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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他们对视了一眼,决定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是否要参与其中可以容后再议。
他们跟着老人向村子走去,事实上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村人急匆匆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呼……呼……老凯,不好了,小康他……”
老人王凯一听就变了脸色,来不及和天澜他们解释,跟着那个村人向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天澜他们自然也要跟上,很快就能知道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来到了一个房子中,看到的是一个浑身发黑的中年躺在床上哀嚎,床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嚎啕大哭。
天澜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中年身上,经验相当丰富的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了这个人的问题。因为这种黑色不是风吹日晒的黑,而是一种类似尸斑的黑。这种黑几乎遍布了他的全身,一般来说要是中毒的话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可偏偏他还活着,甚至神智还基本清楚。
老人王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康啊……”
那个年轻人竟一头扎进老人王凯的怀中哇哇大哭:“凯叔!我老爹他……他……”这个年轻人名叫王康,他的父亲名叫王健,说起来他们与王凯还算是近亲,平日里关系很好。
叶逸实在不明白这情况,低声向引路的那位村人问道:“这是?”
村人含泪哭诉道:“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近几天接连有人莫名其妙倒下,过三两分钟便开始浑身发黑,然后就一直一直痛苦地呻吟着,不分昼夜。大概五六天吧……五六天之后他们才会……才会……断……呜呜……”说到一半他已经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叶逸等人皆露出吃惊的表情,南宫奎颤抖地低声道:“这……难道是……瘟疫?”
“瘟疫”这两个字一说出,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战,长生村的几个人更是满面死灰。在普通百姓的心中,瘟疫可以说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不,甚至说比死亡还要可怕,是“灭亡”!整个长生村两百余人将无一幸免!这是逃不掉的,比起死伤百万的战争更让人害怕!
天澜是唯一神色不动的人,他轻声道:“看来是的,瘟疫。”
“不——!”趴在床边的年轻人王康哭喊道,“不会的!不是瘟疫!不是瘟疫!老爹他、他只是病了一下,很快就好的啊!很快就好!明天早上他还会早早起床,把我从睡梦中摇醒,拽我去干活儿……然后、然后我还要听他絮絮叨叨说着十几二十年前的琐事,我还要他每天逼我做饭洗衣,我还要他打我骂我冲我发脾气啊!老爹,你起来啊!我以后绝对不睡懒觉了,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吧……”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王健似乎听到了儿子的话,一边忍着身上的痛楚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明天……就好……不许……偷懒……”
天澜默默地叹了口气。父亲吗……天底下的父亲都是怎么想的呢?他的父亲,那个七年前将他们兄弟俩抛弃的父亲又是怎么想的呢?如果能再见到父亲,父亲会对他说什么?如果是他面对这个情况,会怎么做?
老人王凯咬牙含泪道:“如果,真是瘟疫的话,那就只能将染病的人统统烧死,再……”
众人一听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那个年轻人,一瞬间呆住了。天澜无声地低下头,王凯说的没有错。确实,理性思考的话,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为了不让瘟疫扩大,将染病的人集中烧死,与他们亲近的人也很可能已经染病,处于潜伏期看不出来,最好也将他们隔离或者直接一起烧死。而且还不能拖延,最好趁着疫情没有进一步爆发前解决这事……
虽然很残忍,但是为了保证大多数人的生命,少数人的牺牲是无可奈何的。如果不将他们烧死的话,他们最终也要死,而且要连累整个村子的人都要死。
王康终于回过神来,疯狂地摇头道:“不要不要不要!凯叔,求求你了,不要烧死我的父亲!求你了!”他从地上爬过来,抱着老人王凯的腿,拼命恳求着。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王健似乎也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命运,他模糊的双眼向众人望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留下两行浊泪。
天澜心中一震,他能读懂这个待死的中年人的眼神。这个人不想死,他想活下来!即使是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山村,也有太多太多东西让他割舍不下。
想活下来,只是想活下来。面对死亡的人再没有别的奢求,只是想要活下来,想要呼吸,想要说话,想要陪着儿子渡过平平淡淡的下半辈子。他不想死。
不想死,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是世界上最难最难的一件事。天澜是最能感受到他目前的心情的,求生的愿望!想活下去,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活着,本来就是人最本真最纯粹的愿望,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天澜也是一样,如果不是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愿望,他也不会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撑到今天。是什么在支撑着他渡过一次又一次的灵劫,鼓舞着他踏上一条逆天修神的道路?
是求生的意志!
所以他最能理解“想要活下去”是什么心情。轮回千转,一切都变了,朋友、家人、语言、文字、环境、风俗、信仰都变了,仅有那么一种活着的感觉还在。
一瞬间,这个将死者的无声诉求和他心中的亘古呼喊吻合了。他被触动了。不是为了仁义,也无关医德,他仅仅是被那迫切地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所感动,所以,他想要救这个人。
天澜向老人王凯微笑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他?”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王凯涌出希夷感激之色,道:“你、你……莫非是大夫?”虽然天澜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年轻,不过这时候他们可顾不得那么多。
叶逸也想起来,笑道:“是啊是啊,天澜可以说是医术通天啊!他可能会有办法。”平日相处总是觉得天澜是个术士,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可是一个超级棒的医者。不过面对瘟疫,在天澜本人没有发话之前他绝对不敢替他打保票。
天澜微笑道:“先让我看看,我才能下定论。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力。”
王康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将天澜迎过来。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看着他。天澜则是很平静地坐到床边,伸手向王健的左腕探去。但刚一触及到他的皮肤,天澜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叶逸、桃儿、南宫奎同时紧张地上前一步,忙问道:“怎么了?”
未知的东西最是可怕,谁知道天澜会不会一碰这个病人就惹上什么麻烦。虽然这个村子的人的生命很可贵,但是他们的伙伴天澜更重要!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古医针灸
'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古医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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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头向一脸紧张的伙伴们微笑道:“没事。”
刚才他一碰这个病人,就有一种不好的气息向他袭来,使得他瞬间缩回了手。不过那个气息并没有持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至少是让他再感觉不到。而当他再度触碰病人的身体时,却没感觉到那个气息,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心?
诊脉的结果让他有些为难,因为王健的脉象与任何已知的病症都不相同,也就是说,这可能不是他所知的病,而是一种新的病。世界每天都在变,有新的病症会出现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就比较难解决了。
新的病症,未知的病因。天澜虽有很多种猜测,却不敢随意用药。为今之计,只能深入调查,探寻其瘟疫源头,方可对症下药。听刚刚那人所言,似乎染病之人仅有五六天可活。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病因并想出解决办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众人一直挤在屋子里看着,天澜没有叫他们出去,他们也没那个自觉,不过谁也没有出声打扰就是。直到天澜沉默着站起身,叶逸才上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啊?”其实不问也知道,天澜在看过王健之后神色变得严谨了,也就是说,多半不乐观。
天澜回头看了一眼王健,又看了看他的儿子王康。王康察觉到他的意思,咽了一口吐沫,直着眼睛说道:“您就说吧,我们能承受住。”
天澜闭着眼睛,将可能的方案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才轻声道:“还有希望……”
听到这话,长生村的人都露出惊喜的神色。但熟知天澜性情的几个伙伴都晓得,天澜恐怕是没把握才会这么说的。若是轻而易举的话,他应该说:不用担心,我能治好他……这样才对。注重言辞的他是不会拿自己没把握的事来许诺,因此他的表现,就说明这个瘟疫很麻烦,不过还有救。
他紧接着说:“但我需要时间……可能两三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