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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元力便如水。
他的身躯就如沙丘。
水滴下,竟然穿透了沙层,他受伤严重,体内支离破碎的环境根本拦不住那些渗透入来的天地元力。
也许一滴水只会渗透入沙丘,就算是一盆水,倒入沙丘内,最多也只湿润一点,不过片刻时间,便会被蒸发个干净。
但若是一条河?
或者是一片海呢。
沙丘,会被湍急的河水冲击得七零八落,分散在各处,随波逐流,沙丘再也不是沙丘。
沙丘,融入大海,太不起眼,一点波动都掀不起来,是的,沙丘分散后,一粒沙于大海,又能有什么影响?
改变,是唯一的选择。
让沙丘成江,让沙丘成海。
沙丘不会成为江,沙丘也不会成为海,至少目前的萧九歌做不到。
但,他也能调用元力,只要有足够的元力汇聚,为自己所用,便能抵得住涂川的疯狂进攻,迫使那些被逼过来的元力后退。
争夺元力,歇斯底里地争夺元力。
萧九歌虽然是天才,天才可以逆天而战,天才可以跨境界战斗,但天才并不能改变一些铁的规则,至少目前这个天才做不到,那就是一线境强者可以随意调动天地元力。
就算是一线境强者耗尽了自身元力,但他却可以调用天地元力,言出法随,元力为其所用,为其所动,这就是一线境强者最为恐怖的地方。
剑之虚影在背后出现,魔龙盘旋而上,翻腾在空中,龙口之中吟声不断,魔龙威势滔天,天地间一片黯淡,只有一条魔龙在张牙舞爪,吞噬元力,驱赶元力,为萧九歌所用。
萧九歌的一双拳头之上,金色的光芒猛然绽放。
春风吹过,万物复苏,积冰消融,花开,发芽。
黎明时,最黑暗时,太阳初升,一线天亮,天上地下,光明。
一切都在改变。
萧九歌再出拳,滔天的洪水,滚滚而来的长江大河,波涛汹涌的无际海洋,向着涂川压了过去,摧毁一切,逼迫着涂川斧头带动的大河倒卷而回。
双方的恐怖元力尽数冲击向了涂川。
涂川色变,矮小的身躯直接被拍飞出去,擦着地,在坚硬的戈壁滩上留下一条长达百丈深深的划痕,这才停了下来,白色的胡子上全是鲜血,十分狼狈。
萧九歌感觉气血一阵翻腾,涂川的力量没有白峰那般强大,但涂川出手的速度和调用天地元力的速度却不是白峰能及得上的。
涂川一斧接着一斧,积累了庞大的气势,若不是他后来强行动用魔龙虚影,不顾一切地吞噬天地元力,一切都会被涂川主导。
涂川恶狠狠地望着萧九歌,用自己那干枯的小手将自己嘴角的血擦掉,残忍地笑着,让人不寒而栗,嘶哑地道:“萧九歌,你手段尽出,也没能干掉我,那就让我哥俩儿送你一程吧!”
他抬眼望向空中。
萧九歌忽然感觉到有人从空中拍下来一掌。
隐先生隐身的功夫向来都很强,萧九歌猜出隐先生早就到了,但却不知隐先生会何时出现,也不知隐先生会在哪里出现。
他推演了几种可能,没有想到隐先生竟然和第一次见到一样,再次隐藏在上方。
同一个招式有时候用两次,也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萧九歌咳嗽了两声,身影飞退,手向后,剑之虚影立刻化成三尺三寸之长,魔龙在缠绕在手臂之上。
他的身影在后退,剑在手中,不断画圆,一道道元力波浪形成,削弱隐先生那如巨人手掌一般大小的白骨手掌。
他知道猝不及防下,这根本挡不住隐先生。
飞退之中,他心中在不停地计算,不停地推演,下一步该如何做,可无论如何应对,都似乎是一场死局。
两个选择,盘神现世,或者朱雀虚影再现。
萧九歌心中苦笑,他这个盘神他是指望不上了,盘神和自己好像无关,只会自己出现,自己调用不了。
只有动用朱雀虚影了。
朱雀虚影的每一次动用都耗费极大,这是一张保命符,先前动用过朱雀虚影,间隔如此之短,以他现在的重伤之躯,身体一下就会被掏空。
但他不得不用,没得选择,因为先活下来再说。
丹田内的朦胧混元,缓缓旋转。
朱雀虚影将要出现时,萧九歌的目光骤然一缩,隐先生的身躯竟然倒飞出去。
看去时,一把飞刀正好钉在隐先生的劳宫穴之上,破去了他那蓄力依旧的一掌。
飞刀,是凡铁打造的飞刀,是凡人铁匠用凡铁打造的最普通的飞刀,刀柄之上的红绿绸带子在随风摇曳。
“好恐怖的飞刀!”
这是在场三人共同的想法,可怕的不是飞刀本身,而是发出飞刀的人,一把最为普通的飞刀,竟然直接将隐先生的恐怖一掌破去了。
“两个人打一个,还要偷袭,真不要脸!”
章晓咏的身影忽然间出现,就站在萧九歌侧面十几丈外,临风而立,完美的侧颜满是寒意,一身淡蓝色轻纱长袍猎猎作响,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飞刀。
一把普通的飞刀,一把和钉在隐先生手心一模一样的飞刀。
第一卷 正文 第209章 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隐先生。
涂川。
两人愣住,怔怔地盯着隐先生手中那柄小小的飞刀,惊诧万分。
凡铁打造的寻常飞刀,竟然刹那之间破去隐先生蓄力依旧的压箱底绝学,虽然隐先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萧九歌身上,猝不及防下,被章晓咏所趁。
但那飞刀毕竟只是一把凡刀。
完好无损地越过隐先生高度凝聚着的摧枯拉朽的天地元力,又破去隐先生的护体元力,再直接穿透隐先生的一线境肉身。
隐先生和涂川各自心中一阵发寒,此人年纪轻轻,功法竟然强悍至此,只怕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人能与之比肩。
章晓咏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嘿嘿一笑,那副高冷的形象顿时瓦解,食指在自己得意的胡子上轻轻滑过,挑眉道:“是不是很佩服我的飞刀,佩服就说出来,不要不好意思嘛!”
他手一动,飞刀又藏了起来,负手抬头,似乎十分得意,又在侧耳倾听,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快夸我!”
涂川的那一张小脸儿都变绿了,绿得可怕,嘴角不停地扯动。
隐先生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他的脸是否变了颜色,但是他那只中了飞刀的手却一直在抖动,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萧九歌剧烈地咳嗽,捂着肚子,觉得胃里一阵的翻腾,他很难受,很想吐,他似乎又见到了一个步大业,甚至论无耻和不要脸的程度,甚至还要超越步大业。
开口问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章晓咏冷哼道:“我又不是你属下,岂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况你让离开,我便离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萧九歌点了点头道:“很有道理!”
章晓咏用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不瞒你说,我向来都是有道理的。”
萧九歌摇了摇头,步大业的自恋和无耻来自于真性情的显露,东方莫宁的无耻来自于虚伪,至于章晓咏那股自恋的劲儿和无耻是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这便不知了。
当初,他以为东方莫宁和步大业是同一种人,然而事实上,他错了,错得极为离谱。
这次,他不敢再判断,不敢再定论。
钉在隐先生手心的飞刀凭空气化,隐先生的伤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恢复,他低着头,声音仿佛来自炼狱,幽幽地开口道:“阁下何人,是准备趟这浑水吗?”
他的声音如来自炼狱幽灵的召唤,阴寒而飘忽,大白天也让人感觉浑身战栗。
章晓咏没有理会他,而是望向萧九歌,说道:“你说三尺之内,若我出手,我便是一具死尸,我不服,现在有一个公平的机会,眼前两人,你我比一比,看谁先收拾了。”
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受了伤,而且很重,对你来说,不公平,可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会有绝对的公平而言。”
涂川冷笑道:“一个偷袭之徒,偶尔成功一次,便飘飘然了,不知所谓,你找死,那便过来找死吧!”
他显然气极,章晓咏从出场到现在,自始至终,注意力都放在萧九歌身上,于他们没有半点在意,甚至要拿他们的生死来赌胜负,简直欺人太甚。
身为帝都最强的一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