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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心吟将柳涵嫣带走,两人静坐在孤心吟栖身的山峰,聊了很久,关于那些青葱岁月,关于现在的沧海桑田。关于好多年前,孤心吟写往陈城的许多信。
柳涵嫣含泪而笑,一丝惆怅,她知道,她这一生都会记得除了风清月,还有一个绝世人物,名叫孤心吟,爱过她。虽然她选择的是风清月。
发乎情,止于礼。两人说了好久,一天一夜,在山巅,看了日出。孤心吟将她送了回去,那里有她当初的选择,也有他的知己,他相信,她也一定想回到那里。
孤心吟望着消失于人群中的倩影,他知道此生或许都不会再见了,喃喃自语,“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入梦里,谁说不惹相思?”
一个皓齿明眸的女子缓缓浮现在孤心吟身边,飘然若仙,为他拭去眼泪,玉手轻挥,指尖的清泪飞到皇城之上,化为一柄弥漫着可怕力量的巨剑。
女子双手亲昵地挽着孤心吟的胳膊,温婉地笑着,“中天悬剑,我要他的后继皇者,都记得,这江山中究竟有什么,若不好好守护,这剑终究会斩落下去。”
“浅语,你这又是何必呢?”孤心吟挥手将巨剑化为齑粉,一手揽住女子,踏空而去。
“我知道你忘不了她,本姑娘开恩,允许你一直将她放在心上,偶尔回忆一下。”天空之上,传来一阵娇笑。
……
“弟弟,你没事儿吧?你怎么又睡着了?”
温暖的声音忽然将萧九歌惊醒,萧九歌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那是泪!
萧九歌皱眉,他想不通,自己竟然又因为一个梦,一个不相关的梦,流了泪!
他又不是女生,又不是水做的,如何会这么爱流泪?
说尽千万,都是因为那个梦。
孤心吟,那一场情,仿佛是他自身经历的一般,痛苦而刺心。
过去的,又怎能轻易过去?
只是放在心底,放在内心的最深处,偶尔想起来,还是酸酸的,暖暖的,那些回忆是甜的,可是又是痛苦的。
找到了所爱的人,过去的事,又会轻易忘掉,除非抹去记忆,有些时候,就算是抹去记忆,也终究还是会疼的吧!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入梦里,谁说不惹相思?
萧九歌不知道梦何故,却知道,这些可能和他有太深的联系,因为他是修者,不会那么轻易做梦,也不会被梦掌控,更不会因梦而影响情绪。
赵雪寒担心地问道:“弟弟,你真的没事儿吧?我感觉你的情绪有些不对呀!”
萧九歌笑了笑,说道:“让姐姐担心了,可能是有心魔吧,只是任何心魔都不能动摇我,放心吧姐姐。”
只是,他说这话时,觉得心痛了一下!
第一卷 正文 第162章 梦里梦外哪个是萧九歌
萧九歌望着赵雪寒,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没事儿!”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他在那里坐着,看着赵雪寒,竟然不由自主地又一次睡着了。
……
“小破孩儿,我到底何时才能修炼,你必须给我个期限!”
“你才是小破孩儿,你全家都是小破孩儿,再给你说一遍,小爷叫花花,花花的花,花花的花。”
“我小时候的狗就叫花花。”
“萧九歌你这个混蛋,敢骂小爷我,小爷我送你的可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第一绝世功法。”
三生门萧王峰绝颠上,古松下盘膝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名叫萧九歌,正在与识海中的一个娃娃争吵,这娃娃肥嘟嘟,胖乎乎,穿着一红肚兜,正躺在识海中,翻滚闹腾着,大叫大喊,怒喝萧九歌忘恩负义。
“呵呵,万道合流诀,好唬人的名字。”萧九歌冷哼,道:“只有名字,没有具体修行方式,哪里第一?哪里绝世?”
“小爷不是让你背诵十多年典籍了吗?”花花的眼神有些躲闪,语气也弱了。
“哪一门,哪一派的功法是凭借背诵典籍修炼的?”萧九歌气不打一处来,歇斯底里地怒吼。
这些年,他倒是尝试修行过其他功法,但是花花一直在捣乱,体内有元力产生,便被花花给无耻地吞噬了,美其名曰“监督他修行,其他的修炼方式都是糟粕,会污染他的先天之躯。”
花花沉默,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嗫嚅道:“貌似,好像没有!”
“有人来了,你还不归位?”萧九歌的目光有些骇人,花花不自觉地向后挪动,忽然眉头皱了皱,向着上空指了指。
萧九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神识迅速从识海撤离,察觉到有人从峰下走了上来,距离他不远了。
背诵典籍十多年,唯一的好处是让他的神识异于常人,不仅可以自由出入识海,而且比一般的混元境修士的感知范围还要大。
“胭脂醉?”
萧九歌缓缓站起,双眼眯了眯,盯着来人,心中叹气,他虽不能修炼,但悟性超人,胭脂醉从前一直缠着他,让他指点其修行,然而,她进入内门已经半年有余,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胭脂醉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以前也曾见过,都是外门弟子,但不熟悉。
胭脂醉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灿烂笑容,明媚的眼睛中有丝丝的寒意,道:“萧师弟,月下飞师兄晋升核心弟子,需要一座修炼主峰,给你一天时间,搬出去吧!”
“萧师弟?”萧九歌默念一声,有些苦涩的滋味,曾几何时,她还是萧师兄,萧哥哥的不停地喊,现在已经变成萧师弟了。
“萧王峰是我父亲的!”
胭脂醉冷笑道:“可你父亲已经失踪将近十年,你该搬出去了!”
“只是将近十年而已,等十年之期到了,再谈吧!”萧九歌的眼神中尽是冷漠。
“你……”胭脂醉指着萧九歌,俏脸通红,一时气结。
萧九歌站在绝顶向下俯视,只见平坦的地方有药圃,陡峭的地方有奇木,奇木上有珍禽,树下还有遍地的异花,这大好的险峻山峰,曾经属于他心中最为伟岸的那个男人,难道要从自己手中失去吗?不可以,绝不可以,谁都不能从我手上夺走萧王峰,核心弟子不行,宗门规矩也不行!
想起小时候一直崇拜的那个伟岸身影,那个叫萧长天的男人,一时有些怅惘。
“月下飞师兄的实力不是你这种人能想象的,他要萧王峰,你竟然敢不给,就准备承受他的雷霆震怒吧!”
胭脂醉的表情十分神奇,转换十分迅捷,当提到月下飞时,就是满脸崇拜,当提到萧九歌时,便成了一脸愤恨和鄙夷。
萧九歌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道:“那我就等着,现在,你们还是离开我的萧王峰吧!”
“我”这个字,他咬的很重,开始不耐烦地逐人。
“萧九歌,看在你曾经陪本小姐消磨无聊时光的份儿上,再给你一次机会,搬还是不搬?”胭脂醉又上前了两步,凝视着萧九歌的双眼,冷冰冰地道:“你应该明白,本小姐肯来,对你来说,就是莫大的恩德。”
往日的指点,助其进入内门之恩,变成了陪她消磨无聊的时光,她来威迫他离开自己的萧王峰,也变成了天大的恩德。
萧九歌牙关紧咬,背部十分用力,紧紧地靠着古松,他好无力,他害怕自己会滑下去,坐在地上。
他沉默,不去看眼前的人,勉强转头,望着天边自在的白云。
“萧九歌啊萧九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胭脂醉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转身带着两个跟班走了。
她想用武力威胁萧九歌,然而她不敢,传说萧王峰上有那个人布下的可怕阵法。
萧王峰上很安静,很安静,几声鸟鸣,衬得树林上更加得安静。
时间漫长,似乎过了好久,萧九歌的身躯再也不受控制,重重地顺着古松坐在地上,无力地回首,看着胭脂醉消失的方向,心中百味杂陈,他以为他们是朋友,他以为那种懵懂的感情是友谊。
原来都是他以为。
原来,人,真的可以如此无情。
炎热的夏季,到了傍晚时分,竟然更加的闷热了,白云不知何时消失了,仿佛忽然间便积压了满天的乌云。
乌云盖顶,狂风大作,闪电横空,雷声阵阵而来。
一场夏季的大暴雨即临尘,萧九歌却没有躲避的意思,沉默地坐着,望着摇曳的松针,望着随风而起的草叶,望着缓缓移动的乌云,望着漆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