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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离恨楞了楞,有许多事,都是私底下猜测或者慢慢结伴,派系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拿到台面之上,更不会有人当面问。
桌面之上,大家都是大唐臣子,谁敢说自己属于某一派系?
可是,萧九歌问了。
别人问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保持沉默。
可是问的是萧九歌,他是当今的武侯,最为特殊的侯爵,地位之尊,除大唐人君外,无人可及。
而且,虽然萧九歌虽然问的很突然,但是他问得很认真,特别认真。
所以,东方离恨必须回答,他逃避不了。
他眨了眨眼,反问道:“侯爷希望我是哪一边的?”
萧九歌笑了,姜还是老的辣。
但他还是开口了,轻飘飘地说道:“原来,我大唐朝臣真的有很多派系,那么,东方城主究竟是属于哪一派系的?”
东方无痕哑口无言,按照萧九歌的说法,隐藏在阳光下的那些肮脏,还是自己给捅出来的。
他心想,果然不愧是武侯的后人,果然如当年的武侯一样,智慧绝顶。
只是。
其实,萧九歌只是简单的一问,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朝堂诡谲,他其实根本不想多问,只是因为好奇,才问了一下。
萧九歌打了个哈欠,说道:“麻烦城主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要睡觉了,真的好瞌睡。”
他没有客气,他不用客气,因为他虽年纪小,但是有爵位在,而且是武侯爵位。
东方离恨也觉得理所当然,也没有犹豫,直接为萧九歌安排了一处城主府最好的练功室。
……
萧九歌不善于寒暄。
东方离恨也不善于寒暄。
在练功室停留了片刻,东方离恨便告辞而去。
萧九歌看着练功室中的一切,心里感叹,东方离恨弄出来的练功室的确与其他地方的练功室不一样,练功室内竟然是一座小小的院落。
东方离恨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否则练功室不会弄成一座院落。
萧九歌这样评价。
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东方离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自己何事?
他知道,他的心似乎有些乱了。
萧九歌凝神定气,盘膝坐好,运转霸天魔龙诀让自己全心进入修炼状态,他找不到心乱的缘由,他只能强迫自己修炼,在修炼中凝神定气。
第二天,清晨,萧九歌缓缓睁开双眼,从练功室中走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知道他的心境有些不稳,不稳到令他自己心悸。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是从何时开始不稳,这才是最让他感到害怕的。
自己的心乱了,自己却不知道始于何时。
萧九歌怔怔地望着眼前在寒风中摇曳的不知名的红色树木,心里想着难道是那个原因?所以自己才会心悸,才会心乱?
他抬头望向南方,他总觉得,在南方的天际中,有人在偷窥他。
他不是害怕被人偷窥,他是害怕隐族出事,因为那里有一个封印,封印着无数可怕灰色怪物的封印。
虽然,那封印被他修复了,但是自从月风让他看过边荒的景象时,他便明白,那封印终究是挡不住那些灰色怪物的,那场灾难终究会降临。
他害怕的是,这世间,如何抵挡那些怪物,他还有没有世间?
……
萧王峰上。
石先生皱眉道:“你别偷看了,那孩子的心都乱了。”
萧长水长叹道:“终究是要离别了,这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第一卷 正文 第106章 二十九的早晨
萧九歌不善于和东方离恨这种人应酬。
东方离恨和萧九歌之间似乎存在代沟,也不擅长与他交谈。
城门前。
萧九歌的脸色还是比较苍白,皱了皱眉,说道:“我要走官道,堂堂正正回长安,坦坦荡荡上帝都。”
他出了城门,沉声道:“无辜者,就不要上官道了,我不想杀自己人。”
东方离恨点了点头,目送萧九歌离开,孤独上路。
脚底风之阵出现,萧九歌一步便到了十几丈开外。
东方离恨怔怔地道:“昨日他本不该入城,可是他入城了,说明心乱了,他心如磐石,杀伐果断,究竟是什么动摇了他的心志,竟会影响他如镜一般的心境?”
“嗖!”
“嗖!”
五十几个人,忽然将不到一里的路填满,将萧九歌围在中间。
萧九歌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他的心乱了,乱得有点糟糕。
他止住脚步,心中轻叹,刚出城,便要杀人。
有人上前,冷笑道:“原来传闻中的武侯后人萧九歌不过如此,竟然需要在红岩城中躲避一夜。”
这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狂傲,看着萧九歌的目光中充满不屑和鄙夷。
萧九歌有咳嗽一声,淡然道:“既如此,你何不一人等我?”
那人脸色迅速城了紫红色,眼睛充血,仿佛吃了枣,被枣核卡住喉咙一样,非常难受。
萧九歌的话一击即中,是的,如果他真的有胆色,有自信,为何不自己一人来呢?
萧九歌又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大唐的人,还是其他六国之人?”
那人轻哼一声,说道:“这重要吗?”
萧九歌挑眉,还未说话,便听到从身后传来一个异常冷酷的声音:“是的,不重要!”
接着,一片血色红云便从天而降,覆盖下来。
虽然似云,却如天塌一般,生生从空中压了下来。
冷血!
无情!
杀戮!
暴虐!
疯狂!
便是那云上传来的情绪。
那云当然不是云,是东方离恨身后那一丈多长的披风,血红色的披风。
眨眼之间,萧九歌周围数十人被碾压入土中,被生生炼化,成为这片土地的养分。
萧九歌皱了皱眉,又咳嗽了数声。
看着周围的惨象,那人的脸色变得比萧九歌的脸色还要苍白,如面粉一般。
他抬头望着城墙上方那冷漠的身影,颤抖说道:“东方离恨,你过界了。”
萧九歌微微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东方离恨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这是我大唐的国土,界在哪里?”
本就在大唐的国土之上,哪里来的界?
但那人说的本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界”是指各方势力相互妥协潜规则中的“界”,大唐核心势力内,没有人可以动萧九歌,但是一旦他离开,生死有他。
那人道:“他出城了!”
萧九歌已经到了城外,所以,他们动手了。
可是,东方离恨却对他们出手了,所以,他说,东方离恨过界了。
东方离恨伸手召回披风,那血色的长披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背部,说道:“我的视线便是界,我还未转身,他还在我的视线内,你们过界动手了,我只能选择出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说完,那人便真的如无骨的泥人,进入了水中般,忽然间便破碎了一地。
萧九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东方离恨的出手让他有些意外,他思考了一会儿,回头向城墙上望去。
东方离恨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留下一个血红色的背影。
萧九歌怔怔地望着东方离恨的背景,眉头忽皱忽松,忽然间笑了,对着红岩城,对着城主府,遥遥一拜。
无论东方离恨是站在什么立场,他终究指点了自己。
他想明白,东方离恨的话是说给那个人听的,说给暗中的人听的,但最终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的视线内,便是我的界。
在我的界内,战就行了。
你们动手了,我就动手。
心如何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要么战,要么死!
自己的心又何必乱?
萧九歌长叹一声,自己虽然自信,却终究还是有些年轻。
是的,智慧、心性无关年纪,可经验、经历却终究需要时间。
心乱了,有时候,不关智慧,不关心性,只是因为自己经验不足,经历不足,慌了,不知如何应对,然后,心就乱了。
萧九歌摇摇头,脚下风之阵倏然出现,身影忽然便在了十数丈外,如一阵风,如一阵烟,向远处而去。
他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