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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使得所有村民都看清了他们胸口的“五零三骑兵团”番号。罗蒙的脸立时严肃起来,对云镜南喝道:“云将军,你对此事怎么看!”云镜南是他的爱将,但郎翔的后台他也得罪不起。郎翔鄙夷地看看假惺惺的顶头上司,目光转而望向云镜南,他要看看罗蒙和云镜南怎样唱这出双簧。云镜南挺直腰板,正色道:“末将今天一早得到这个消息,顿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郎翔暗骂:“瞎话连篇,大早上睡什么觉?”只听云镜南又道:“……当即提审了与本案直接相关的十三个罪犯,同时拘押了未在场的两个小队长和一个小队副。”罗蒙的脸色好了一些,赞许地点了点头。“经过严格审讯,十六人均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云镜南高声道。这大出郎翔的意料,他追问道:“那就请云大人将这十六人交给我部处置。”“他们已被我就地正法!”云镜南看了看惊愕的郎翔,转对罗蒙道:“军队内哄,士兵对自己的战友举刀相向。士可忍,孰不可忍!为了教育部下,严明军纪,我下令立即处决他们,并将尸体拖到村子里喂了野狗。”罗蒙不失时机地赞道:“好!阿南,你做得对。虽然管束手下不严在前,但知错能改,仍不失为一个好将领……”郎翔心中早不知骂了多少句“小狐狸”,他打断了罗蒙的场面话,道:“若云将军真的如此处置了,我当然无话可说。可是,无凭无据,我怎知此事是真是假?”“凭据……”云镜南似乎被难住了,他突然眼睛一亮,从怀中取出阵亡名单,递给郎翔,“我已将他们列入阵亡名单了。这点请郎将军谅解,毕竟是丑闻,处决的人还是按阵亡者上报……”“小骗子!”连罗蒙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他笑吟吟地转对郎翔道:“我看云将军对此事的处理并无不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冰释前嫌吧!”郎翔的手极不情愿地被罗蒙拉过,与云镜南的手叠在一起,心中不禁觉得一阵恶心。他的目光仍是恶狠狠地盯着云镜南,心道:“云镜南,我一定要讨回这笔债!”这时的云镜南,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满面天真无邪的愧疚。
第1章 凯旋3
策马回营的路上,云镜南的表情判若两人。漫天飞舞的,是深秋枯黄的落叶。深锁眉中的,是他那无奈而又愤慨的心情。明镇王朝曾是最强大的帝国,而如今却已日渐式微。能倚以与兰顿人分庭抗礼的,只有号称三百万的庞大军团。而随着王朝的末落,军队的辉煌光芒开始黯淡。云镜南深知,身为将领,整顿军纪是当前的第一要务。但这不是靠一腔热血和严格的军令就可以做到的。他确实连夜提审了十六个犯事的士兵。那是他手下最优秀的战士,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如果遇到兰顿的侵略,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昨天,他们按照云镜南平时教导的那样,依军纪处决了三个强*奸神族妇女的士兵。事发的那个村子,是属于五零三骑兵团的“阵地”,这三个倒霉鬼应当是跑错了地头。直到被砍下三颗脑袋,行刑手才看到他们胸章上的番号。“正确持行军纪的一方要贿赂上司以求免罪,犯下罪行的一方气势汹汹地上门问罪。这是什么世道啊!”云镜南自嘲地摇摇头,进入了自己的营地。“报告大人,郎翔来过了!”德德迎上前来牵住缰绳,一脸自豪的表情。云镜南微笑地对他道:“干得很好!”他显得特别轻松。德德根本不问云镜南是怎样摆平这件事的,他相信自己的上司、主人及偶像总会想出办法。“准备开拔吧!回王城,越快越好,我一嘴都是神族的烤玉米味。”云镜南道。(《王朝通史》中提及世元377年的此次战役:……王朝军罗蒙兵团以急袭之计,迅速平息了南部叛乱,破敌数万,斩获无算,全军伤亡仅二十人。这次小战役本不值一提,但是,其战报中对云镜南先生战绩的描述,却成为我国对这位伟人进行研究的第一手宝贵资料。尤其体现了其大无畏的军人气概和勇者精神。)
第2章 被捕1
沿途的明镇王朝百姓,对来来往往的大军都已司空见惯。战争年代距离他们已有十余年之久,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锅里还有口热饭,他们对军队的态度就会继续麻木下去。然而到了王城,云镜南受到的待遇迥然不同。从城外五里开始,到处是夹道欢迎的居民。待得到了城内,更是一片鲜花和彩带的海洋。“让我们热烈欢迎浴血奋战的战士!”早在半个月之前,南部边境神族暴乱的消息就已充斥王城的每个角落。统治机构的宣传做得很好,给这次南部边境大规模的掠夺行动披上了正义的外衣。对于长久未经战乱,且现在生活优裕的王城居民来说,战争的讯息刺激了他们的神经。学生纷纷上街游行,支援前线,而商人和手工业者则倾囊捐赠。外强中干的明镇王朝缺的并不是这一点捐款,它真正需要的是民心。可惜的是,统治者看到的只是王城的居民。于是,一次为了解决军饷问题的血腥掠夺,被描述成神圣的卫国战争。云镜南机械地向人群微笑致意,缓缓策骑入城。接下去的将是封赏典礼和报告会,封赏将会是有名无实的稍稍提升,而报告稿将丢给专用文人胡编滥造。他直接回了府邸,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开始享用德德的精湛厨艺。这次的“出征”,唯一不完美的便是与郎翔部的冲突。说实在的,云镜南并不讨厌郎翔。至少,当自己在王城舒适的府邸里享受生活时,郎翔可能还在南疆那个不毛之地镇守——带着怨恨。等了一夜,铁西宁居然没有来找他。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军部述职。述职只是一个程序的称呼,实际上所有的战斗情况都已在上司罗蒙的战报中编造过了。云镜南主要是来找铁西宁。铁西宁是云镜南的好友,也是王朝军的中枢机构——军机处的高级幕僚。他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面色偏黑,说话时从来要带起一边的嘴角,是以总让人觉得他在嘲讽你。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作风果敢且分析精准的铁西宁,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高级幕僚。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怎么忙成这样?”云镜南问道。铁西宁并没有特别惊喜,他是王朝中知道此次“出征”真相的少数一员。他手中的放大镜仍在查看着军用地图,只抬了抬头道:“阿南,你看!”云镜南凑过身去,看到地图下红红蓝蓝地画着许多箭头和线条。对于作战人员来说,这样的地图并不罕见,他漫不经心地在上面扫视了一遍。那是一张大国界地图,从上面几乎可以看到这块大陆的全貌。“这是你们军机处的模拟作业吗?”云镜南道。“不是,这是我自己画的作战预想。”“军机处最近很无聊?”“很忙。”铁西宁面无表情。“看来要出大事了。”云镜南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目光停在地图的王朝东部边界上,“有确切的情报吗?”“有,但远不够确切。”云镜南笑笑道:“你们军机处总说情报不够详细,我们的探子又不是敌人肚里的蛔虫。”“可是,多一点情报,就会改变战争的胜负。”铁西宁终于搁下放大镜,给云镜南拉过一把椅子,“如果这次兰顿人真的全线进攻,你看我们有多少胜算?”云镜南苦笑道:“若他们全力以赴,我们断无胜算。”铁西宁脸上色变,但随即镇定下来,道:“说下去。”“可是,我断定他们不会全力以赴。敌人的国力虽已比我们强盛,可惜的是,兰顿王太弱了。”铁西宁明白云镜南的意思,现在的兰顿王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傀儡,真正掌权的是大公爵犁师。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毕竟不是皇帝。至少,在没有取得全国的统治权前,他不会发动决战。他的忧虑并未排除,而是对云镜南道:“阿南,你的判断有道理,但仅限于一次的战役。这次从敌人腹地得来的情报表明,敌人将会有一次大的军事行动。即使犁师不和我们拼命,但若动摇了王朝的边防,看出弱点,只要再来一次大型进攻,王朝军就会崩溃了。”云镜南笑道:“军机处要是人人都象你这样拼命,恐怕就没几个神经正常的了。”他看到铁西宁的脸色仍是紧绷绷的,这才正色道:“胜负就要看犁天这次的决心有多大,或是说看王朝这次备战的认真程度。一切都不可能从地图上找到定论。”铁西宁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拍拍云镜南的肩膀道:“阿南,什么事到了你嘴里,似乎都不是急事了!在这点上,我永远做不到你那样洒脱。怎么样?新任的黑龙骑将大人,回到王城的第一天打算怎么过啊?”“黑龙骑将!”云镜南差点从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