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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游走,闪身往树林丛中躲避。
柳叶金丝剑一进树林丛中,肘臂立刻受制,攻势减弱下来,树林丛中树杆枝杈密布,蔓藤乱缠,施展不开,卧牛之地能够将柳叶金丝软剑运用自若,那种高深独绝的内家柔技,儒雅公子还没有精练到那种高层次。
儒雅公子身在丛林中,受到树木蔓藤天然屏障阻碍,柳叶金丝软剑变得笨拙起来,不由急怒攻心,气愤得牙齿咬得痒痒的,可是他越是作急,越是力不从心,柳叶金丝软剑四处碰壁,越发显得更加笨拙。
剑南虹瞧准一个空隙,探臂突出一招‘清风拂柳’直逼儒雅公子面门,他自然也是内家掌式,无声无息,但见劲气罡流扑面而来,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儒雅公子几乎躲避不及,大惊之下,奋不顾身低头闪让,虽然躲过对方掌式,但是头上银白色的方巾已经被对方掌势的劲气击落。
儒雅公子再抬头时,一头长发滚落下来,剑南虹一招击出,后式跟随又发,他的柔技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再狭窄的地方也能随心所欲发收招式,不过儒雅公子长发滚落下来的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及时收住招式,丛林树杆枝叶密茂,光线太黯淡,他纵射出丛林,来到丛林处的开阔地。
“站住!”儒雅公子紧紧追赶出来,剑南虹猛然回头冷笑道;“兄台是女儿身?”
儒雅公子伸手理理长发,咬牙跺脚道;“你坏,你坏!”口里连说,手中的柳叶金丝软剑也连刺过来,她形态忸怩,刁钻蛮横无礼,其实已经证实她就是女儿身。
剑南虹暗暗惊出一身冷汗,细想从酒楼初见她时,她的言行举止难怪如此傲慢恣意,特别是和曲玲儿吵嘴时已经露出端倪,同时也庆幸这次出手是击向她面部,不是击向她胸脯,否则又要闹出尴尬场面。
剑南虹还是依样画葫芦,以纵身躲进树林丛里,他想好男不跟女斗,还是依仗丛林树枝来阻挡柳叶金丝软剑的追击,尽快摆脱她的纠缠。
剑南虹巧借树林蔓藤的掩护,到处躲避,对方却手持柳叶金丝软剑漫山遍野的追击,一点不放松,追得剑南虹十分恼火,这小妮子不识抬举,不给她一点苦吃,她是不肯罢休的。
剑南虹一边躲避,一边正在想如何给她一点苦头吃,教她知难而退,忽然前面树林丛里面传来一阵雷呜般的轰响声,剑南虹不禁感到奇怪,看看夜空,月光溶溶,夜色皎美,怎么又要下起雷阵雨?一时间好奇心起,就往树林深处的雷呜响声处奔去。
雷呜声一下子停歇,丛林深处竟然有一片开阔地,月光下清楚地站立着五位僧人,环伺成圆形排列,五位僧人身躯雄壮,俱穿黄褐色僧衣,袒胸露怀,肌肉虬结扎实,有一个僧人手中单臂托着一只巨大的石球,石球直径约两尺,有五六百斤重,他竟然单臂托着,不喘不累,方佛是一只木球,刚才的雷呜阵雷响声一定是五位僧人练功时发出来的。
剑南虹与儒雅假小子冒冒失失地闯进开阔地,看到这等场面都不禁一怔,赶紧停住身躯,注目向五位僧人打量。
手托石球的僧人怒目含威,眸光如炬直逼俩个年青人,片刻,开口打一个佛号道;“阿米陀佛!二位少施主,偷觑别人武功乃江湖大忌。”声音洪亮,竟带古钟的沉韵金呜声,回绕树林。
剑南虹见状,赶紧抱拳行礼解释道;“五位大师误会了,学生冒失误撞,打扰大师们练功,实再是不应该,学生给大师们赔罪了。”
另一个僧人开口道;“少施主嘴还算乖巧,不过,少施主此行的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只要二位施主承认是金陵城柳公府的,贫僧们也不会为难二位少施主,二位少施主毕竟是娃娃。”
儒雅假小子听他话音不对,立刻申辩道;“金陵城柳公府的又如何?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阴暗这处,谁知道你们是在练功,还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金陵城柳公府乃武林名门正派,江湖上扬名立万,何需窥觑其它旁门左道的功夫?”
僧人见她振振有词,也不生气,只是冷笑道;“女施主,莫须狂妄,回去告诉柳老施主,准备好后事,贫僧们不日就到。”他见儒雅假小子虽然是男子装束,但是一头散落的秀发分明就是女儿身。
第二十六章附 意想之外
“臭秃驴!”儒雅假小子见对方言语不恭,不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同时,手中柳叶金丝软剑也击向僧人。
剑南虹一惊,没想到假小子如此冲动,想到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如果败落一定万分狼狈尴尬,不由暗提一口真气,做好准备,随时接应保护她。
柳叶金丝软剑轻啸击出,寒光流动,金点闪烁,僧人只是躲避,并不还手,但从僧人扭腰转动的身法和无视柳叶金丝软剑的沉稳上看,柳叶金丝软剑不是他的对手。
手托石球的僧人忽然一声低吼,声振丛林,树杆摇曳,落叶纷纷,他口里嘟哝道;“不识时务!”同时,另一只手扬起,掌心吐出劲力,宛若一股雷电遥击儒雅假小子,劲力似潮,汹涌滚动,来势雄猛。
眼看儒雅假小子根本抵挡不住这沉厚猛烈的掌势,剑南虹忙抢身在她前面扬掌接住这一掌的劲力,同时,手腕旋转,卸去对方的劲力,虽然如此,掌势劲力的余波仍然将剑南虹与儒雅假小子震得连连后退。
手托石球的僧人虎睛欲凸,惊异地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他发出的掌力劲功虽然没有伤及对方性命的意思,但是也应该使对方摇摇欲坠,狼狈不堪,没有想到眼前的年青人很随意就接下自己内劲雄厚的掌力,而且对方手腕旋动,轻意就卸去自己的劲力,这却是四两拔千斤的高深内家大手法,以他年纪青青的阅历,如何能够练成这等高深的功力。
剑南虹趁几位僧人们正在猜测费解之机,微一扬手抱拳道;“各位大师,少陪了!”说完,拉起儒雅假小子一溜烟从原路返回。
他俩人返回到先前岸边丛林处的开阔地,剑南虹猛然想起她是个千金姑娘,忙松开她的手,月光下仍然可以看清楚她脸颊上浮起了红晕,她此时的模样腼腆安静,与先前判若俩人。
江水流淌,月光照在江面上,波光映着月光又映在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里面,她安静温柔下来,竟是十分的美丽可爱,她望着江面,幽幽开口道;“南秀公子,先前小妹口无遮拦,行为鲁莽,得罪公子之处,敬请海涵。”
“没有什么,姑娘率真坦诚,豪气飒爽,乃侠义辈中人,犹胜须眉。”剑南虹见她赔礼道谦,忙以礼相加回敬道。
姑娘浅浅笑道;“公子胸襟气度博大,其实江湖没有虚传公子,公子年纪青青就身负绝艺,实是我辈中的骄傲,都怪小妹头发长,见识短,刚才公子接那秃驴的一掌,来势何等凶猛,公子轻易就给化解掉,也给小妹开了眼界,待会儿咱们回到酒家,小妹一定给公子点一桌酒菜,算是赔罪,也算是能认识公子这样的人物而庆贺。”
剑南虹也朗声笑道;“承蒙姑娘抬举,学生无地自容,还是学生请姑娘吧,学生冒昧敢问姑娘可是金陵城柳公府人?愿闻芳名?”
姑娘‘咯,咯’娇笑,爽快答道;“小妹是柳一公的独身小女柳蝉儿,也是江南三燕子中的‘银燕子’,公子,咱们走吧,好好的喝两盅。”
俩个人冰释隙嫌,相逢愉快,立刻又展动轻身径直返回到先前的酒家二楼里面,姜夙愿,曲玲儿见他俩人笑呵呵地返回来,知道他俩人已经消除隙嫌,化敌为友。
柳蝉儿果然兑现承诺,马上吩咐店家小二重新收拾桌子,再点一桌菜肴,店家小二动作利索,马上收拾桌上残剩酒菜,抹干净桌面,重新放置杯筷碟盏,少顷,就呈上一坛状元红酒,各种名菜佳肴陆续上桌。
四个人四方落坐,都斟满杯酒,端起酒杯,剑南虹赶紧替各位相互引荐,曲玲儿听说她也是一位姑娘,马上凑近她耳畔悄声问道;“你真是姑娘?”同时,一只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柳蝉儿立刻紧张起来,脸旦也羞得通红,嘴里语无伦次地道;“这位小哥,咱们初次相识,还没有熟悉到很随便……”
剑南虹与姜夙愿见状,哈哈大笑,笑完后才对柳蝉儿解释道;“柳姑娘莫怕,她其实跟你一样是姑娘,也是女扮男装。”
柳蝉儿听说曲玲儿跟自己一样也是女儿身,立刻吐出一口长气,轻松下来,转惊为嗔道;“看不出曲姑