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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恨死了这个让自己出了大丑的唐枫。
原告跪着而被告却端坐椅上,这是很少见到的情况。而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气势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唐枫明显已经压制住了对方。但杨长洲却也了得,虽然受此屈辱,心情还是很快平复了下来,跪在那道:“高大人,还请断案。”
高文保之前有些失神了,现在听他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一点头道:“好了唐同知,现在一切都按着你的意思做了,你可以说说对魏家状告你使人行刺魏公公和奉圣夫人一事了吧?”
“我并没有做过如此目无法纪的事情,他们只是诬告!”唐枫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解释之前他所说的怀疑呢?就在魏公公被刺前不久,你便曾上书弹劾于他,而且还在圣驾之前与之进行了争辩。而后不久,魏公公因为皇上的信任而不曾问罪,想必你一定是心怀不满,所以在魏公公出门之际派人刺杀的吧?”高文保问道。
“这些都只是你们的臆测,可做不得凭证啊。”唐枫立刻否认道。
“唐大人,若非是你所指使的,怎么之前刑部及东厂的人请你问话时你拒不肯去,直到下了圣旨你才不得不来此,这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的表现吗?”杨长洲眼看着唐枫大剌剌地说话,心里的怒气难遏,便也开口道。
“你也说了是在圣旨来了之后我才来此的,之前就因为让人将我带去问话于理于法皆不合,所以我才拒绝的。”唐枫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我看你是在为昨天的刺杀做准备走不开吧,就因为你昨天将奉圣夫人也给刺杀了,又有圣旨到来,所以你才会听命来刑部回话。”杨长洲冷声道。
刑部大堂之上出现了很是古怪的一幕,主审的官员默不作声,倒是原告和被告争辩了起来,这若是传了出去,百姓们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的,但这却是高文保最希望看到的,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
在争辩了一阵之后,唐枫才重新看向了高文保:“高大人,他们口口声声地说我派人行刺魏忠贤,刺杀了奉圣夫人,却拿不出一点实质的证据出来,只是因为我与魏忠贤有过节就说是我下的手,这实在是欲加之罪啊。大人,其实我能举证说明我与此两桩刺杀决不相干!”
第十卷决战京城
第428章脱罪(2)
'更新时间'2011…12…0121:39:36'字数'3060
唐枫的这话一出口,就使得上自高文保,下至周围的书吏、衙役,以及那跪在地上的杨长洲都是一呆,然后他们全都露出了不信的神情。一个嫌犯在公堂之上自辩,然后证明自己不是凶手的确是很普遍的事情,比如有着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等等,但是唐枫的这次入罪却并不适用这一点,因为他并不是真正动手的人,他只要下一个令,就会有下面的人去帮他完成事情,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证据了。
杨长洲最先反应了过来,一声冷笑道:“既然唐大人有这么大的信心,那你便说说吧,不过可不要越描越黑,反而露出马脚,坐实了自己的罪名啊。”
唐枫不理会对方的讽刺和威胁,淡淡地一笑道:“其实就拿你们认定是我派人行刺魏忠贤一点我都能说出不同的看法来。如今朝中谁人不知我与魏忠贤已经势成水火,他要是真出了事情,大家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我,那么请问我还会这么笨派人去行刺他吗?而且这些刺客一个个都是那么的无能,只是伤了几名魏府的护卫,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个……”高文保等人其实早就有了这个看法,只是囿于魏忠贤的势力才不好说出来罢了。现在听唐枫一语就道破了玄机,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哼,这不过是强辞狡辩罢了!”杨长洲冷哼了一声:“你早就想好了这个托词,所以才敢在如此时候对魏公公下手的,莫以为天下人都那么好欺!而且如今京城里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除了你手下的锦衣卫众,还有什么人有如此本事刺杀魏公公和奉圣夫人呢?”
高文保一听这话,也不觉心里有些赞同:“不错,若是说京城里还有另外的人马有能力对魏公公不利的话,只怕是不存在的。唐同知,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依着杨长洲的意思,是认为前后两次刺杀魏忠贤和奉圣夫人都是我派的人了?”
“不错,不是你还有哪个人能有如此能量和胆子?你无话可说了吧?”
“这正是我可以证明自己非是凶犯的一点了。”杨长洲有些咄咄逼人的话并没有让唐枫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被他拿来了用:“我且问你,魏忠贤是在哪里遇刺的,而那奉圣夫人又是在哪里遭的难。”
杨长洲还没开口,那高文保便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魏公公在府门前遇到的行刺,而奉圣夫人则是在魏府之中遭的刺杀。”
“那我且问大人,一在内一在外,哪一处行刺得手比较容易呢?”
“这个……却不好说啊。”高文保一时也难下结论,而这时那杨长洲开口了:“当然是在府外行刺容易一些,那里人多眼杂,逃走也顺利得多。”
“既然如此,为何同是我唐枫派去的人却只是伤了魏忠贤而却杀死了在府中的冯圣夫人呢?”唐枫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这一点可就与理不合了啊。”
“这……我说错了,应该是府中容易行刺!”不知觉间,杨长洲就被唐枫牵着鼻子走了。
“那也不对啊,既然我手下有人能潜进魏府之中杀死有着禁军保护的奉圣夫人,怎么会舍易而取难,反而会想到在府外刺杀魏公公呢?还有,有了上一次的刺杀之后,贵府中的防卫一定更家严密,再加上奉圣夫人身份尊贵,身边也必然有着众多的护卫,既然在如此防卫之下都能将她刺死,那我怎么就不能派了人潜进魏府刺杀魏忠贤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个……”两个答案都被唐枫占了理去,就是杨长洲都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唐枫却并没有就此住口,而是继续说道:“从以上的两点来分析,一切就很明朗了,是有人为了要嫁祸于我,所以才会出现这连续两次的刺杀行为,只不过设计这一切的人实在是太生疏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不过也如你们刚才所说的,如今京城中有此能量的人的确不多,似乎除了我唐枫和下属的锦衣卫外就找不出其他人来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其实不然,在京城中除了我们锦衣卫外还有另一股力量能办成此事的,只是被大家给疏忽了而已!”
“是什么人?”高文保急忙问道。要是真有其他人的话,他当然愿意相信了,这样压在他肩头的担子也能轻上许多,只要受到魏阉的责难就够了。
“其实大家之所以一直忽略了他们是因为他们身份的缘故,因为他们自己便是受害之人。两次刺杀的真正凶犯不是我唐枫和锦衣卫而是魏忠贤自己和他的东厂!”唐枫用清朗的声音慢慢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但却发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含血喷人!完全是为了使自己脱罪而捏造出来的话,大人可不能信他啊。”杨长洲听唐枫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毛了,指着唐枫声色俱厉地道。
而高文保等人也都不能相信唐枫的话:“唐同知,你这话却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自己刺杀自己的人?这一点恕本官难以接受。”
唐枫看了一眼有些气急的杨长洲,一笑后道:“高大人难道还不明白吗?魏忠贤行刺自己是假,想陷害我唐枫和下面的兄弟才是真啊。大人你想,若不是他自己做的部署,怎么会有那么巧一出门就被刺客刺杀?而那奉圣夫人更是奉命来看他的,又有什么人会知道她在魏府从而刺杀了她呢?除了魏忠贤自己,这两点可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另外,奉圣夫人被杀乃是在他的府中,那可是有着上百人保护的人啊,除了内部的人,想将她找出来都很是困难,更不要说杀了她了。我想正是因为前一次的作假太明显,怕被我一眼看穿,所以魏忠贤才故意又演了这一出真正的刺杀,还搭上的奉冯夫人的性命,为的就是能彻底地定了我的罪!高大人,不知你以为我的猜测可还有理吗?”
高文保被唐枫的这一番一说终于彻底地呆住了,他的心里虽然有过怀疑这是魏忠贤的苦肉计,但却也不敢宣讲出来,如今唐枫说得有板有眼,有理有据,他就更赞同了。只是当着杨长洲的面他却是不好说同意的。
看出高文保已经有所意动了,杨长洲大急,忙道:“高大人,你可莫听此人鼓惑啊,他这是污蔑,在没有证据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