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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大业谨慎地望着章晓咏,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开,保持距离,很严肃地道:“我订过亲了,我不喜欢男人。”
章晓咏冷笑道:“智障!”
步大业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们一起共闯江湖。”
……
萧九歌转出山谷,望了望太阳,自语道:“现在是上午,我们进入炼情宗的时间是中午,那现在是第二天上午?”
他的嘴角慢慢翘起,挂着冷笑,心中推算,若这个时间是第二天上午的话,那么飞鹤门那些人已经要赶回来了,他们回去的时间因为有梦涯这个伤病员拖着,走不快,但到了宗门之后,他潜藏在梦涯体内的真气会全面爆发,瞬间将梦涯置于死地,那样梦天等人肯定会发了疯一般回来找自己算账。
全力赶路,回来的时间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萧九歌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语道:“死了,第一只能怪自己太过无耻嚣张不要脸,第二就只能怪自己一群人太笨了,带着梦涯走不快,就不能找个人回去找自己的门主过来吗?”
他摇了摇头,长叹道:“这帮笨蛋。”
第一卷 正文 第252章 轮回万世我回来了
萧九歌漫步向前,也无目的,一直没有脱离连城到这里的方向,他心里想着,等半个时辰,为了杀人。
他只为杀忘恩负义之人,但他只等半个小时,因为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纵跃而上,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头,随意地坐下,看着周围的风景,摆弄着手中的折扇。
折扇打开,静静地望着正面的山,背面的河。
山河!
山河是大好河山,又是岁月沉沦,如仙山大岳,又如万古的岁月长河。
在那一瞬之间,他的眼睛出现了一个影子,在迷雾中的影子,那个刚毅的男子,却又百般柔情,眼角有泪,脸颊有泪。
忽然之间,他丹田之中,盘膝坐在太极图之上的盘神,忽然之间睁开了双眼,一滴泪,从他那悲天悯人的眼睛中流出,滑过脸颊。
“咳咳!”
萧九歌一阵剧烈地咳嗽,他的眼睛也在流泪,他很难受,他苦笑着说了一句:“一切的一切,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轻声语。
他仿佛看到了顾三生,又仿佛看到了人皇萧无痕,似乎看到了墨风,又似乎看到了神龙中的梦龙。
泪眼婆娑,他努力地睁着眼睛。
当年的萧九歌。
当年的古月逍遥。
当年的萧乱云。
种种。
林林。
他吐出一口鲜血,平淡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越千年,万年,一个纪元,看到当年。
精致竹舍内,一个青色的蒲团,一张淡黄色案几,案几之上堆满了各种情报。
雪白的纸片,凌乱地铺满了整张案几,上面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萧无痕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剧烈地喘息着,嘴角殷红,整个人憔悴了几分,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正是那晚在池塘畔见到的那人。
他是三更雨的负责人,他也叫三更雨,此时正关切地望着萧无痕,担心万分,却又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怕打扰到他。
“联盟府,不久将变为九界皇朝!”
“联盟府,不禁脱离了各门派控制,而且还进行了反渗透!”
“各门派早已知晓,利益驱使,不闻不问!”
自星邪等人离去,萧无痕在此枯坐了整整三天,谁也不见,盯着案几上不断加厚的消息,不断地推算着未来的一切,不算地算计九界与魔界交战的后果。
他是山海榜首,守护九界是他背负的责任,他逃避不了,他也不愿逃避,因为他是萧无痕!
“混账!”
萧无痕一掌拍在案几之上,顿时,淡黄色的案几碎成了木片,四散飞溅,雪白的纸张一下子成了一片一片,浮在空中,缓缓飘落。
若雪,似花!
萧无痕怒火冲天,愤怒到了极致,各门派的纵容,联盟府坐大,野心勃勃,似乎有与魔族勾结的痕迹,未来九界的结局,他推演了整整三天。
推演了整整三天,百万个过程,百万个走向,却只有一个结果!
死局!一个不可破的死局!
“云家家主隐退,初雨接管云家?”萧无痕缓缓坐直身子,右手里攥着一张纸,一张唯一没有破碎的纸,凝眉思索了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竟然真的如云冷阳所说,初雨无事,可他为什么又要引退?
晃了晃有点儿眩晕的头,问道:“百万个过程,都是死局,这必死的结局,又该如何破?”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萧无痕自己,另一个是三更雨,既然他不是自言自语,那他问的人肯定是三更雨。
三更雨一直像劝慰一下萧无痕,可当他问起自己时,才发现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怔了一会儿,老实道:“三公子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会如何做。”
“哦?”其实,萧无痕心中烦闷,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并非想要从他这里知道答案,也知道,他不会有答案,可现在,萧无痕却好奇了,好奇他在这必死的结局前会如何做。
“既然是躲不过的死局,我就为九界而死,别无遗憾!”
三更雨的神情甚是严肃,严肃得若冬季里最寒冷的冰,他的脸上写着神圣,神圣得若夏季里最绚烂的光。
他只有观仙境界,而切由于功法的原因,可能这辈子都只是观仙境界!
他是墨界的人,他将永远隐藏于黑暗中,他做的事儿,便是收集九界信息,他这一生都可能见不了。
他若死,为九界死,若九界度过了这劫难,也不能有人记住他,甚至可能没有人知道他,因为这九界人太多了。
这一切,他都知道,对于九界,他微不足道,生无人知,死无人晓,可他心里却清楚,自己是九界的人,自己是这里的家,既然魔族要入侵,他便要义无反顾,因为守护自己的家园,本就不需要其他的理由!
萧无痕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低着头,手指在地板上不断地刻着一段段地线条,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字迹,纵横交错,复杂到了极点,他没有用力气,可那地板却是一点点崩碎,仿佛承受不住他刻画的那些线条一般。
“啪!啪!啪!”
萧无痕划过最后一根线条,面前的地板也全部碎成了齑粉,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三更雨,心里觉得有些沉重,更多的却是安慰,正是因为九界大多数人如三更雨一般,这九界才有延续下的希望,也是他守护九界的动力和责任。
“两天,我要看到褚良城对我出手势力在九界的所有据点,特别是年轻一代的具体位置!”
“启用暗天!”
萧无痕吩咐了两句,三更雨的身影就那样慢慢淡化,然后消失不见,如此奇异的隐匿功力和穿越虚空的本事,萧无痕自问根本办不到,可他也不羡慕,眼睛里隐藏着一丝悲伤,因为他清楚,这种功法虽然可怕,代价也大,对于修者的最大代价,就是永远提高不了境界。
三更雨修炼的是这种功法,墨界中有许多人也修炼了这种功法,这是他们的选择,一切都是自愿,萧无痕摇了摇头,不愿多想。
“一直在沿着生路走,推演了百万种过程,都是死局,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会全盘皆活,只要能出手的棋局,多了变数,才有赢的机会!”萧无痕冷笑了一句,准备开门。
他刻画地板,碎成齑粉,推演的便是置之死地的路,这唯一的路,才能破了这必死的局!
这不可度过的劫!
萧无痕自嘲地笑了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一直没想到,是因为我内心中,惧怕死亡吗?”
他像是自言自语,不求答案,又想是在拷问自己的内心,想寻求答案,只是一时间,诸事烦多,他自己心里,或许也没有确切答案,他只知道,若需要,他会毫无犹豫地为九界而死。
这便够了,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怕不怕死已经无所谓了!
萧无痕推门走了出去,天气很是晴朗,初升的太阳,暖暖地照着三更雨内,照着这精致竹舍,照着竹舍前的两个人。
无长发背对着门,笔挺地站在不远处,墨风就在无长发的左侧,席地而作,手里拿着竹简书,搭在竖起的膝盖上,头颅斜斜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伤?”墨风没有回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