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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永志点了点头,向着水笙微微躬了躬身,对孙犁说道:“孙副将,这位便是当今地皇后娘娘,还不快快拜见?”孙犁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任他千算万算、千想万想,也料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如此突兀的情况下见到当今皇后,当下双腿一弯,双膝跪地,拜道:“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笙虚抬了一下手,道:“此处不在宫内,孙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孙犁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垂首恭立一旁,不知此时皇后大驾光临,还如此单独接见自己,究竟所为何来?
水笙看了看他,轻轻一笑道:“本宫听说,孙副将也参与了北征草原之战?”
“回娘娘地话,是的。”
“好!”水笙拍案而起,激动道,“我升龙王朝立朝数百年,饱受边患,却始终无法直扑大草原,从根本上打击可恶的牧族人!将军和各位将士,能够不顾生死,创下如此丰功伟绩,实在大涨了我们中原人的气势,本宫甚为佩服啊!”
孙犁听着她的话,想起在草原上的日日夜夜,也是一股豪情自心中升起,心潮澎湃。然而转念一想到最后关头全军覆没、功亏一篑,便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冰寒透彻心肺。
他单膝下跪,带着沉痛,缓缓说道:“多谢娘娘赞誉。只是……下官无能,不但未能建功,反令致……”喉头哽咽,竟是说不下去了。
水笙看着他,怜悯地叹息一声,道:“将军请起。敢以八千精骑突入草原,光是这份气魄便可称之为英雄,怎可说是无能?至于最后……本宫实在不是很清楚,听说将军回京叙职,便有心要听听将军的解释,对将军此等英勇的将士,如果有可能,本宫是非常愿意助上一臂之力的。”
孙犁听罢,顿时有种云开雾现的感觉。
从皇后的话中,他明显听出了襄助之意,至少,这位娘娘是非常支持这次草原之征的,这对于孤立无援、求救无门的他来说,无疑是天降纶音!
而再结合皇后与国丈的关系、梁光给他的那封信和嘱托,隐隐约约间,他似乎把握到些什么。然而经过这几日的煎熬,再是对政治无知的人也该被磨出一点灵性了!他对内心的迷惑只字不提,只是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了那封信,双手高举过头,说道:“禀娘娘,臣归京之前,梁光副将曾交给下臣一封信,让臣交给国丈大人。只是臣抵京之后,事物繁多,竟是无暇前来拜访,延迟了此事,还望娘娘和国丈大人恕罪!”
第四卷 凤舞九天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用之人
水笙和花永志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水笙点点头,花永志便上前接过那封信,递给了她。(Www;;cn更新最快)。
“孙副将不必自责,将军的情况,本宫和国丈都是知道的。将军请起。”
水笙对孙犁说着,让他起来,然后才打开了信封,细细阅读里面的东西。
很快一目十行看完,她将信交给花永志,转头又对孙犁说道:“梁副将乃是国丈大人的旧识,他在信中说,此次的草原之战另有内幕,是否果真如此?”
孙犁点点头道:“禀娘娘,确实如此。臣追随阴将军出征草原,原本一切顺利,没想到金汗图突然率领大军回师,又在风峡关前设下埋伏,才令致我们功亏一篑。阴将军命我穿越敌军陷阱回关内报信,他自己却率领着全体将士将敌人引向歧途,结果……”说至此处,回想起当日诀别的壮烈,不由痛哭失声。
水笙心中一跳,顿时觉得事有蹊跷。这说的,是她熟悉的那个殷骏鹏吗?
看了花永志一眼,从他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她对孙犁说道:“孙副将,且莫悲伤,你将整个经过详细说来听听。”
孙犁于是擦了擦眼泪,从风峡关突然发现敌袭开始,将整件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水笙越听越皱紧眉头,听孙犁说完,长长吁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是阴将军判断敌人想要引蛇出洞,所以毅然决定放弃回风峡关的机会,孤军将敌人引开?”
“是。”孙犁悲愤道,“为了风峡关中的守军不至于落入敌人的圈套。阴将军率领弟兄们以身为饵,为国捐躯。可京里的大人们,却说什么阴将军刚愎自用、鲁莽行事、不顾大局。还要治他地罪!他们无视弟兄们的牺牲,硬是将英雄划为败军。实在是……”
他双目尽赤,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的身躯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所致。
“如今负责北疆防卫地薛忠将军,一向被认为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旧太子与今上争位,其旧属着意找你们地麻烦,也就不足为怪了。”水笙喃喃地说着,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
与其说她是在为孙犁说明,不如说她正在利用这个时间慢慢调整着乱如麻团的心绪。
做梦也想不到一向精明狡诈的殷骏鹏到了北疆,竟然会受到战场的感染而性格大变,做出这种不智的举动,将自己地生死置于极度危险之中。如果是原来的殷骏鹏。她或许还不会太过担心他的安危,然而如果是这个明显被民族大义烧坏了头脑的殷骏鹏,却很有可能将前途和生命都葬送在茫茫草原之中。知道了实情。不但没能令她安心,反而前所未有地对他的安全担心起来。
“旧太子?可是。臣听说他已经死在大火里了啊!”孙犁疑惑地说。
京城是非多、八卦多。想要听不见都困难。
水笙笑了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旧太子的尸身仍未找到。则其党羽一日不会善罢甘休。”
“但……当今圣上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孙犁仍是不解。
水笙叹了口气:“皇上继位乃是通过非常手段,相信你也知道。皇上在做皇子时,乃是以军功见长,善于治国的手下却是不多,因此,现下还需要他们来治理国政。再说,他们并没有犯下明显的过错,皇上圣心仁慈,也不想多开杀戒。”
“那……为何兵部也有人主张将阴将军他们定罪呢?皇上不是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的吗?”孙犁怨愤地问。
“皇上地手下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水笙叹道,“而且,皇上登基以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行事为所欲为,偏帮军队一方,毕竟如今所有的臣子都是皇上的下属,这里面地关系调理起来也是很困难的。有人主张将你们治罪,目地不过两种:一种就是与薛将军不睦、又或想要取而代之地,借机打击对手,达到自己的目地;另一种则是为了调和与旧太子党的矛盾,想要弃卒保车。”
孙犁听得愣住了。
他自己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何本应是自己人的却要自相残杀,却没想到皇后居然在知晓了情况之后短短数息便找出两种可能性。
“可是……难道只能以牺牲将士们的英名,来成就这些争权夺利吗?”孙犁咬紧了牙关,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了这半天话,水笙终于冷静下来,千丝万缕涌进她脑中,抽丝剥茧,渐渐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她慢慢坐回了椅子上,而她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平静、优雅:“孙副将,朝廷中的争斗,原本便是如此的残酷无情。不过……他们如此对待有功的将士,确实也是太过分了些,未免令人寒心。你放心,本宫既已知道了此事,就断断不会袖手旁观。”
孙犁再也难抑心中的激愤,跪泣道:“娘娘,臣等在外奋勇杀敌、置生死于度外,无非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并不是为了冀求什么荣华富贵、加官进爵。若是朝廷不分忠奸,将有功者惩罚,则天下人寒心,他日还有何人愿意报效朝廷、保家卫国?还请娘娘为我等做主,千万莫要酿成千古恨事啊!”
水笙慨然道:“将军此话,真是可圈可点,令人敬服!希望那些不择手段、是非颠倒之人能够听到将军这番话就好了!好,本宫答应你,会全力周旋,力保将士们的英名。”
孙犁不由得感激涕零,大声道:“臣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叩谢娘娘圣恩!”
“孙副将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水笙亲手将他扶起来,笑道,“时候不早了,本宫不耽误将军休息,将军快回去吧。”
孙犁忙道:“臣遵命。臣告辞了。”
水笙点了点头。
孙犁便转身而去。
“孙副将。”水笙突然又唤住了他。
孙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娘娘还有何吩咐?”“在你眼里,阴将军是个怎样的人呢?”
孙犁虽然不解,但还是从实答道:“禀娘娘,臣看来,阴将军英雄虎胆、豪气天生、足智多谋、武艺高强,是个极为优秀的领军大将!”
水笙悠然一笑:“看来孙副将十分尊崇阴将
“是的,臣的心愿,便是能永远效忠于阴将军麾下。”孙犁肃容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该相信他,如此出色的人物,断不会在那荒凉之地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