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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子桑道:“对!”
萧九歌想了想道:“我回来,似乎有些多此一举,走了。”
说着,他就向外走去。
万俟子桑问道:“你去哪里?”
他没有想到萧九歌说走就走,来得无声,走得潇洒。
萧九歌道:“此间事了,游走天下,我现在平民一个,哪里去不得,哪里走不得。”
大笑着,离开了。
他刚离开。
杜高楼忽然出现在了军帐之内,有些疑惑地道:“九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万俟子桑讶然道:“什么意思?”
杜高楼盯着萧九歌消失的背影,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萧九歌变了,虽然青春,虽然看似有活力,却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甚至比他还要老。
而且,萧九歌的神识并不想传闻中的那般恐怖。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疑问许多。
第一卷 正文 第194章 雪先生之辩
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过客。
在别人眼中,你是过客。
在你眼中,别人是过客。
阳关之行,萧九歌经历了许多事情,虽没有呆太多时间,也没有经历战场上的生死厮杀,但萧九歌与那不知姓名的客栈老板曾把酒言欢,也曾见识过精忠报国的老兵油子,也与那貌似胆小如鼠,却在战争来临时奔赴战场的新兵相交一场。
也许,萧九歌在他们眼中,只是过客。
也许,他们在萧九歌眼中,也是过客。
但,于萧九歌来说,他们无疑是最重要的那部分过客,一生难忘。
有些人,纵是没有深交,纵是只相见一面,却足以在心底铭刻一生。
向回走。
出了阳关城。
萧九歌神识分割出去大半,早已不如之前强大,但常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他,身为修者的直觉,他被人盯上了。
阳关城内,却并无这种感觉。
阳关铁血之城,那些宵小之辈绝不敢放肆,军事重地,没有任何一个兵士会答应,有人在阳关城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他们的袍泽,哪怕是曾经的袍泽。
帝都长安时,萧九歌曾展现过堪比一线境修者的恐怖实力。
所以,萧九歌断定,对手所派之人皆为一线境修者,否则,只能是送死,地始境修者应该没有,因为地始境修者绝不会轻易出动。
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对于任何势力而言,地始境修者都是最后的手段,他们若动,便意味着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
在大唐之内,不属于大唐势力的地始境修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出手,那个代价,他们付不起。
西北大漠,的确荒凉。
荒凉,更给人悲壮。
行进在路上,戈壁滩上,还有不知什么年代留下的遗迹,那是黄土砌成的断垣残壁。
风起,不时有白骨。
有人骨,也有兽骨。
狂风。
卷起漫天的烟尘,卷起稀疏干枯的植被。
吹起萧九歌那漆黑漆黑的长衫。
冷风。
猎猎作响。
萧九歌负手而立,望着天空,说道:“跟踪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远离了铁血阳关?现在,这个地点,打个天翻地覆,阳关内也不会知晓,各位,还不准备现身吗?”
孤独而骄傲!
一身黑衫,颀长的身影,仿佛是天柱一般,屹立在大漠之上。
声音自信中透露着蔑视。
任尔等万般诡计,任尔等千军万马,我自一人当之。
这便是我萧九歌的骄傲和自信。
随着他话音刚落,四道影子出现在他的周围。
拿着斧头的中年汉子挡住了他的前方。
持着一丈长红色巨剑的绿色长裙中年女人挡住了他身后的退路。
他的左手边,站着一个侏儒老头子,持着双斧,斧头巨大,斧柄有一丈多长,两把斧头,两把巨无霸,那侏儒便显得更加矮小了。
他的右手边,站着同样一个矮小的老头,只是比左边那个要高一些,胖一些,满面红光一些,手中空无一物,但是他那双手,却已经十分吸引人了,白皙的手腕,连接着两只如煤灰一样黑的手,这手长得又像一只黑铁球一般。
萧九歌冷笑道:“原来是你们五个,没想到,帝都之内,六国势力竟然会隐藏得如此之深。”
中年汉子手中的斧头实在很小,小得便如孩童的玩具,他轻轻地在空中抛上抛下,嬉笑道:“武侯也不要这样说,我雪范就不信,你们大唐没有在六国内植入势力。”
萧九歌笑道:“二十年前,雪先生以一斧,连续厮杀两天两夜,扫平六山十一寨,救了八十多个村子的百姓,雪先生的事迹,让雪先生成了大唐民间传颂的英雄,谁又能想得到,雪先生竟然是敌国势力。”
他语中带着浓烈的嘲讽之意,他小时候也听过雪先生雪范的事迹,也曾经仰慕过,不曾想,今天会在这样的场合相遇。
雪范道:“你也不用讥讽我,当年剪除掉那十一寨的土匪,也的确是为民除害,后来成为大唐百姓口中的英雄,那只是一个意外。”
萧九歌道:“雪先生,这么多年过去,我大唐对您应该不薄,真的准备要与大唐为敌?”
雪范道:“无论多少年过去,无论大唐对我有多好,但我始终是雪国人,不是吗?武侯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萧九歌微微低头,微微行礼,说道:“九歌多嘴,冒犯先生了。”
雪范笑了笑道:“各自有自己的国家,各自有自己的抱负,你有年轻人的热血,我也还有当年的抱负,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六国除掉你,除掉这个后患。”
萧九歌也笑了,说道:“若是其他事情,以雪先生的为人,九歌定当遵从,只是,想要我的命,恐怕要让雪先生失望了,我的命,还要留着,为了天下,为了苍生,为了黎民,为了百姓。”
雪范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又好似多年都未笑过,却都在这一个笑里了。
他大声道:“好高尚,好伟大,好一个武侯,好一个萧九歌,处处心怀天下,个处心积虑要灭掉他国,让他国做亡国之怒,这便是你的道德?”
萧九歌望着天际不语,眉头紧皱,表情很痛苦,他好久没有这么痛苦了。
他的右边传来一声剑吟,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呛声道:“伟大的武侯,怎么不说话了?是理屈词穷了吗?”
萧九歌微微摇头,没有理会他。
目光一转,注视着雪范,轻声道:“雪先生,有一点我必须给你纠正,这么多年来,哪一次不是你们六国先发动战争,我大唐可曾先动手过一次?还有,其实,这天下本就是大唐的,说来说去,本就是你们的先祖分裂了大唐,才有了这么多年的对峙和杀戮。”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愤怒,其中的愤恨,还有那种压抑着的情怀,稍微一触,便会如火山一样,喷薄而出。
他冷笑道:“若说过错,若说历史,我可以告诉你,雪先生,六国开国之祖,便是大唐的佞臣贼子。”
忽然之间,杀气冲天。
一个人从空中飘落,没带元兵,一双手藏在袖袍之中。
第一卷 正文 第195章 国抛弃我我不会背叛国
萧九歌身上的杀气直冲天际。
这四周,被浓郁的杀戮之意席卷,在荒凉的大漠之上,一片肃杀。
空中落下之人,一身白色的长袍,一袭白色的斗篷,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其内,他低着头,只能看见脸部的一个轮廓。
萧九歌抬眼目视着他:“隐先生,雪先生,白峰,公孙良,涂川,帝都五大最强一线境强者,竟然全部是六国势力,实在让人意外。”
雪范笑了笑道:“武侯不用意外,我们本就是六国势力联手培养的卧底人才,若是不够强,怎么能叫人才?”
萧九歌笑了,说得:“雪范先生还真是幽默。”
雪范微微叹气道:“没办法,虽然我们都是一线境强者,但是面对当今武侯,大唐年轻一代最强者,怎能没有压力?有压力,当然要缓解一下气氛了。”
他话锋一转,道:“再说,试问这天下谁敢轻视当年老武侯的传人,谁若轻视,必定会败得很惨。”
萧九歌注视着雪范,说道:“雪先生,若我们站在同一立场,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雪范点头表示同意,无奈摇头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