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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乱想,门外帘珠声响,四名缃黄衣裙,亭亭玉立的丫鬟使女拥簇着一位白衣少妇款款走进房间来,少妇身段娉婷纤秀,长裙拖地,白衣胜雪,衣衫里峰峦隐隐,肚腹间绣着几朵檀红的海棠花,格外耀眼,高高翘起的孔雀开屏式发髻插满昂贵的各种样式的金钗,玲珑玉珠坠耳,少妇高贵华丽,光彩照人,太过完美,使人望而生怯,自惭形秽,不敢抬眼平视。
剑南虹再次傻眼了,这女人完美得似天仙降临,不染人间尘埃,这种自卑的感觉只有初次见到凤凰女时有过,想不到今天再次产生,是什么人如此华贵凛凛?就是她身边随便一个丫鬟使女,珠环玉佩,如果不是在她身边黯淡失色,就是随便在那里都是一位大家闺秀……
少妇已经走近剑南虹身边,幽香袭人,少妇很美,瘦梨脸旦,冰肌凝脂,一点丹唇,蛾眉浅细秀长,淡淡的檀红眼影,丹凤眼儿明眸皓澈,粼粼秋水般晶莹,带有几分浅浅的忧郁愁感,氤氲蒙蒙,淡定而虚无,这是一双美丽而善良的眼睛,充满女性独有的柔情似水,可以融化一切的善良与美,高尚圣洁,她身上的香气与身材和模样都与凤凰女相似,只是没有矜持傲慢,更多的是温柔和亲切,少妇看看剑南虹,目光里充满关怀的神情,嫣然一笑道;“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醒来就应该没什么大碍啦!”
少妇亲切和霭,声音轻柔而富有琴弦的悦耳磁韵,剑南虹心里一阵温暧,有一种回到母亲和亲人身边的感觉,他知道那天夜里自己从山崖上摔下来,一定是被眼前的少妇救起,她对自己有救命再生的恩德,热泪涌腾,眼眶酸楚,几乎掉下眼泪来,他大起胆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少妇,少妇也怔怔地望着他,目光梦一样迷漓,水一般的柔情,这是一双男人们喜欢的眼睛,任何男人看见它,都会无形中被激励起斗志和勇气,都感觉到在柔弱面前男人自身的强大,都会慷慨激昂去拼搏角逐,少公子也不例外,勇气激发,不禁问道;“姐姐,学生这是在那里?”
哪知剑南虹刚开口问,旁边一个丫鬟使女上前大声训叱道;“大胆!这位是凤凰城海棠城主,姐姐之称岂是你随便叫的?”
剑南虹惊愕不已,万没有想到这位美丽柔弱的少妇就是江湖中独来独往的神秘而富有的门派首领,凤凰城门派深隐江湖,它门庭的属下随从可以与紫禁城的皇族御林军媲美,诸多深厚的传奇色彩,而且更有几分令他欣慰的是,天香公主凤凰女也是这里的城主,应该能够见得着她,凤凰城渊源神秘,气派宏大,可谓天下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能相比,自己直呼城主为姐姐,是有些唐突失礼,当下马上抱拳赔礼道;“城主莫怪,学生莽撞失礼还请多担待。”
少妇转身对丫鬟使女轻声斥责道;“不得无礼,南秀公子可是敝城的上等贵宾。”待使女怏怏退身在旁边后,她才回过身来对剑南虹继续道;“还请公子多谅解,敝城主马上在前厅替你预备一桌酒菜,给公子压压惊,公子请立刻更衣后前来,另外公子的衣衫已经被树枝划破,敝城主已命人照公子的衣衫款式重新做好。”少妇说完,径直带着俩名丫鬟使女离房出去。
剩下的另外俩名丫鬟使女忙上前替剑南虹穿衣梳头,又端来热水洗漱,一番打扮,剑南虹到也感觉精神多了,暗提一口真气试运,只感觉丹田气海充盈鼓荡,出了周身的肌肉有些酸痛外,别无异样,衣裤与锦靴的色泽大小与原来的一模一样,只是面料要比原来的高贵,他清理一下自己的东西,熟皮护腰袢贴身剑鞘与禽王小天罡软剑,梅花银钗和一些盘川用的银两,还有彩云姑绘制的寒江图赝品,所有东西俱在,一样不少。
剑南虹换上新装随丫鬟使女走出闺房,外面的阳光很明媚,剑南虹不由张目四下打望这凤凰城,凤凰城中到处栽满了凤凰树,落叶缤纷,随风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四野绿草如茵,修剪得齐崭平整,那些通道路径俱是青石或者花岗石铺砌,回廓小桥的护拦也是朱红兽雕,房屋更是黄墙粉壁琉璃瓦,柱檐精雕细刻着各种飞禽走兽图案,日照下富丽堂皇,整个凤凰城的造型完全是宫廷式建筑,只是规模缩小而已。
剑南虹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心里犯嘀咕;‘这民间的江湖门派何以敢如此奢侈妄为,与大明朝廷分辉,难道就不怕朝廷问罪?’正在胡乱猜测,丫鬟使女已将他带进一间大堂的偏厅里面,一张巨大的亮漆长条桌,桌上摆满丰富的菜肴和酒壶酒杯,海棠城主正坐在长条桌的一端,见剑南虹进来,莞尔一笑,摆手意示他坐下。
偏厅明亮宽敞,描金涂绿,金碧耀眼,俩名丫鬟使女伺候剑南虹在长条桌侧旁边坐下,替他斟满杯中酒,然后就站立在他身后,桌上尽是极品燕窝,海参鱼翅,银耳灵芝,甲鱼炖云雀蛋等珍羞美味佳肴,盘盏杯碟与筷箸都是银玉器皿,酒壶也是紫金觚,酒杯更是雪白的和阗羊脂玉做成,薄如纸笺,酒水在里面透出绿滢滢的光泽,煞是好看,真谓夜光杯,剑南虹曾经在江南金陵城秦淮河畔见过凤凰女使用过这些高贵的酒具器皿,但是和今天这种在富丽堂煌的大厅场面相比,就更叫他吃惊,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开这种眼界,有点惴惴不安。
少妇就是凤凰城主花枝俏,江湖人称‘玉女海棠’,二十年前曾经是淮中的一代巾帼侠女,惩恶扬善,名动江湖,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退身匿迹,在江湖上消失得无踪无影,谁知却在这里暗中织建起如此规模神秘的凤凰城门派。花枝俏端起酒杯笑盈盈地敬向剑南虹道;“公子大驾莅临敝城,使敝城满城生辉,敝城主代敝城隆重欢迎公子到来!”
剑南虹忙端起酒杯回敬道;“学生冒昧打扰,实再不好意思,城主殷勤待客,大量宏度,还有救命再生之恩德,学生终生铭记,无以为报,只好借花献佛,以城主的酒代为相敬,感恩戴德的情意语言尽在酒中。”
酒入口中,清冽甘醇,满嘴生香,再入肚腹,荡气旋肠,回味无穷,剑南虹不禁脱口赞道;“好酒!色泽碧绿如琥珀,口感醇厚清冽,香气浓馥而不酽,微带甘甜,回味经久,真是千古佳酿!”
花枝俏眼波浮闪,笑着解释道;“这是皇宫内廷的御酒,因为色泽碧绿如春,故名叫‘醽醁’,甘香浓厚,味品还算上乘。”稍停一下,又道;“公子口中的救命再生恩德,敝城主不敢代庖,其实救你性命的是敝城另一位城主天香公主凤凰女,她此时下山去了,下午就会回来,要谢你去当面谢她,天香城主与公子已经在江南金陵城相识,所以你的姓名及其它情况敝城主都在天香城主那里打探到。”
是天香公主凤凰女救了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剑南虹心里涌起阵阵波澜,眼前闪现起在江南金陵城秦淮河畔的一个秋夜,夜色迷浓,水雾轻漫,风吹芦苇水蒲蒿草摇曳,偶尔有零零星星的雨点,他与凤凰女相聚在岸畔的一个临水木台榭里,凤凰女太完美,太高贵,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她虽然给过自己一些暗示,但是自己终究在她面前感觉太自卑,太渺小,没有勇气去追逐把握,虽然第一眼看见凤凰女,就唤醒了他懵懂的情愫,让他成熟起来,知道自己此生追求的目的,但是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怯懦?……还有在紫金山丛林里面疗伤的日子里,那个每天都给自己送酒饭的女孩也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与凤凰女还会有缘份相聚,关心自己的朋友说过,要自己把握好机会,莫非命运安排真的与凤凰女有一段情缘难割……
“剑公子,”花枝俏的声音打断了剑南虹的回忆思路,花枝俏问道;“剑公子那夜从山崖上摔下来,主要是中了一种‘酥筋散’的蒙汗迷药,暂时制住你周身经络穴脉,以致使你失去功力,这种蒙汗迷药本来很普通,但是却是经过浓缩精炼提制,只需要一丁点儿就可以迷晕平常人,公子可是四大公子中人,功力高深,如果要迷晕公子的话,这蒙汗迷药就得多一些份量,或者说混合在酒里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但是酒杯里面应该有乳白色的浑浊沉淀物,以公子的敏锐机警应该察觉得到,出非公子已经酩酊大醉,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谋害公子呢?……”
海棠城主的话提醒了剑南虹,剑南虹的眼前也浮闪起慕容骏南手指上那枚硕大的黑乌金刚钻戒指,回忆起那晚与柳蝉儿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