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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远远不及,只是碍于面子,还没有去请教罢了。我将拜他为师,引领鲁国,乃至全天下的人都跟从他学习。’常季愕然道:‘他不过一个残疾,罪人,而学识和品德竟然超过了先生!像这样的人,难道有八窍不成?’孔子回答道:‘八窍没有,倒是一心!这种人,别说天塌地陷,就是面临生死抉择,也不会迷失本性。始终珍视自己,保持高洁,随波逐流却不同流合污;随物变化却不丧失根本。’常季仍然不解,问道:‘学生愚钝,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孔子道:‘简单地说,这种人,不再用耳朵听,用眼睛看,而是用心自由自在地遨游在忘情、忘形的混沌的境界中。至于失去一只脚,没有美丽的外表,就像失去一粒尘土一样,微不足道。’常季继续问道:‘如果达到了忘情、忘形的境界,那么多的学生为什么还要聚集在他的身边学习呢?’孔子回答道:‘静水才能当镜,静物才能止物。何况一个圣人,只不过把躯体当作寓所,把耳目当作外衣,拥有自然赋予的智慧,而精神世界又从不曾衰竭的人呢?如此崇高境界的人,还愁没有学生追随他吗?’”
庄周刚刚停下来,夏芙蓉就问道:“这么能干的人后来怎么样?”
庄周扒了一口饭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夏芙蓉急了,催促道:“别在那里装秀气,掉别人的口味好不好?”
庄周看着夏芙蓉着急的样子,笑道:“哦!哥哥知道了,你肯定暗恋他了,是不是?快坦白交代!”
“别不正经好不好?”
蔺且只是陪着笑。
庄周怕又惹恼了她,赶紧说道:“好,好!我这可是有根据的。他哪,男人只要和他相处,就舍不得离开,女人见到他,都请求父母说道:‘与其给别人做妻子,不如做王骀先生的小妾。’像这样的已经有十多个,而且还不断在增加。”
夏芙蓉道:“太夸张了吧?”
“夸张?不仅如此,鲁国的国王鲁哀公也是不相信,特地召见他,当时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后来跟他相处,不到几个月,就喜欢上他;不到一年,就非常宠信他。当时国家正没有宰相,鲁哀公很想由他担任。可是,当征求他的意见时,他神情淡漠,环顾左右而言它。没过多久,就悄悄地离去了。有好一段时间,鲁哀公就像失恋似的!”
蔺且垂下头,只顾吃饭。他早就明白了先生的意图。
夏芙蓉道:“怎么我觉得就像你似的!”
庄周道:“笑话!我有他那么丑吗?”
夏芙蓉道:“那一定是你胡编滥造!”
蔺且感到将要牵到自己,说自己已经吃完,想出去一下,就走了。
其实庄周正想蔺且避开,也就没有阻拦。等蔺且出去后,才说道:“也不完全是胡编滥造。我看倒像一个人。”
夏芙蓉不经意地答道:“那你说像谁呢?”
“蔺且。”接着小声问夏芙蓉:“对了,你看蔺且怎么样?”
夏芙蓉随意道:“跟你在一起,是块铁也点成金了!”
“妹妹说对了一半,他确实是金,但绝对不是哥哥点成的。从这一段时间与他相处,我发现,别看他平时寡言少语,其实很有悟性!”
夏芙蓉似有警觉,试探道:“哥哥不是密谋好了,来当媒婆的吧!”
庄周击桌道:“妹妹太聪明了,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芙蓉脸色大变,将碗筷用力一放,道:“哥,蔺且前途无量。至于我,是踢不出去的皮球。我跟你说,我不嫁!你要觉得我在家里碍眼,是你的负担,就直说,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您拣回的,现在我就走!”说完就往外冲,其实并不快。
庄周想,这芙蓉一旦动了真气,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于是急忙放下碗,追上去拉着。夏芙蓉顺势往庄周怀里倒去。
蔺且正在摸着椿树瘤,听到吵闹声,忙向屋里看去,正好见此情景,一笑,赶紧背过面去。
庄周的脸颊顿时红彤彤的,正要脱身,那夏芙蓉已经像蚂蟥一样死死地扒在身上。庄周知道上当,想发作,又不忍心伤害她;顺应吧,又怕以后牵累她。他慌,他乱,他害怕,他只能像木偶僵硬地在原地立着,轻声道:“别!别这样!”
夏芙蓉蹬着脚,大声道:“我要这样,怎么样?你再不答应我就喊,说庄周欺负我,看你怎么样?”
“你,你这不是要哥哥遭雷劈吗?”
“哦!我还以为你是多么的高尚,原来是怕死!自私!”
“自私就自私!”庄周急不择言。
“你以为不同意就不遭雷劈吗?我跟你讲,像你这样狼心狗肺,才真会遭电打雷劈!”说着把他抱得更紧。
庄周偷看了一下四周,急忙道:“你真是胡搅蛮缠!”
庄周越怕,夏芙蓉贴得越紧,叫得也越响:“胡搅蛮缠又怎样?你只知道出去游手好闲,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只知道我像瘦猴子,我为什么像瘦猴,你知道吗?”
庄周被箍得吐不过气来,他实在没有办法,更明白芙蓉确实爱着自己。他没想到给蔺且作媒却作到自己的身上,只得无奈的说道:“我答应你,好了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是兄妹。”
“为什么?”
“我这人无钱无权,又不负责任,要孩子不是害孩子,拖累你吗?”
“那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能够照顾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后悔?”
“海枯石烂不变心!”
他们拥抱着,紧紧地拥抱着。庄周轻声道:“我亏了你的!”
“我甘心情愿!”
“那好,我们现在就成亲。蔺且做我们的媒人。”
“蔺且小了一点儿吧!”
“你看,轮到你的时候,规矩又来了。”
夏芙蓉笑了笑,叹道:“人啊,就是这样自己管不住自己!”
庄周道:“算了,别谈这些了!蔺且!”
蔺且听到先生大声叫着自己,怕是又出了什么问题,马上跑进来,见先生和阿姨高兴的样子,心里早已有底,笑道:“先生,说好了?”
“当然说好了!”
“您给蔺且当媒人?”
“去你的!想得美死你了!谁叫你先不答应的?你给我老先生作媒!”
“到底是先生,就是不同凡响,连结婚也跟别人不一样,闪电式的!阿姨,您说呢?”
夏芙蓉羞红了脸道:“你真是大逆不道,竟然抢起长辈来了!”
蔺且忙摇手道:“晚辈不敢,晚辈从来就没有这个野心!不过,今天既然由晚辈当媒人,就一切由我媒人来操办!”
庄周道:“办什么?”
“安排婚宴呀。”
夏芙蓉道:“办什么婚宴?先生才不信这一套哩!”
“那总得让乡里知道吧!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呀?”蔺且说着,做了个鬼脸。
庄周道:“坏蛋!这还不简单吗?你今天每家送一双鞋。他们要问,你就说庄周结婚就是了!”
夏芙蓉笑道:“妙!既是我们的喜事,又为乡里做了好事,还省了一大堆麻烦事。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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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8…13 19:36:54 字数:5313
二十九
当初,梁惠王依惠施妙计,立即派大使到齐国朝拜,自愿称臣。齐王欣然应允。赵王自愧。秦国不满。楚王大怒,亲自率领大军讨伐齐国,赵国助战。那时,齐国曾大胜魏国,又得诸侯朝拜,正是如日中天。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邹忌是齐国宰相,见田忌功大,怕对自己不利,就设计诬告田忌谋反。孙膑隐退,田忌被迫逃到楚国,以至国无良将御敌。齐国大败,梁惠王出了一口恶气,因此惠施又受到梁惠王的重用。只是魏国已经极度虚弱,梁惠王怎么也呼不出一丝霸气,惠施也只能当维持会长而已。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不久,梁惠王含恨殡天,梁襄王即位,仍用惠施为相,一晃就是十三年。不料撞出个鬼徒张仪,使他不得不退居第二线。这也无可奈何,岁月不饶人嘛!再说这张仪也还乖巧,常来“顾问顾问”,也便不好和他相争。哪知近来襄王驾崩,哀王即位,这张仪想是羽翼已丰,根本不来照面不说,还要改变他约纵抗秦的国策,这不是对他几十年心血的全盘否定吗?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