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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圆盾,和最短的萨满沙长矛;其次四排是朝气蓬勃的青年兵,再后四排是稳健的老年兵,最后一排则是壮年老兵压阵,他们装备着最长的萨满沙,由于需要双手持握,他们只好将小圆盾缚在背上,那是待敌手冲近后与哥拉底玉斯短剑一起配合与之肉搏的。
说起哥拉底玉斯短剑,素迦非常得意,那是他亲自改进并统一监造的,比祖先流传下的哥拉底玉斯长了近三分之一,也重了三分之一,锋利坚固程度也大大提高,十几年来,不仅成为朅师大军征战的利器,也成为每个朅师成年男子最为钟爱的东西。在诸如苏西斯这样的顶尖剑手手里,哥拉底玉斯短剑可以在短短几招之内就将对手剁成碎块。
素迦一手训练的军队充分展现了他的作战谋略,过去祖先极为密集的方阵在他手里也得到恰如其分的改进。据说叫亚历山大的天才祖先构筑的方阵是由纵深达十六列的长矛组成,而素迦则减为八至十列,而且每名士兵的间隔也增加到三尺,既便在近战前腾出手拔出短剑,也利于投掷密集的标枪。当然,战线的厚度可以随意调配,比如右翼比较薄弱可以放置八列,而担任主要攻击力量的左翼就可以放置两个各十列的双重梯队。
为尽可能地增加部队的灵活性,克服方阵呆滞笨重的缺点,素迦以塔克塞斯为单位,每单位分组二至三个横队,每个横队之间都留出了相应的间隔,后面横队对准前两个横队之间留出的间隔。如此交错排列,待冲锋至标枪有效距离时,前两列的士兵将投出他们的萨满沙,接着迅速疏散队形,将间距拉开到六尺,尽情挥洒短剑冲向近在咫尺的敌人,展开短兵相接的肉搏。而后列士兵硕长萨满沙则为他们稳住后背并撞击他们可能冲开的缺口,如果前列士兵失败或是精疲力竭,后列的士兵将拔剑接替,如果整个横队都未能取胜,则后面横队将穿过第一横队六尺的间隔再次发起猛烈冲锋,以让第一横队能够重新退下来整队喘息。
这需要高度的纪律和严密的组织,因此不仅每个横队的指挥官,而且每个处于横队右首的辛塔哥马(小队长)是关键人物,他们是进行有效作战的枢纽。令素迦得意的是,尽管做到这一切很难,但是经过他苦心经营,这支朅师军团成功地做到了。凭着这支高效的军队,他经常轻易战胜人数数倍与他的野蛮人,那些乌合之众顶多支撑两次冲击。
如今对面的唐人呢,他们能撑多久?两次?三次?
长矛林有条不紊地排列完毕,前五排费兰吉提斯的长矛尽皆怒目前张,后三排的长矛则斜靠在前面队友的肩上,形成一朵朵怒放的尖锐玫瑰,众多这样的金属花朵簇集在一起,就构成了著名的“萨满沙之槌”,整个费兰吉提斯队伍就是一栋会移动的长矛林。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他们雷霆万钧的正面冲击,有时候冲锋刚刚发起,对手就因极度震骇而崩溃了……
萨达尔长号短促地响了几声,有传令的军官飞驰向方阵的左翼,一个塔克塞斯的费兰吉提斯步兵开始从中央向左翼移动,将那里原本就厚重的萨满沙之林又加厚强化了。而屋密率领的那一个塔克塞斯的佩尔塔步兵则回转至中央,填补了方阵中央的空白。而后方预备队的一支志愿兵,则快步跟上,排在了右翼费兰吉提斯之后。
苏西斯看见了预备队前面骑马指挥的哥门提斯,嘿,叔叔到底还是要照顾哥哥啊!没让他在后面待得太久。屋密率领的那支佩尔塔是所有佩尔塔队伍里最强悍的一支,让他来顶替中央位置,并不为过。至于叫那些没用的志愿兵来加强右翼,在苏西斯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素迦吃不准高仙芝的布阵,为保险起见,他将冲击出发的相隔距离大大增加了。同时调整队伍,采用了斜线战术,有意加强了左翼,构成两层强大的费兰吉提斯梯队,使左翼成为一个巨大的战槌。这个沉重的战槌随时准备砸向敌手,强行撕开缺口,骁勇的荷泰若依重骑将突入这个缺口,彻底将唐军割裂。然后右翼的部队再迅速向左翼靠拢,关上打击的大门!
唐军队形里有人在唱歌,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骤然变成狂风怒吼般的轰鸣,成千上万的唐人都加入了这个大合唱。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但是其军威士气,由此昭然。
“吹号!”作为统帅,素迦知道,双方无形的较量已经开始,一步都不能走错,更不允许一开始就落于下风,“全体号手,一齐吹!”
萨达尔长号憋足了气,雄师般号叫起来,朅师将士们应声齐齐呐喊,敲击盾牌声也一浪高过一浪,奋力反击唐人咆哮的歌声。
一队骁勇的朅师骑手高擎鹰帜,飞马在唐军阵前掠过,引来双方山呼海啸般的躁动。突然,呐喊声高亢起来,那是方阵最前面的佩尔塔步兵开始遭到唐军轻骑兵的打击,呼哨而来的骑兵向他们射去阵阵箭雨,待他们从盾牌后面直起身来投掷标枪反击时,又鹘行而去。突如其来的袭击差点兜住了持旗示威的那队朅师骑兵,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入阵中。被激怒的佩尔塔们待骑兵再次逼近时,集中弓箭手奋起还击,并组织尖兵以快制快,主动冲出队列邀击那些冒失的骑手,一旦他们接近就几人一组拿长矛将其刺下马来。这又引发骑射手们更加猛烈的攻击,呼喝怪叫的胡骑时而聚集时而分散,不断寻找方阵的弱处,能多杀几个就杀几个,遇到强硬反击就急速后撤。这种在朅师人看来极为无耻的战术严重违背了战神的旨意和战士的精神,激起了他们一致的愤怒,方阵吼声如雷,一片激奋的喊杀声。
“他们就是这样试探的么?”素迦说,“刚才是谁拿着鹰帜在阵前跑来跑去?”
“是苏西斯王子殿下,他一直在要求冲锋,”旁边回答的是素迦亲密的副手葛马那,“阁下,要发布前进命令么?”
素迦皱紧了眉头,勇气可嘉,但实在冒失,且作为指挥官,怎么轻易就离开战位!“叫王子再也不要离开他的位置,否则按律重惩!”
“且等等,巴里斯台部队还未到位。”素迦看见炮手们正拼命在方阵后面搭建阵地,协助他们的奴隶也卖力地运送辎重,看样子他们要做好准备还需要一些时间。为制止这些游骑的骚扰,素迦令弓箭手前进,驱赶这些烦人的小喽啰。在对射几轮后,双方互有损伤,唐军骑兵不得不拉开距离,远远地回击,最后攻势终于稀疏了下去,这使巴里斯台弩炮等重型武器顺利占据了左翼战位,再过一会,唐人就知道厉害了。朅师祖先传下来的巴里斯台弩炮,大家都叫它“天神之鞭”,因它发射的标枪射程超过人力投掷的数倍,是威力极大的杀手锏,依靠它的齐射,素迦曾将厌哒人的骑兵打得落花流水。
两军之间的无人地带不时发生小规模的交战,大多是唐军轻骑兵和佩尔塔前卫之间的较量,双方的箭矢投枪不时夺走一两个对手的性命。不断有血淋淋的伤者和尸体被同伴拖走,失去主人的战马往往在中间兜上几个圈子,又慌里慌张地跑回本阵。人马的杂沓将平整的雪地踩出不规则的划痕,在凹陷的雪洼里,间或粘合着死伤者已经凝固的鲜血,猩红点缀在白雪中间,好不醒目。
天空明净如玉,太阳一步步爬上天穹,信手抛洒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脚下这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唐人应该已经整队完毕,他们在等什么?”素迦对两军之间的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唐人打算怎么应付自己的“萨满沙之槌”。“总要有人先动手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传令左翼常步前进!”
性急的苏西斯率领荷泰若依重骑紧紧跟在推进的费兰吉提斯横队后面,他太想率先冲入敌阵了,对方中央高高的红色大旗是他盯死的目标,那里一定是主帅所在的地方。讨厌!那个长着龅牙的传令官又气喘吁吁地骑马跑来了,肯定又是叫我稳住战位!
“王子殿下!指挥官叫你和前队保持距离!”
有奇怪的东西过来了!
从唐军战阵后方飞来几个小黑点,似乎还拖着青烟,那是什么怪东西?唐人抛的石头?是不是也太小了点,虽说抛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远,但这些石块除非直接命中人体,有些威胁外,能有什么用呢?
黑点转瞬即至,落点处的战士一边仰头观望,一边举起了盾牌。“是些黑石球!散开一点!散开一点!”辛塔哥马们吆喝着部下,“待石头落下后立即重新整队!动作快,快……”
掉进队伍里的两个黑球落在地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