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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如何的,反正就到了福来客栈,晚饭几人也是吃不下,南宫少游和沐翼云喝了很多酒,沐翼云醉倒了,古奚适将他扶回房间,南宫少游也回房了,身体很累,但眼睛一直不能合拢。
终于盼到早上,他打开房门,已经看到宋婉儿微笑着捧着洗脸水站在门口,她将南宫少游拖回房间,拿起毛巾为他洗刷脸庞,笑道:“少游,六弟和弟妹已经出发去了襄阳,跟孟将军报告三元教组建军马的事情,三弟在前等我,我们一起回去看望爸爸,再商量为五弟报仇的事宜。”
“等你?”南宫少游奇道,“不等我么?”
宋婉儿将脸盘拿开,将南宫少游的头搂在怀里,柔声道:“霏霏对我说,你是大小孩,要我陪你一起捣蛋,不然你会不快乐,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捣蛋呢,否则逍遥宫都乱套了,只有霏霏才可以知道你是怎样捣蛋,也只有你才知道她是如何需要痛爱,她好不容易有个义父,一下子给剥夺了,这是最惨的,如果没了爸爸然后再没有你,她娇小的身体怎能承受,你去找她吧。”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五弟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难道他会想你为了他而痛苦一辈子吗?他也是十分痛爱霏霏的,我会在逍遥宫等你,你一年不回,我就等一年,你十年不回我就等十年,你一辈子不回,我就等一辈子,少游,你现在想哭吗?想哭就哭出来,你年纪再大也是个小孩。”
南宫少游真的哭了,他在宋婉儿的怀里哭了,哭得像个小孩,大概男人都一般,最坚强的男人在家里在爱人面前只是一个小孩,不知是谁说的,女人应该去了解男人而不应该爱男人,男人应该去爱女人,而不应该去了解女人。
终于宋婉儿也走了,拿着南宫少游的寒冰剑走了,因为他说,“婉儿,自下山以来,寒冰剑就不离手,当你交回给我时,便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南宫少游既然下定决心要找回慕容霏霏,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决定先去拜祭叶图南,然后再去万劫谷,想来慕容霏霏无处可依,最终也会回到义父生前的住处。
一路走回小湖边,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明明前天晚上还是山盟海誓,明明你浓我依,明明相濡以沫,明明不可分离,明明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一早醒来,却化为乌有,为什么么自己在神仙椅不立刻走出来,向小师妹表明心迹,此刻早已成就神仙眷侣,甚至早已有了孩儿,程忱不会死,六弟也不会死,一切仿佛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远远的便看到叶图南的坟墓旁种了两个小柏树,还立了墓碑,除了慕容霏霏还会有谁,他兴奋的跑过去,“霏霏,霏霏!”
刚跑到叶图南坟前,他大吃一惊,在叶图南坟墓不愿便是程忱的坟墓,只见坟墓被挖开,程忱的尸体便暴晒在阳光下,胸口处一片血污。
南宫少游走近一看,原来程忱胸口被挖开,一颗心脏都不见了,而且他嘴巴张大,舌头也给人割了,“是三弟么?”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沐翼云,“不对,三弟虽然鲁莽但决不至于这般残忍,而且他跟婉儿在一起,是六弟么?也不可能,弟妇林玉燕极为贤德,定然不会让他这般。”
正沉吟间,“南宫少游!你,你好恶毒!”,是慕容霏霏,她发狂的一把将南宫少游推倒,“南宫少游,即便是义父杀了六哥,但杀人偿命,他也给你杀了,你为何还要挖出尸体,割了舌头,还要挖他心脏!”
“霏霏,不是我!”
“还有谁?为六哥装饰了坟墓,上面写了五弟叶公图南之墓,不是你是谁?三哥吗?六哥吗?只有你在襄阳挖人心,喝人血,谁还会这般残忍!”
南宫少游一转头,叶图南的坟前墓碑果然写着“六弟叶公图南之墓”,他正要解释,突然一条黄狗串过,慕容霏霏一剑将狗头割下,从狗的嘴里,拿出一个血淋淋的心脏,双手抖颤的重新放入程忱的尸体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洒幕送寂寥
南宫少游伸手在墓碑上轻轻抚摸,感觉墓碑有点摇动,显然是新立不甚20重,便随手一压,石碑入地半尺,也顺道为两棵柏树添上新泥。
之后走到慕容霏霏身旁,两脚将黄狗踢入湖中,“谁让你献殷勤!”,南宫少游并不做声,他十分了解这小姑娘,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善于辩论,解释无疑火上添油。
南宫少走到竹林,收了一大堆干竹子,放到慕容霏霏身旁,慕容霏霏手脚并用,全部扔进湖里,南宫少游也不生气,继续去捡,慕容霏霏连续扔了三次,终于大声道:“你脸皮真厚,非要捡些干竹子来干什么?我最喜欢竹子,你捡来了,我就最讨厌竹子!”
“你就任由你义父曝尸荒野,说不定,那南宫少游还会回来挖他肠子!”
“我义父是你这张狗嘴可以乱开玩笑的吗?”慕容霏霏对他怒目而视。
但也终于将程忱的尸体放于竹子上,哭道:“义父,你生前爱竹,品格也像竹子般高洁,待女儿便如亲生,在其他人眼中,我总是轻贱,只有在你那才是珍宝一般,你将我看得比你性命还重要。”
说到这里,她的心一震,“义父跟师父交情匪浅,简直是生死之交,即使五哥如何得罪他,也不会杀他,上次丛培风要害我义父就起了杀心,难道五哥对我动了杀心,不会五哥不会杀我,莫非不杀五哥,敌人便对我不利?”
她想到这点,突然清醒了许多,慕容霏霏本来冰雪聪明,但义父五哥同时身亡,爱人不能相守,义父杀了五哥,爱人杀了义父,不要说她只是一位纤弱的小女子,才十七岁,就算是须眉男子,七尺丈夫,遇到这样的变故也会束手无策。
“师兄!”她一抬头,南宫少游已不知所踪,立刻就自怨自艾,“他还是离开我了。”,也不再想下去,看着程忱的尸体在火中燃烧,自己也想跳进去,一死了之,起码做了鬼也有义父痛爱。
想着想着,她站起来,一跃而起,跳向火海,正感到火光撩眼之际,身体在半空中被人轻轻抱住,那紧张的神情,怜惜的眼波,是南宫少游。
因为她一跃时是抱着必死的心愿,所以南宫少游救她其实是千钧一发,他的头发已经被火烧了不少,发出难闻的味道,脸也现了一片通红,长袍的后面烧了一大片。
“嗯,可惜了你的一番心意。”南宫少游将慕容霏霏轻轻放下,脱下长袍,将后面的灰烬拍去,“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死了在幽冥遇到你义父,也会被他责骂,你以为我不理你吗?所以寻短见,我是去替你义父买个骨灰龛。”
“要你这般好心吗?”但还是将骨灰龛收了,捧着怀里,幽幽道:“长袍破了,也正好,免得徒添无谓的牵挂。”
说完又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两腿,看着火堆,自此至终也没看南宫少游一眼,火光映着两个孤独的身影,南宫少游此刻的心是希望这火永远不要熄灭,因为火熄灭了,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不知能否再和慕容霏霏相遇。
但火终于还是熄灭了,慕容霏霏小心的将灰烬混在一起,拿了三撮放入骨灰龛,剩下的全部撒如小湖中,骨灰撒尽,她也扬长而去,南宫少游知道自己不能相傍而行,只好偷偷跟随,也是慕容霏霏神不守舍,一直有人暗中跟随也不得而知。
这里山路甚是崎岖,慕容霏霏只顾着自己前行,而忘却了原路,南宫少游也神情恍惚,只知道跟着这小姑娘,月亮出来了,慕容霏霏还在行走,南宫少游也在跟随,月亮下去了,还是一前一后的。
朝阳映在二人苍白的脸上,晒得两人嘴唇都干结了,但还是在行走,仿佛躯壳并非是二人所有。
“隆隆”,雷声想起了,慕容霏霏用衣服挡住骨灰龛,小心翼翼,好像是母亲保护婴孩一般,雨越来越大,这两人的心反倒安稳起来,仿佛越是这么,自己越发好过。
也不知下了多少时候,雨停了,太阳又如之前般毒辣,突然“啪”,的一声,慕容霏霏倒下了,但她怀里还是紧紧抱着那骨灰龛,她是仰面朝天倒下的,样子十分滑稽,但谁又能笑得出呢。
南宫少游紧忙跑过去,抱起慕容霏霏,轻轻按她人中,不久便醒转,看了南宫少游一眼,喃喃道:“不准碰我。”,又运转过去,一摸额头,竟然像火烫般。
南宫少游连忙将她抱到小溪边,撕下一片衣服,湿了氺,敷在她额头上,采了一些全冠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