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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趁邹迁他们不在的时候,沐一个人泡在久室里研究历代百家破解碑阵的著作,从中他发现了一点门道,要解逆文碑一定要一个参照物,任何逆文碑都有其相对应的“字典”,或是前朝文字,或是异域传说,或是奇闻杂刊,而衡陵逆文碑却没有任何可参照的文献,没有“字典”就无法识字,这就是破解碑阵的最大瓶颈。
今天,邹迁终于可以上水艺课了,这么神奇的课从第一次见到公羊那幅画时他就巴望着,上周六突然发现课表上浮现了水艺两个字,水艺下面写着上课教室-让206-阴阳学堂的教学楼按温、良、恭、俭、让命名,每栋教学楼均12层,每层24个教室,礼学堂的课大部分都在让楼里,这是距离礼学堂学生寝室最近的教学楼,最远的温楼是专家研究室,很少有学生出入。
邹迁提前十多分钟到了教室,迎面墙上一巨幅泼墨山水图,仿佛万里河山近在眼前,随着图上太阳的变化,山水色泽也不时发生改变,仔细端详,画中不仅有晴空万里烈日当照,还有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微风袭来葱葱郁郁荡漾摇摆,好似四季之变尽在其中,画的左上角有一句半通不通的话-其山水之妙可颂可歌也。
“其歌!不会吧。”邹迁宁愿自己的推断是错的,这画光宽度就有其歌两个高,长也足足五米有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是那小子画的。
小迁还在跟自己进行思想战斗的时候,一阵奇怪的悉悉簌簌摩擦声掠过耳际,几乎没有脚步的声音,只听轻轻一声咳嗽,大家才注意到讲台上老师已经准备就绪了,水艺画的老师是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太太,穿着旗袍,头上还插着一朵绢花,那绢花放在别人头上也许显不出什么,可她的头很小,这绢花看上去好像有她半个脑袋大,越发显得脑袋更小了一圈,最明显的是她的嘴,嘴很小,皱纹却很多纹路尤其深,因为龅牙的关系,嘴唇略微向前噘着,邹迁一看到她马上想起上初中时看的《乱马1/2》里的八宝斋,那嘴简直是经典的cosplay。
“大家都看到了,墙上的那幅泼墨山水,我并不期望你们每个人都达到这种水平,但也让你们知道,这幅画也是一个礼学堂的学生画的,只要你们认真学,多一点想象力都能画得很好。”老太太的声音很小很尖,句句都能刺到耳朵里。
一阵骚动,“这幅是谁画的?”
“反正不会是你画的。
“你怎么知道我画不出来,我的纯技可是幻术。”
“画这画的人真是个疯子。”
“你看里面好像有道观,又好像看不太清楚。”
“看那里,有条小瀑布,上面水还在流呢。”
老太太看下面炸开了锅,用教鞭敲了敲讲台,“不用猜了,这幅画是一个叫李其歌的同学画的,他做这幅画就是基于一句话‘道法自然’,好像最近刚刚升入阴阳学堂,不知道有没有如愿进入道家。”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中竟然有那么点惆怅。
邹迁轻轻唉了一声,竟然真的是那小子画的,看来那天他不是吹牛,沐的画跟他这幅比的确差太远了,这老太太不知道,“道法自然”他其歌是享受不到了,最多每天刑法自然自然吧。
一堂课下来,邹迁腰酸背痛,足有跑了几千米那么累。这水艺画真是好看不好画啊,先是水的问题,起初他怎么也不能把水安稳地放到画纸上;终于放稳了水,画纸又因时间过长被水浸湿碎掉了;等到可以快速安放好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绘画天分,画什么都不像,画人比例不对,画动物形状不对,就连画个立方体透视还不对。最后他画了一双筷子,上色的时候因为弄不好光泽度,木筷子楞是变成了金属质地的。好好一堂课让他上得如此惨不忍睹,心里不住暗自叫骂,我真他奶奶的废物……
邹迁刚踏进寝室,公羊一把抢过他的背包,还没等小迁反应过神,沐已经把那幅筷子画抽了出来,沐仔细端详了端详,咂咂嘴,点点头,“嗯,能看出来是双筷子,不过这是钢筷子还是银筷子?”
“是木筷子。”邹迁满脸不乐意,不过也由不得自己,他自知斗不过公羊只能任其“宰割”,“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画啊?”
“慢慢就好了,其实谁都不是一天两天会的,其歌刚刚开始学的时候画了一幅什么天高云淡的图,谁看谁都说是盘饺子,从那时起,他发狠了天天熬夜练,才练成现在这一高手。”沐回想起那盘“饺子”还是憋不住笑起来。“那盘饺子可真像啊。”
邹迁一听原来其歌入门前也好不了多少,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你今天去不去图门清那儿?都破解了这么多天,一点发现也没有,大家快撑不住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沐问得轻轻松松,好像对于此事他只是个看客一般。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昨天为霜发现最外层的字是最全的。”
“什么叫最全的?”沐突然有一丝警觉。
小迁慢慢地解释,生怕说漏了什么,“就是里面每层所出现的字,在外面一层都能找到,而且外面一层字中没有重复,也就是说……”
“不用说了,我今天跟你去404!”沐认为他们发现了这衡陵逆文碑阵的“字典”。
10。蛊之争斗
沐一进404,其歌和为霜狠狠地盯着他,也不说话,“我来了,你们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还想吃了我不成。
“沐少爷,你也太不仁义了,将近半个月半个脸都不露一下。”为霜心里老大不高兴,是沐把她拉下水的,结果他自己却倒是又回到岸上去了。“你今天来不会是有什么高招吧?”
“你猜对了一点点。”沐只顾仔细观察碑阵,的确像他们所发现的一样,外面一层的字毫无重复,粗略看上去,里面有的字外面也都有。“我是透露一个秘密的。”
“你是不是想说外面一层是破解的关键。”图门清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说得轻轻松松,“只要用外面一层就能翻译里面六层。”
“你,你怎么知道?”沐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这是真的?”其歌一下子精神起来,这两天为了破解碑阵,体力、精神都被消磨到了极点,再这么熬上一阵也许会心力交瘁而亡,图门这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么?”
“为霜说的。”图门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自从他给为霜下了恐心蛊,他问什么为霜就说什么,如此聪明听话还不多事的女生也实属难得,图门愈加不想把蛊收回来了。“他们俩个只知道傻傻看,也没什么用处。”
邹迁木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一下子,谁都不说话了。
沐拨开邹迁和其歌走到图门的面前,挥手在他面前一扇,图门也不示弱,狠狠一拳向公羊面门打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你很久了。”沐满手都是粉末状的东西,在两人身边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你干什么?抽什么疯。”图门只觉得脸上很清凉,心里顿时一惊,他下蛊。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态度。”沐毫不留情,丝毫不在乎他面前的是图门清。
“你少跟我来这套!”图门知道沐的蛊大都是无形无色无味的,这种粉末状的蛊绝非游戏,从气味、色泽来看,这种清清凉凉的蛊仅次于毒,可是再看公羊现在的样子用讲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以暴制暴。说着,图门上手就是一把,抓住公羊的脉门,“你小子找死啊。”一脚踢向他的小腹,一个左钩拳满贯沐的右脸。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邹迁和其歌完全没进入状态,惊觉之后想去拉架但都没敢靠前,两个人互相你瞅我,我瞅你。清楚地知道,公羊和图门都是用蛊好手,如果贸然上去,万一中个什么就不好说了,邹迁刚想用隔离咒把他们分开,其歌一下握住他的左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霜可不在乎什么蛊不蛊的,上去抱住沐就往后拉,一个气字诀的弹诀就把两人给活生生扯开了,用力过猛,图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你怎么样?”为霜马上跳起来跑到他身旁,看到图门受伤,不由得一阵恐惧,好像乌云盖顶,心里慌做一团。
“我没事儿。”图门揉了揉后脑勺,展了展筋骨,“你还是去帮帮他吧。”抬了抬指头点了点公羊。
“呵呵,你以为你没事儿么?”公羊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抿奇怪的笑,“你把他们的蛊都解了,我再解你的蛊。”
“我们的蛊?难道他给我们下蛊了?”其歌大叫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