关氏卜,就是传统掐算,而且秋理时候他已经算得不错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那吧?”续恒越一拍邹迁的后脑勺,“给您透个风儿,这小子的掐算是跟沈天心学的,陶之淙那一派的十六掐。”
“嗯?原来是穆氏掐算啊!”关顺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被这姓续的小崽子摆了一道,关氏单手卜跟穆氏掐格格不入,一直在推算方面争头把交椅,两种卜算无可互通互算,这邹迁若不直接告诉他卜文,也没得知道结果。
“关老,这样吧,我送你个小礼,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会儿咱俩得比算一下,就三签,您好歹让我一下,让我也出点儿小风头。”邹迁心想,我这么搞你,看你还能算个鸟出来,“你答应我,我就把你那上联的‘谁’这个人补上,你要是不收这个礼呢,这关乎你我的后几句,就最多你那半段了。”
“好吧。”关顺答应得勉勉强强,手里攥着卜签,“一言九鼎。”
“别,咱都知道谁是狐狸,我也敬您年老位高。”小迁说着指着墙角的大摆钟,“现在是五点半,五点四十五,比三签,成了,我就告诉您那个字,最多到六点敲响,怎么样?”
51。酉下四
51。酉下四
所有宾客都在注视着一老一少对卜的同时,摆钟敲响了六点报时,邹迁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大致算完成了,轻松地笑了笑,四周望了一圈,估计时机已到,手提五色笔在关顺那第三卜的五句话中,各自加了一笔,刀加点作刃,弓加竖成引,风加横变凤,心加撇为必,才加捺是木,推算条件一概不变,五笔把下下签转成了上上签,“小把戏,只为助兴,关老让着我这小辈,献丑献丑。”说罢,举起酒杯恭恭敬敬向台上一对新人示意,转而朝关顺半躬身,一干而净。
迁刚刚坐下,台上关罗轻手捻着高脚杯,走到麦克风前,“各位,我关罗关亦蝶在此宣布,无天法门总司牌交与韩攸韩好德,从此不再过问无天法门之事。”图门清从上装兜里掏出无天总司牌递给关罗,亦蝶把总司牌抛向空中,有人早觉不妙,但与己无扰只装不知,法门令抛到高空的刹那间,定数皆全,众人才知已无力回天。
一只通体烈焰的狱火貔貅从图门清身体中飞奔而出,一把抓住空中明晃晃的令牌,仰天咆哮,在座均非泛泛之辈,知道这鸿门宴到了摊牌之际,图门从容走到台中心,略略欠身,“诸位多有惊扰,本人图门清,字子休,借此良辰吉日,在座四律为证,希望三法门可归附我旗下……”
“你做梦!”说着台下一个暗羽手跃身而起,“我们暗羽手凭什么听你的?他妈的,我应天法门堂不服!”一扯袖子露出广天烙印,“打得过我再说。”扬手一根五尺长一握粗的棒子擎在手中,一个掂脚冲向图门清,只见图门微微抬起左手,转腕一握,大拇指上的扳指射出一片暗红,彤云绕拳,趁云未变色迎着那人就是一击,那应天法门的小弟飞出逾丈之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我不希望这大好日子血流成河……”
“靠,纣王扳指。”其歌回身探脖戳了一下公羊沐,“沐少爷,那纣王扳指是你给图门的贺礼吧?你真是舍得。”寒冰手比着嘴唇让他收声,“嘘,是沐的四叔公羊申谋说要送给图门的,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先看戏。”
“放屁!你不是暗羽手没资格关我们三法门的事!”赵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为顺天法门的人,我首先不同意,你个小毛孩子,闹什么闹?”
“老头子,你认为我们是在说笑了?”程玉冲韩攸眨了一下眼,意在询问自己可否出手,韩攸点了点头,侧身一让,步莲脚踏莲花轻碾步走到赵途面前,“我们这次不仅要三法门的主控权,还要你们应顺两门六部管事的贴身宝贝。”
“小丫头,休得张狂。”赵途右手一抖,五指背冒出铁一般的利爪,亮刃晃着雪色,直顶步莲的喉咙,程玉手摆莲花顺刃而进,岂料赵途左右转腕,利爪若绞刀把莲花切得稀碎,逼着步莲连连退后,程玉连抛三次暗器都落了空。这赵途是顺天法门一把好手,特别是以暗行偷技著称,程玉与其属一类行事的暗羽手,论资历、能力自然不可抗衡,直到迫近侧角门。
赵途只觉身背一阵清凉,转身一看,邹迈正笑嘻嘻地瞅着他,“老头子,以后衣服多穿点儿,小心着凉。”赵途一摸身后,后背光无一物,倏地转身,成了另一个人,又矮又胖奇丑无比,手中握一只旱烟袋,呲着一口烟熏牙冲邹迈傻笑,邹迈一推程玉,“步莲,你先守门,我收拾他。”指着赵途的鼻子,“妈的,动老子女人,还跟我笑,不想活了你。”提手一根拨药杖直抽赵途面门,“老子让你尝尝世间百药苦!”
“小鸟姨,小迈手里那是什么东西?”邹迁第一次看到拨药杖,不长不断不粗不细说不上是个武器,“教鞭?”
“鬼谷子拨药杖,他小子满身心眼。”管承鸥凑近邹迁耳边低声说,“你看赵途,他属于暗行强者,必须硬对,程玉那种软功夫不顶用。”
“什么叫拨药杖?”邹迁还是摸不着头脑,“跟药有关系么?”
“废话!自己查去!”十一瞥了他一眼,扭头望向邹迈,“赵途要是隐身了什么办?”
“隐不了。”续恒越笑着拍拍十一的头,“他在邹迈的五行困步卦里了,出都出不去,更别说隐身了。”
“邹迈,可以了。”图门清见赵途面色青紫,蜷缩在地上全身抽搐,呈中毒之状。
邹迈收起拨药杖,用力一跺脚,地面腾起一股青灰,撤了卦一屁股跳坐到桌子上,手指勾着程步莲的下巴调笑着。
“从来未有非暗羽手主事三法门,你这要求不合祖规,我不是十分赞同,你要是加入暗羽手,我们这些老人还可以酌量考虑一下,可话说回来,你们几个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如何掌管偌大的三法门?”图门功都起身迈步就要上台,突然只觉脚下一绊,整个人腾空挂了起来,双手被困得死死的,嘴上也被封得牢靠。图门清见状诧异得很,不知台下何人出手。
淳于纶晃悠悠挺起身子站出来,半醉不醉摇摇晃晃地拿着酒杯飘到图门功都旁边,甩手把满杯的白酒扬了功都一脸,“少他妈说风凉话,二十五年前你做了啥,别说你都忘了,他妈的最阴险就是你,就会来这套,想让图门清当暗羽手?做梦!你他妈的害了他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往你这火坑里的推?”转头朝图门胡乱比划着,“别听这孙子的,这次我帮你,什么侠士不侠士的,我跟你说,二十五年前他把楚……。”
续恒越和邹迁一听不对劲儿,忙冲到淳于身边,使劲往回拽,一推塞回到桌边,续恒越一边摆手一边应承,“他喝多了,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这时却见关知格手里握着三个骰子在碗里掷了两把。知格从小谙习赌术,以赌度事的能耐更是了得,只见她默默盯着碗中的骰子,狠狠咬了下嘴唇,侧目看着身边的楚洛水,“淳于说的是不是真的?”,楚洛水一把攥住关知格的双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紧紧搂了搂,低声说,“看,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嘛。”邹迁看见关知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