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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夏韭,可以延续修者的寿命,可以让普通人返老还童。
……
萧九歌眼睛都要直了,各种奇花异果,珍惜灵药,简直目不暇接。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
“这是要发呀!”
萧九歌嘿嘿直笑,像是一个守财奴忽然看见了天降的金山一般,口水哈喇都要流出来了。
接下来,他又蔫儿了,目光从这些珍惜灵草大药之上轻轻飘过,痛苦不堪,有许多灵药是绝对不能离土的,否则虽然放进储物玉瓶中可以保鲜,但却失去了生机,就失去了更大的作用。
比如那万年合道草,萧九歌还盼望着他能开花结果呢。
将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留下,将来用时再取。
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便被萧九歌给否定了,将来之事难说,炼情宗这是因缘巧合,不知何故才重现世间,若是错过今日,炼情宗直接消失在修行界,他的损失,便大了去了。
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萧九歌皱眉,轻抬左手,古圣策在手心上下沉浮,他的神识入内,仔细寻找关于如何移植灵草灵药的篇幅,找遍了各种古怪杂记和传闻,却是没有任何关于没有灵壤直接移走灵药灵草的先例。
他望着方圆数里的药园,不计其数的灵草大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怒问苍天,为何对他这么不公?要让他做那竭泽而渔之事?
他心想,若有天罚,为何不惩处那贼老天,为何要逼我?为何不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蔓延的灵草大药,却不能让它们活下去,是一种罪孽。
“这罪人,便由我来做吧!”
萧九歌长叹了一声,满目哀怨,欲哭无泪,从地上坐起,蹒跚而行。
他拿出一个如羊脂白玉一般润滑的储物玉瓶,微微倾斜,有些心疼,缓缓将其中的元液倒出,每倒出一分都觉得心脏在抽搐,疼,疼得要死,好不容易得来的元液,就这么被浪费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若元液是鱼的话,那灵草大药其实就是龙。
没有化龙的鱼始终是一条鱼,与翱翔九天,脚踏四海的神龙相比,当然是舍掉鱼,而取龙了。
但萧九歌认为,人要有兼爱之心,鱼也是自己的,怎可轻易舍去,就算不得已而为之,又怎能不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都是爱呀!火热的爱呀!
心中如是想,手中动作却不曾停止半分,左手倒元液,右手便去挖灵草大药。
当他的手指碰到那棵千年夏韭时,眼神十分幽怨,这样的事情为何要让自己遇见啊?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半尺之长的韭叶时,凝住了,停顿了瞬间。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以前在槐树村,李大叔家曾经培育过许多绿植,当时有买家来时,挖出的绿植的根部都要带一大团的泥土,外面还用干草给捆住,似乎是怕泥土和根部干枯吧。
“真笨!”萧九歌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点犯蠢了。
直接让灵草大药带着灵壤出来,然后放入储物玉瓶之中,撑个十天半月,完全没有问题啊。
嘿嘿嘿嘿!
萧九歌甚是得意,当下做了决定,行动如麻,十分快捷,但又十分温柔,深得稳准狠之要诀。
无论是百年,还是千年,或者万年。
他通通没有放过。
不多时,郁郁葱葱,药香四溢的药园灵壤之上,只留下成千上百个小坑。
萧九歌拍拍双手,笑着将自己脸上的汗珠擦掉,身为修者,不过是拔了点儿植物而已,却出汗了,这不科学。
除了要适当的保护,拔灵药和拔草拔萝卜其实本质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竟然出汗了。
他又笑了,那成千上百个小坑,可都是自己的杰作呀。
萧九歌用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开始忙碌起来,忙着将一瓶又一瓶的元液给倒了出去,一边又开始大范围地将药园中剩下的灵壤直接装入了玉瓶之中。
“这样,我出去后,也不需要给这些灵草大药寻找新的适合灵壤了。”萧九歌摸着下巴,微微颔首,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
当他的目光从那边他倒出的数万斤元液上面飘过时,一丝痛苦从目光中射出,下一刻,他便朝着那元液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
萧九歌便开始在元液当中畅游起来,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去了哪里,露出健康的肤色和十分匀称的线条。
“用元液洗澡,在元液的海洋里洗澡,不知古有几人,但今时今日,唯有我萧九歌一人耳!”
萧九歌用手掌狠狠地拍打在元液之上,激起一团浪花,哈哈大笑个不停。
第一卷 正文 第239章 当再遇上山河峰
无忧无虑,甚是欢畅,短短的一刹那之间,萧九歌似乎回到了槐树村,民风淳朴的小溪流旁。
那个时候,虽然思念父亲,而且有夏家的打压,但确实很轻松,并无太多的尔无我诈,大家都很真诚。
萧九歌有时候在想,便是夏家的打压,也是直来直去,从无半点拐弯抹角,至少对他来说,夏家的人表现足够真诚,明白着想让他早点滚蛋,滚蛋之后,就弄死他。
不多时,元液灵性尽失。
萧九歌十分留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心中十分疼痛,那是他的元液,但一想到那无数的灵草大药,立刻又春风满面。
拨开幻阵,闭着右眼,睁开左眼,偷偷地顺着一丝缝隙向外看去,那些围绕着药园的所谓后辈,已经意兴阑珊,一步三回头地远离了这里。
但这并不是放弃,只是等待着背后势力高手来临。
既然现在无人可解,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其他地方搜刮一番,须知这种洞天秘境少现世间,一旦现世,便会引得各大宗门抢个头破血流,哪里轮得上他们这些只配做马前卒的角色?
萧九歌喃喃地道:“幸亏是你们这些小家伙,假如是你们背后势力的高手在此,我似乎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他楞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呸”了一声,冷然道:“你们背后的势力才是王八,全是王八,大王八,小王八,一窝王八!”
他忽然间笑了,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讲得十分有道理。
至少到目前为止,那些宗门大派还未招惹到他,倒是让他先在背后骂了一通,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吧。
萧九歌一双灵活的眼睛,透过那一丝缝隙不断向外扫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确认外面再无一人,他才从幻阵之中走出,深深吸了一口气,排除万般杂念,一步迈出,进了环绕药园边缘的禁制当中。
进时,还能一步一步一个脚印,虽然免不了还是受伤,但总算有惊无生命之险。
但进时难,出时更难,短短的两三步距离,萧九歌在进入药园禁制的那一刻,便仿佛已经不是在禁制当中了。
眼前山清水秀,山是顾山,水是槐树村旁边的小溪流。
只是,现在这里十分荒凉,唯有远处的山河峰还算显眼,再往前,槐树村所处的地方只是地势平坦,却毫无人烟,十分荒凉,就连那标志性的千年老槐也不存在。
萧九歌皱了皱眉,道:“幻境?”
他又摇了摇头,说是幻境,又不像是幻境,为何没有槐树村?只有山河峰亘古存在?
这是恐怖的禁制根据自己的回忆而营造出来的幻境?这里是槐树村形成之前?还是槐树村灭亡之后?
难道世间只有如此恐怖的禁制,可以直透人的内心,直接看到人的回忆?
萧九歌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若真的如此,这阵法岂不是成精了?
看不出眉目,不知该如何进,也不知该如何退,萧九歌想了想,不明白这里是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姑且潇洒走一回。
如何潇洒?不过是困兽之安慰罢了!
没办法的办法。
萧九歌极目远眺,望着山河峰的方向,想着少年时初上山河峰的样子,恍若隔世,一时间,童心大起,再不用那可上九霄的身手,忘却自己的一身功法,就如当初苦苦追寻探索功法大术的孩子。
一步一步,向着山河峰而去。
从记忆里,他在槐树村的房子大概位置开始,走入顾山,直到下面窄,上面略微宽一点的山河峰,他抬了抬头,现在的山河峰周围少了那些横向生长的参天古树。
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