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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不知多少里之外的山巅之上。
古朴长刀带着刀鞘,斜插在地上,沈如山背负双手,迎风而立,望着萧九歌的方向。
他站在那里,山巅不再是山巅。
他才是山。
当萧九歌的身影继续向北时,沈如山的身影和那把古朴长刀忽然消失。
仿佛他从不曾出现一般。
……
萧九歌继续向北,随手将一切的阻拦抹去,官道的两旁血流成河。
两三个月内,这里将是一片鬼蜮,任何普通百姓都不会被允许踏入这里。
但半年之后,夏季来临时,这里将成为官道两旁,最肥沃的土地,因为,那里的养料,是用修者的肉身堆积起来的。
萧九歌面对一切的阻拦,无悲无喜,可是当他一个人时,他眼中却是一片的痛苦和悲凉。
他的心事,又有几人知?
他的父亲,在凤鸣峡背负着整个天下和苍生,独对枯族,没有退路。
他那个看似在算计,其实一直为他好,刚刚知道的伯父,也要踏入边荒,从此也许再也不见。
便如当年的月风一样,边荒,孤独的边荒,他们要与枯族战斗。
所以,他要成长。
从血雾森林到帝都长安,十万里杀伐,是他的大伯萧长水为他布置的局,为了他的成长。
所以,他一定要走完这条路,直面一切。
天色微亮!
今天是三十了!
腊月三十!
距离帝都长安三万里!
“你们终于来了?”萧九歌负手而立,轻声叹了一口气,问道:“在你们眼中,难道那些盘神境修者的命便不是命吗?”
他的身后站着七个器韵境修者,全部是中年人模样,虽然他们人多,但面对血腥味十分浓重的萧九歌,他们还是有些紧张,谨慎地望着,不像那些盘神境一般冒失。
七个人来自七个国家。
六国和大唐!
萧九歌略微有些失望,大唐朝中的某些势力,终究还是来了,终究是要阻拦他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那些人可是你杀的!”大唐的那位器韵境强者冷哼一声,首先开口。
“呵呵!”
萧九歌缓缓转身,眼皮微抬,扫了他一眼,说道:“你第一个死!”
大唐的那位器韵境强者忽然全身一冷,差一点心胆俱裂,他怔怔地望着萧九歌,这便是一眼之威,他差一点成为第一个被同境界修者一眼看死的修者,否则,必将流传千万年。
修炼到他这个境界,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但与萧九歌那一眼单纯的杀意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像是婴儿挥舞自己白嫩的手臂去与修者的大刀相碰撞一样。
他突然后悔来截杀萧九歌,他似乎看到了结局,他似乎也看到了他的家人的结局。
剩下的六个强者与他一样。
一样的感受。
明明是同一个境界的强者,却偏偏被压制的死死的。
“腊月三十,在家陪陪家人,过个好年,不好吗?偏偏出来送死!”萧九歌轻叹一声,已经判了几个人的死刑。
他们既然来阻止自己的,只能死!
“你若活着,有太多人不能过个好年!”又是大唐的那位强者。
“他们还算勉强有资格说这个话,你凭什么?身为大唐之人,却勾结外邦,狙杀大唐武侯,你可真为你祖上争光!”萧九歌大笑起来,眼神中透射出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他六人看着那位大唐强者,虽然现在是同一阵线,却都是鄙夷之意。
“大唐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萧九歌的目光中其他人的脸上扫过,声音很轻,却很霸道。
“只要你死了!”晋国的强者开口,这人虽然是中年模样,却已经两鬓斑白,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我死了,这天下,还是要尽归大唐!”萧九歌摇头,说道:“因为这是大势!”
“分裂只是暂时的,天下注定要统一的!”
“因为自古如此!”
“难道不是吗?”
萧九歌挑眉,望着那晋国的强者,冷笑道:“其实,你们的祖先,不过是大唐的乱臣贼子,试图分裂,本就该死,你们现在,阻扰统一,也该死!”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年三家分晋,持续千年,若不是你们皇室后人中有人逆天而已,这晋已经不存在了!”
他叹气道:“你们灭三家,说是要保持晋的统一,大唐一统天下,有何不可?”
第一卷 正文 第118章 一剑一掌而已
晋国的强者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清楚大唐和六国之间历史的人都知道,无论他们如何掩盖,萧九歌的话确实是真的。
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
大唐与六国本就应该是统一的。
“大言不惭,一个毛头孩子,整天把大唐一统挂在嘴边,真是贻笑大方,再说,历史都是人写的,大唐说天下是大唐的,六国说不是,大唐写的就是真的,难道六国写的历史都还是假的不成?”
大唐的那位强者再次开口。
其他六国的强者笑了笑,没有开口。
“你还是大唐的人吗?”萧九歌冷声问道。
“我是大唐人,但我站在真理这一边。”大唐的强者貌似正义凛然,一副主持公义的样子。
“你身为大唐子民,来狙杀我这堂堂武侯,又是什么真理?”萧九歌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要大唐一统,你要挑起七国之间的战争,我来阻止,难道这不是真理?”大唐强者振振有词。
其他六国强者微微摇头,表情很古怪,眼神中也尽是玩味和不屑。
“我说说而已,做了吗?”萧九歌背负双手,轻轻跨前一步,盯着那人的眼睛,语气很轻,轻到微不可闻。
如此轻的语气,其他六国的强者却都戒备森严,因为萧九歌身上的杀气更重了,这天也更寒了,早晨本就是寒气最重的时间,萧九歌轻声一语,却让这方天地寒上加寒,着实可怕。
“就因为我说了两句话,你就要为了所谓的天下太平来狙杀我,你这不是杀人,你这是诛心啊!”
萧九歌淡漠地说道:“你身为大唐之人,与六国合作,来狙杀大唐武侯,一个卖国贼也有脸面和我谈真理?”
大唐的那位强者终于脸红了一下,他终究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大唐之人。
但这脸红也是一瞬之间,下一刻,他又开口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在帝都长安无缘无故将飘雪国、魅国、火国三国皇室后人的穿云舟直接打了下来,意图挑起各国纷争,难道不该杀吗?”
萧九歌没有说话,很平静地看着他。
六国的强者在后面纷纷摇头,萧九歌虽然平静,但那时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虽然站在同一阵线,共同对付萧九歌,但六国的强者这时对大唐的强者鄙视到了极点,那件事情,谁对谁错,一目了然,事实清楚,就算是六国皇室也不能说什么。
当时魅国使节在大唐乾阳殿真正愤怒的是玄冰离火剑插在了他们魅国使馆之前。
可身为大唐之人,却要如此向外,颠倒黑白,简直离谱。
“这就是你的真理?”
萧九歌冷笑,并指为剑,三尺长的剑气凝为实质,点向那位大唐强者的眉心,登时,这天更加肃杀,阵阵寒气向四周散去,一层层薄薄的寒冰在地上蔓延。
他含怒出手,要一击必杀。
剑光刺眼,剑气凛然。
剑气还未未及体,那大唐强者却忽然惨叫出声。
全身戒备的六国强者在萧九歌出手的那一刻便要出手,此时却骤然后撤,眼睛圆睁,脸上充满了惧意。
他们注意到了大唐强者的双脚,沾染到了那一层薄冰,双腿迅速被寒冰覆盖,成为冰雕,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薄薄的寒冰却冷到了极点,就算是同为器韵境修者,一旦沾上这些寒冰,也要被直接冻成冰块儿。
一层不起眼的薄冰,竟然恐怖如斯!
六国强者哪里还有半点援救之心,他们忽然发现,他们对大唐年轻一代的评估是错的,对大唐新一代武侯的评价也是错的。
二十八的那晚,七根星柱,压得整个大唐黯然失色。
大唐七星降世,千年以降,大唐年轻一代,进入最辉煌的时刻,压得整个天下年轻一代抬不起头来。
他们没有当回事儿,刚刚进入器韵境又如何与他们这些浸淫在器韵境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