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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刀,就能解决危机了。可是,我的手好象有些软,今天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啊!……说不定,大公爵的甲胄是特制的,不是冲锋的骑兵长矛,透不进去……算了,还有三十个武功高强的近卫呢!……我,云镜南,忠于祖国……可是,我是只爱国不捐躯的那种人……对,就是这样,我要留下我的有用之身,更长远地为国效力。”
云镜南只觉得如果不杀犁师,自己肯定会后悔。但犁师对他又确实不错。犹豫不决之间,云镜南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手指上的一个硬物碰在剑柄上。云镜南心神一荡,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海心钻戒彻底粉碎。
犁师策马急奔,全然不知自己的性命握在一个间谍手中。云镜南胡思乱想,终未下手,不知不觉间,一行快马已驰出数十里。
“转过前面的小丘,就是平原。”犁师鼓励着手下,艰难地纵马上了小丘顶部,再飞奔而下。数十骑人马纷纷相随。
“这里的地势很奇怪!”云镜南一面跟着犁师纵马而下,一面审视着澡盆一样的矮丘地形。
“呼呀啦!”
“呼呀啦噢噢!”四面八方传来'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怪异的声音。
一行人驰到“澡盆”中央,四周的沙丘顶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澡盆底部一览无余。
“有埋伏!”
箭从四面八方袭来,在夜色中避无可避,发出恐怖尖利的划空之声。骑士厚重的盔甲上叮叮咚咚地响成一片,大多数箭枝被挡下。
“是神族人!”只有神族人劣质的骨质箭头,穿透力才会这么弱。
不幸的是,中间也夹杂着一小半铁制箭头。两名骑士中箭倒下,另有数名骑士的座骑被射伤,一片混乱。
“不要乱,骑兵阵,向北冲锋!”犁师临危不惧,沉着指挥。
虽然又有两名骑士中箭,但神族人的弓箭显然无法阻挡这群骑兵。数百名神族人奔下矮丘,将去路挡住,“呼呀啦!”
犁师布起的骑兵阵,将前面的十几个神族人象败絮碎布一般挺向半空。但骑士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无数嗷嗷乱叫的神族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面对彪悍无比的神族人,骑士的三米长矛施展不开,又有两人被从马上拖下,淹没在神族人的马蹄下。
“丢了长矛!用剑砍出去!”云镜南叫道。骑士们怔了一怔,才将长矛丢开,拔出佩剑。
“大公爵,快走!”近卫们拼命为犁师杀开一条血路。犁师向杀开的缺口处冲去,回头看了一眼,叫了声“阿南,跟上”。
云镜南跟着他向前冲去,竟冲出了数百人的包围。十余个神族人见有人漏网,策马赶来,其余神族人重新堵向缺口,围杀剩余的近卫。
“嗖”地一声,一枝长箭钉在犁师肩上,险些将他射下马来。将着划空之声不断。
云镜南心里一紧,纵马到了犁师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将来箭的角度封住。他此时亦未意识到:我在救他。
蓦地一疼,他的左臂也中了一箭,这箭本应插在犁师背上。
犁师回过头来,云镜南叫道“走啊”,用剑的侧面在犁师座骑上抽了一记。扭转马头便向追兵杀去。“驾”,犁师犹豫了一下,策马向北飞逃。
一连砍翻几个神族人,伤口失血,云镜南的手已酸麻无力。剩下的几骑神族人见他悍勇,一时不敢上前。云镜南回望犁师已经驰远,正要离去,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叫“主人”。德德正在包围圈中,抡起两个瘦小神族人当作兵器乱打。
身侧的几名神族人追兵看出他已受伤,小心翼翼地合围。
云镜南叹一口气,大吼一声,反向被重重包围的德德冲杀过去。
当他独臂运剑杀进重围时,最后一名犁师的近卫正被两个神族人合力拖下马来,神族人随即纵骑踏上,近卫惨嚎着,鲜血从盔甲中溢出。
德德抡着两个神族人,体力消耗极大。云镜南围着他转圈,一次次地高举佩剑,海心钻戒在月光照映下一次次泛起愤怒的蓝光。神族人们渐渐退开,搭起弓箭。
“卡嗖!”神族人头领说话了。
血和体力一分分流失,面前全是敌人,却怎么也砍不到。云镜南不知是怎样倒下的,只记得自己的头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落马的那一瞬间,王朝、子爵、蓝磨坊、任务、良心、自责、使命、生灵涂炭、歌舞升平……一切一切,都随着灵魂的一部分飞出躯壳。
“公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看上去似乎是忆灵,好象又是素筝。总之是个公主。
“咚”地一声,德德也力尽跪地,两个被当作兵器的神族士兵被甩出七八米远。
陪伴两人的,只有洒满盆地的月光火把。神族士兵手舞足蹈,欢庆胜利,将阵亡骑士身上的盔甲剥下。德德被捆了起来,丢在他原来的马车上。
“搭啦瓦瓦?”一个神族人将刀架在云镜南脖子上,转头向首领询问。
那首领走到云镜南身旁,蹲下身子,看了看他手上的海心钻戒,抓起他的手指,扯了两下,戒指没褪下来。
“搭麻的!”他一面骂骂咧咧,一面从靴筒里抽出匕首。
第7章 势急1
这是云镜南第一次直立着醒来。火盆里生着炭,屋里很温暖。帐篷里有六七个神族人女子,都穿着兽皮,露着修长白晰的大腿,相当养眼。桌上有各种各样的热食,虽然不大合云镜南的口味,但热气腾腾的样子,足以让云镜南咽几口口水。帐外,神族战士还在唱歌。如果不是被绑着,云镜南会觉得更满意。德德和他一样,只不过多绑了几道兽筋。“德德,你放屁了吗?”云镜南皱起眉头,他的嗅觉逐渐恢复。“没有啊!”德德委屈地道,“你抬头看看就知道了!”云镜南抬头一看,那里挂着一挂榴莲和几包臭豆腐。“主人,求你别乱叫了。这里好恐怖的!我看,象他们的厨房。”云镜南打了个嗝,他也听说过神族有吃人的习惯。正在此时,一个满脸长毛的神族战士拿着把刀闯进帐来,一面在德德面前比划,一面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表情极其愤怒。德德浑身的肥肉都抖了起来。云镜南绝望了,在这个语言不通的蛮荒部落,他的机智应变无济于事。在德德被杀之后,也许还要看到烤德德的血腥场面,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一个王朝军的黑龙骑将,马上就要变成神族人的食物,再排泄到冰天雪地里。运气好的话,可以滋养一堆杂草。“滚出去!”云镜南绝望而恐惧地吼道。“竹曲?”那个神族人愣了一下,转而望着云镜南,表情从愤怒变成疑惑。德德本来就紧张,被这一吼吓得昏了过去。云镜南见那神族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越走越近,灵机一动,忙又学着他的腔调叫道:“竹曲!滚竹曲!”那个神族人更加疑惑了,又问了句:“竹曲?”还配合上点头询问的动作。云镜南不敢说话,谨慎地随着那神族人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心里暗道:“鬼知道竹曲是什么意思,大不了赌一把了。……想必是杀我,或者是肉多的意思。要不,碰巧是句脏话?”那神族人看看云镜南,又看看手中的匕首,终于迟疑地将它插回靴筒里,扭头走出帐去。帐篷里的神族人女孩全都好奇地看着云镜南,嘴中低声议论,于是不断有“竹曲竹曲”的声音传出。帐外的歌声停了下来,帐布被掀开,几十个毛茸茸的神族人脑袋挤在一起,向帐内好奇地窥视,却没有一个人闯进来。帐外传来一阵悦耳的说话声:“巴见苟及竹曲玲玲?”一头秀发,一双长腿,脸若冰霜的美女。“水裳!”云镜南绝处逢生,几乎想以身相许。“水裳!”德德的声音象叫床。“你不是晕过去了吗?”“主人,听说碰到熊要装死,我想赌一把,看看神族人和熊是不是一样。”“德德,你想死啊!”水裳漂亮的长腿踢在德德的裆间。竹曲,也就是这个部落的酋长之女水裳的名字,她刚刚找到部落,而神族人们正在为她开篝火会。让云镜南和德德活到现在的,是德德的体型。“贵族的肚子总是很大,这个贵族的肚子比我们见过的都大,那他应该是个很大的贵族。”神族的形容词不多,但却善于总结经验。于是,云镜南这个“忠心的仆人”也被留了下来,包括他手上的海心戒指,都准备一并换取赎金——因为残缺的人肯定是要折价的,神族的经验保住了云镜南的手指。云镜南身上的绳索一被解开,便急急对水裳道:“给我三匹马。”“怎么了?”“我要到固邦去!”云镜南道。他向帐外走去,腿上一软。“你身上有箭伤,又被绑了这么久,哪有这么快恢复?”水裳将云镜南扶起,这才回过神来,“固邦!你去固邦干什么?”“我要纸笔,快啊!”云镜南快要哭出来了。犁师大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